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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宿楚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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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赵冬儿试到身上火辣辣钻心的疼,回想起被人掳到一间小屋内,还被李昌那个王八蛋用鞭子抽了好多次,然后呢?为什么想不起来了?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就像被胶水粘上了似的怎么用力都睁不开,难道是在做梦吗?

烟翠正在动作轻柔的用白纱布沾了上好的冰峪酒为她擦洗伤口。见床上的赵冬儿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头和左右椅的脑袋。动作更加小心,看见她的身后及胸前私密的地方都被鞭打的体无完肤,触目惊心,烟翠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有怕一不小心动作太大弄疼了她,又赶紧手忙脚乱的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胸前的伤口已经上过了药,等膏药干了后就能上后背上的。烟翠红着眼睛端着一盆血水出了房门。

宿楚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打痕依旧看得清楚,隔着缝隙看见烟翠关上了门,悄无声息的从窗户闪身进入房里,站在赵冬儿的床前,眼神心疼又自责的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赵冬儿。脸上苍白没有血色,眉头紧蹙小脸微皱。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为什么在你出事时,我又不在你身边····对不起····对不起····”

赵冬儿似睡似醒之际总觉得身边好似有人在不停的跟自己道歉。是谁?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觉得对不起自己?李昌?这个王八蛋,这个老乌龟。

“李昌,我饶不了你”。不知是不是心里的怒火太盛,睡梦中的赵冬儿猛地大喊出声。

只见宿楚双拳紧握,青筋乍现:李昌!

李观文被一股浓浓的刺鼻药味冲醒。只见眼前朦朦胧胧的雾气,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整个的坐在浴桶中,看了一眼桶里黑乎乎的药水,皱眉捏住了鼻子。

“年轻人把手放下来,你的内伤就快好了,别乱动!”老大夫一身白袍手端药草进了药房。

“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不得不问啊,这个样子任谁刚醒来都要问问的。

“华佗医馆,我是这里的大夫,也是这里的主人······你被人送来看病····所以在这里!”精明的眼神看了一眼药桶里皱着眉的李观文。

“你这里都放了什么?还加····别放了,我不泡了····”李观文是在受不了这个味,作势要从桶里起来。

“都已经泡了一天一夜了,现在才觉得受不了?不准出来····你的胸口淤青还未完全消退,还要在泡四个时辰才行,不然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白胡子老大夫一边把手里端着的药草都倒进去一边用眼睛一瞪,李观文就像个正在捣蛋被大人抓了个现行的孩子似的,乖乖的坐到药桶里。有多久没有被人这么凶过了?虽然赵冬儿···对了,赵冬儿呢?“大夫,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也受了伤,她身上的是鞭伤。你见过她了吗?她怎么样?有没有事。身上的伤严不严重?”李观文忽的想到了赵冬儿。

“怪不得他们几个都恨不得不管你呢?我问你,那受伤的姑娘是你什么人?”

“是···我们是夫妻···”

“夫妻?哼···真是你点都不像呢!如果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怎么醒了半天才想起来问她?”

“我···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你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

“身上的鞭伤数不胜数,肩膀处的伤口比较严重,都露了骨头,最重要的是身上的伤会留下疤痕,这对于女人来说应该是一生的遗憾。”

两人像是忘年之交似得一人桶内,一人桶外的交谈着。李观文听见老大夫说道她的伤后,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热气腾腾的桶中,他却忽然间觉得心里冰封似得冷。丹凤眼中黯淡而颓废。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救她于危难,都是因为自己,不然冬儿又何必得罪了李昌,招来无妄之灾。是他的错,他错不该整日风流快活忽视府里,他错不该耳根太软听信小人教唆,是他眼瞎才会把大小事务交给李昌负责,是他只顾享乐不顾家里妻子,是他的纵容才让府里恶奴当道欺主而不自知。都是因为他。“噗噗”李观文猛地锤了两下浴桶的边,恨的是自己,怨的是自己。看见冬儿身上的伤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宿楚伸出右手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却听见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猛地收回快要触及她的右手,一个快速闪身离开了。“吱呀”烟翠估摸着时辰又端着棉布和冰御酒与仓菊一到进来为赵冬儿擦洗后背的伤口。后背的鞭伤比之胸前的要多很多,也要深很多。两人好不容易轻手轻脚的把她翻了过来,睡饱了的赵冬儿却微睁着眼睛醒了。一看自己是趴着的姿势就要反过来,哪知这么一动就牵扯到了伤口。

“哦·····吼吼·····好疼·····吐吐····”

“夫人·····你忍着点·····奴婢和仓菊来为你上药······你要忍着·····!”烟翠一见她刚醒就想动弹,连忙和仓菊一上一下的按住了她的胳膊和腿。

“是啊夫人······胸前的伤口已经擦洗过了,也应经上了药了,你可千万别乱动,不然把膏药蹭掉了还得再受一会罪。”仓菊也连忙说道。

“李昌···你个龟孙子·····王八蛋····不得好死·····我···我····哎吆···烟翠····你轻点啊·····轻点····这是什么?酒吗?唔····呜呜····真的很疼。仓菊······你赶紧给我拿块干净的布来····”我的妈呀,早知道还是睡着比较好。怪不得梦里会觉得疼,原来就是在用酒消毒啊····!

“夫人要布干什么?”仓菊已经拿了一块干净的搽脸面巾过来,递给头扭向外面裸着脊背的赵冬儿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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