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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青月拜见阁主。”女子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跪拜礼,脸上的神色也是恭敬有礼,“起身吧。”风无涯抬了抬手让她起身。
青月头微微低垂着,“不知阁主此次前来有何吩咐?”
风无涯打量了她一眼,略做沉吟便说道:“我收到信件,前些日子派你们查的事有了线索,那人此刻便在迎月楼么?”
青月没想到阁主竟会为了那事亲自过来,暗暗心惊,不由猜测:难不成这事非同一般?心思百转千回也不过是一瞬间,她立刻点头,“每日戌时那人便会过来,前些日子咱们楼里的姑娘听他醉酒后无意间说到了两句,属下便立刻传信回去了。”
虽然青月没有说明到底那人说的是何事,但陆潇潇也猜到了,必定是那人喝醉酒说了些关于凤家军的事,不得不感叹,酒色误人啊。
风无涯听了青月的禀报,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又问她,“他此时在何处?”
青月低头答道:“属下的妹妹青雪正在伺候。”
风无涯与陆潇潇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风无涯对青月说道:“带我们过去看看,倒是不必惊动了旁人。”
青月自然是明白了风无涯话里的意思,于是带着两人从这樱花厅的暗门穿过,来到一间包房。
只见她走到墙边,轻轻朝墙上某处一按,墙上便出现了一个暗格,她手伸进暗格里轻轻一推,一个方形的空洞便出现了。
“阁主,从这里便可观察到此时那人包房里的一举一动。”青月并没有自己去看,而是先恭敬地请风无涯先看。
风无涯走到墙边,通过那处隐蔽的暗处望去,脸色微变,青月向来懂得察言观色,此时见他脸色不对,立刻明白发生了变故,赶忙问道:“阁主,可是有什么不对?”
风无涯皱着眉头退到一边,示意她去看,青月忙走过去,这一看便大惊失色,那屋中哪还有那人的影子,她妹妹青雪此时也是歪倒在地上。
青月匆匆打开暗门走了进去,将昏迷的青雪扶起来,风无涯也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青雪的鼻子下晃了晃,不一会,青雪便悠悠转醒。
青月急急问道:“雪儿,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呢?”
青雪抬手按了按后颈,见屋子里多出两个年轻男子,便没有立刻回话,只用眼神询问自己姐姐。
青月立刻对青雪解释道:“这两位是自己人,不必介意,直说就好。”风无涯的身份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即便是对自己妹妹,青月也十分谨慎。
青雪这才放了心,然后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是才我同往常一样,让丫鬟上了那人最爱的酒菜,他说想听琴音,我便坐下来弹琴,忽然窗外就传来声响,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敲晕,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风无涯看了看桌上的酒菜,此时还散着热气,想必人才刚刚走,目光转向临街的窗户,此时正大开着,两人走到窗边看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风无涯便对青月说道:“我们出去追他。”
说完便同陆潇潇一起从窗口飞了出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夜色中,青雪看着离开的两人,问自己姐姐,“姐姐,这两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青月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看着青雪说道:“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问,你只需好好做事就行。”
青雪如今不过双十芳华,与她姐姐相比资历尚浅,她自小是被姐姐拉扯大的,对她也甚为敬重,此时听她这样说便没再多问,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
风无涯和陆潇潇追出来之后一时也不知该往什么方向追去,要知道这扬州城可不小,那人走了半晌,若是有心离开,早已不知躲到何处了,他追出来不过是赌了一把。
扬州城最为出名的便是这里的瘦西湖,景色宜人,湖水清澈,两人追到这里停下,风无涯眼中染上淡淡笑意,他果然还是赌对了。
“阁下既然有意引我出来,便不必再躲躲藏藏了。”风无涯声音不低,朝着两边的树丛中喊出话。
“哈哈哈,天机阁阁主,果然不简单。”说话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一侧走出,跟在他身边的还有一名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走上前,客气地说道:“风阁主,我家主子恭候多时,还请借一步说话。”
风无涯点点头,两人便跟在老者身后走到湖边,上了一搜精致的画舫,陆潇潇暗道,果然他们是有备而来,显然是为了等他们,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她不由看了一眼风无涯,见他一脸淡定,遂也定了定心,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吧。
画舫里可以说应有尽有,老者走到一软榻上坐下,中年男子将风无涯二人引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后便走了出去,过了一会手里端着茶水过来,又送了糕点瓜果,一切安排好后便站到老者身侧。
那老者虽白发苍苍,可却一点不显老态,精神矍铄的样子,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饮了一口,而后放下茶杯说道:“听说天机阁这个月来一直在查凤家军。”
风无涯也饮了一口热茶,面上倒一直淡淡的,他毫不示弱地直视着老者,“不知老先生从何处听说了?”
