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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从扬州过去的不过是凤无声府上的几十人,其他各地的凤家军都已收到信件赶往番禺,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人数众多引人耳目,此时已是黄昏,众人又赶了一天的路,这会便停下来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都是习武之人,且一众人都是男人,皮糙肉厚的,每日便吃些干粮果腹,风无涯见陆潇潇几日下来脸色差了许多,心里不免心疼,于是这日便叫了几个人一起去林子里打了几只野物烤了来吃。
吃了数日的干粮,这时总算是吃上一口热的,陆潇潇胃里一阵熨帖,一众人也是吃得热火朝天的,虽赶路辛苦,可众人都想着能够上战场,心中不免激动,凤无声走到风无涯身边,笑了笑问道:“少主,连日赶路,今夜是否要在此处露宿一宿?”
风无涯下意识看了一眼陆潇潇,见她摇头便明白她定也同自己一般急着赶回番禺,他看了一眼凤无声,毕竟已是年仅七旬的老者,让他跟着一起连夜赶路着实有些吃不消,这么一想风无涯便说道:“司老年事已高,不若让少倾留下来照顾你,其余人便跟我一道继续赶路。”
凤无声一听立刻摇头,“哈哈,少主不必担心,老朽虽然上了年纪,可身子骨却还硬朗的很,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差,若是少主跟陆公子急着赶路,老朽自然是跟着一起了。”
陆潇潇不由低头笑了,这凤无声声音爽朗,听着确实健硕得很,她虽是女子,可毕竟还年轻,连他都能撑得住,自己这点不适又算得什么?
就这样,一行人吃了烤肉喝了热水,又继续上路,荒芜人烟的田野上,只听得见阵阵马蹄声,随着风渐渐行远。
独孤逸这日早早传了午膳,之前便让人传信给碧落,让她午时在侧门等他,两人经过昨日已经有了默契,又是一番乔装打扮,从太子府的巷子里悄悄出去。
在番禺城里,像他们二人这般的年轻男女太多,实在是平常得很,两人装作在街上闲逛走到了大皇子府前方的闹市里,碧落站在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前,随意翻捡着。
摊主立刻上前殷勤地介绍,“姑娘手里这只簪子可是用桃木制成的,十分雅致,配姑娘这气质最好了。”
碧落含着笑并不说话,虽知道这摊主有些言过其实,不过是桃木簪子做的倒是精巧,她确实有些喜欢。
就在她细细端详这簪子时,独孤逸却出声了,“店家,这簪子多少钱一只?”
“哎,公子,三十钱。”摊主见这年轻男子出声,便知道这生意是做成了,于是这价钱便有意说高了些,她想着这年轻男女出来逛街,男子为了讨姑娘欢心,就算觉得价钱大了,也抹不下面子讨价还价的。
独孤逸向来不在乎这些银钱,听她说了价钱便要从荷包里掏钱,谁知一旁的碧落却不愿意了,她举起手中的桃木簪子看着摊主,似笑非笑地说道:“店家,一根桃木簪子而已,你竟要三十钱?你是糊弄我们没见过世面?”
摊主脸上的笑僵住,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碧落放下簪子转身便要走,摊主一看便急了,好不容易有个生意,怎么能这样放走他们,“哎,姑娘,姑娘,那您说着簪子值多少?”