老者淡淡一笑,“老朽自然有方法,风阁主不必故作而言他,今日老朽请你来只想问你,你是从何处得知凤家军的?”
风无涯看了那老者一眼,也轻笑了一声,“这凤家军虽神秘,但也不是无人知晓,江湖中总有些流传,无涯知晓也并不见奇。”
“哦?是么?凤家军虽在江湖中有流传,可大部分人皆以为它不过是传说中的军队,并不会当真,可天机阁却如此大张旗鼓地搜寻,莫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老者眼睛眯了眯,里面精光微闪。
陆潇潇暗忖,这老者看着就是个厉害人物,而且对凤家军的消息甚为在意,难不成他便是凤家军的神秘首领?
她看风无涯一直淡定如常,丝毫不松口,看来两人还有一番较量,不过那老者能够知道天机阁的一举一动,这也说明了他们的厉害之处,不得小觑。
陆潇潇心思流转之间,这边风无涯与老者之间也暗暗较劲,最后老者叹了口气,似乎是妥协了。
“早就听闻天机阁阁主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老朽甚是佩服,实不相瞒,今日老朽请风阁主来就是为了凤家军一事,老朽祖上世代相传一个使命,大半辈子都在等着主子来寻找凤家军,不知风阁主是敌是友?”老者眼中的精芒褪去,十分诚恳地说着。
风无涯闻言眼眸一暗,一旁的陆潇潇也是震惊不已,这老者竟说自己大半辈子都在等主子的出现,看来他跟凤家军关系匪浅啊。
船舱内的几人各怀心思,一时没有人再说话,过了许久,风无涯才从怀中拿出那枚神秘的兵符,亮在那两人面前。
那老者一看那兵符,脸上表情巨变,呆愣片刻后便站起身,有些激动地跪倒在风无涯跟前,“属下凤无声拜见少主!”
他身后的中年男子见状也赶紧跪下,“属下凤少倾拜见少主!”凤无声看了一眼跪在身侧的男子凤无声,对风无涯解释道:“少主,少倾是属下的儿子,属下百年之后便是他继承凤家军司老一职。”
风无涯沉默半晌,而后默默收回了那枚兵符,心中却是一阵惊涛骇浪,没想到这枚兵符当真能够统领凤家军,传说中的凤家军终于出世,也不知是福是祸?
“两位请起,无涯并非你们的口中的少主,此次前来不过是受人所托,你们真正的少主另有其人。”风无涯淡淡开口。
凤无声与自己的儿子凤少倾对视了一眼,而后说道:“凤家军只认凤凰令,少主手持凤凰令便是主子。”
风无涯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坐着的陆潇潇,陆潇潇冲他摇摇头,示意他此时不必纠结于这个,风无涯会意,于是又说道:“既如此,二位便起身吧,司老年事已高,不必如此多礼。”
凤无声闻言便在凤少倾的搀扶下站起身,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也掩不住,两人便这样站在风无涯和陆潇潇面前,也不坐下。
还是陆潇潇有些不习惯,于是对凤无声说道:“司老还请入座,咱们细细详谈。”
谁料凤无声却摇了摇头,“还请少主上座,先才属下不知少主身份,无意冒犯,请少主见谅。”
风无涯见他坚持,便站起身走到上方坐下,随后对凤无声说道“凤司老快坐下吧。”凤无声这才走到刚刚风无涯的位置上坐下,凤少倾照例站在他的身后。
陆潇潇这会对凤家军则是好奇地要死,这个只是传说中存在的军队,传说当年天下大乱,各国混战,最后还是凤家军出现了结了战事,最后天下平定,凤家军又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不见,所以便成了传说,何曾想它是真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