碧落回过身,嫣然一笑,“十钱。”
摊主一脸肉痛地将桃木簪子包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赚不了几个钱,真是看姑娘与这簪子相配……”
碧落拿着簪子走了,独孤逸不得不感叹,这个南疆圣女真是一次又一次让他大开眼界,两人虽脚步驻留在摊位上,可眼睛却始终注意着大皇子府门前的情况,果然约摸午时三刻的模样,大皇子又出来了,很快,马车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碧落与独孤逸对视一眼,均不动声色地往前继续走着,可不行的速度哪里能赶得上马车,很快大皇子府的马车便越过两人朝前面走去。
两人也不急,继续跟在后面,待马车快要消失在视线中时两人便快速追上一段,而后又继续慢慢跟在后面,最后马车却是出了城,两人对视一眼,均有些不解,这个时候大皇子出城做什么?而且是每日这个时辰都要出去,肯定是有鬼了。
两人也跟着出了城,出了城后,马车的速度立刻快了起来,独孤逸和碧落也用了轻功,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就这样约摸走了有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庄子外面。
几位皇子自从弱冠开府后,皇上都分了些别庄田产给他们,不过这处庄子地处偏僻,周围的土地也不甚肥沃,看着倒不像是皇家的别庄。
独孤逸与碧落悄悄跳上了院墙,这别庄虽偏僻,也不是很大,但是里面倒是一点也不显冷清,反而有种喜气洋洋的感觉。
两人有些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由于独孤辰的到来,前院倒是好一阵热闹,独孤辰被一众人迎着进了内院,外院总算是清净了下来,两人这才施展轻功快速跳到内院的屋顶上。
许是因为这处庄子实在隐蔽,独孤辰途中又十分谨慎,绕了许多路,中途还换了马车,因而这庄子里倒是没有安排什么暗卫,是而两人倒是十分轻松地便到了内院。
两人见一间屋子外守着好几个下人,便明白独孤辰应该是进了这间,于是停在了此间屋子上方,这期间两人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防止被独孤辰发现,这个大皇子也是习武之人,离得这么近两人的气息若是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轻手轻脚地来到屋顶,站定后两人对视一眼后点点头,独孤逸便低下身子,轻轻揭开了一块瓦片,碧落也拿掉一块,两块砖拿开后屋子里的声音便隐隐约约地传来。
“殿下,今日孩儿又调皮了。”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诧异,没想到跟到这里竟发现了独孤辰在外面养的外室。
屋子里,独孤辰坐在床边,床上靠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容貌美丽,此时正依偎在独孤辰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
“今日身子可还爽利?马上就要临盆了,这两日千万要小心,我明日起,恐怕有些日子不能来看你,你自己当心,待我忙完会再来看你。”独孤辰不放心地叮嘱道。
女子一脸娇羞地靠在他怀里,点点头说道:“殿下放心,奴家一定会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儿的。”
听到这里两人都觉得没必要再听了,遂将瓦片轻轻放回去,而后快速离开了,两人在城门外不远处一个小亭子处停下,独孤逸才忍不住大笑出声,没想到无意间发现了独孤辰这样一个大的把柄,亏他还曾以为他悄悄出来是为了与四皇兄谋划什么,竟没想到是来看自己养的外室。
碧落也有些想笑,不过她更多的则是不解了,“大皇子若是喜欢直接将这女子纳进府里就是,为何要这样?”如今就算是寻常百姓,有钱的人家三妻四妾也是寻常,更何况是皇子了,碧落有这样的不解也很正常。
独孤逸笑了笑,“你有所不知,我那大皇嫂的父亲可是兵马大统领李长蔚,李大统领掌管着十万兵马,就驻扎在城外五十里处,大皇兄可不敢轻易得罪了他,况且我那皇嫂可是出了名的善妒,府里的小妾通房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打发得干净,她与大皇兄成亲数年,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大皇兄碍于李统领又不敢纳侧妃妾室,如今那个庄子里的女子估计也是瞒着众人的。”
“自然是瞒着,不然他为何要这样躲躲藏藏?若不是我的婢女心细,谁又会发现这个呢?估计你那大皇嫂还只当他每日出府是为了公务,谁知道竟是来看外室?哼,男人果然每一个好的!”碧落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忿。
独孤逸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看你这一脸不忿的模样,难不成你从前还被男人伤了不成?”
“你……谁被男人伤了?”碧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没有么?那之前我哥哥……”
“闭嘴!”独孤逸还没说完便被碧落一声呵斥打断,只见她满脸通红,不过蓝模样应该是气的,怒瞪着他说道: “如今风无涯对我来说不过就是天机阁的阁主,或许还有一个身份,我师傅的儿子,我还要尊称她一声公子,我对他已没有那种感情,你不要再拿这说事。”
独孤逸见她真的恼了,心中也有些后悔,碧落毕竟是个女儿家,且还是心高气傲的南疆圣女,拿这个说笑确实有些不妥,于是他立刻道歉,“对不住,我的错,日后再不会如此了。”
碧落气消得也快,哼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独孤逸摸摸鼻子跟了过去,却忽然听得身边的碧落说道:“我师傅应该有个很爱的男人,可是却被伤害得很深,我就曾看着她独自坐在桌边,拿着一根簪子落泪,若师傅真的是风无涯的母亲,那她爱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的父亲,风轻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