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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清风,醉清风,醉清风啊。”炼心在接近王殿时大声呼喊,已顾不得上级礼仪。
醉清风和落宵立刻飞身出来,醉清风赶紧将绮羽从炼心的背上抱下,在进入王殿时,看了落宵一眼。
落宵:“我知道你的担忧,放心,我去寻他回来。”
躺在床上的绮羽再次吐红,醉清风诊脉,心中一惊,他取出银针,刺入绮羽活穴,绮羽缓缓真开双目:“炼心,你出去一下好吗?”知道好友挂怀自己,接下来的恳求必定会有阻拦。
“好,阿羽,你一定要撑着啊。”炼心走出门外,静静等待。
“你支走炼心,是想说什么?”醉清风问。
“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体,孩儿还有一个月才能出世,我求你,让他现在快速生长,在我活着的时候将他生出。”绮羽发声已现艰难,却说的决绝。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结果吗?”醉清风追问道。
“我知道~~求你,求你成全一个做母亲的心吧。”绮羽攥紧醉清风的衣袖,满眼的悲切与恳求。
醉清风长长的叹了口气,取出药丹让绮羽服下,然后缓缓向他腹中胎儿灌入真气,促进孩子的成长。
当落宵找到妖王弃天时,他依旧是保持着当时的动作,脸上无一丝神情,身体无一丝反应。
“王~~王~~王~~”一声声呼唤,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弃天~~弃天~~” 落宵走上前去。
“我没有聋,不用叫的这样大声,也不用叫上这么多次。”弃天缓声说道。
听到回应,落宵终于放心了:“咱们回去吧。”
当弃天与落宵回到王城时,刚好听到婴儿洪亮的啼哭声,两人一惊奔向声源。
弃天落宵和炼心一同走进屋中,只见醉清风怀抱婴儿,立在绮羽的床边。
“让我看一眼我的孩儿,好吗?”声音已然萤弱,却拼劲全力说出最后的愿望。
醉清风俯身,将孩子送至绮羽面前。
来不及触碰为之舍身的挚儿,来不及看清幼子啼哭的面容,绮羽伸出的手已无力垂下,这一生终究是带着无尽的不舍,携着无穷的挂念,擎着无边的担忧而画上了终止符。
“啊~~~~”炼心一声大喊,喊出心中无尽悲恸,她扑倒在绮羽床边。
“炼心,对不住,不能救回你的好友。”醉清风撇头,不忍看炼心现在痛极摸样。
“为什么,为什么?”炼心哽咽:“你不是妖界的神医吗?为什么你救不了,为什么啊?”炼心痛哭流涕,无法抑制失去朋友的满心痛苦。
“炼心,绮羽孕有妖子,妖子每天都在吸收她的生命之源,即使没有王这一掌,产子之日便也是她的殒命之时,身体的变化,她应该早已发现,只是从始至终她都选择了孩子的命而已。”也许此时,只有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落宵是最冷静的。
王殿之上,炼心抱着绮羽的遗子,沉默不语。
弃天坐在王位之上,整个人都隐于黑暗之中。
醉清风与落宵亦是沉默。
“她不过死了而已,为何你们就这样伤痛?”弃天冰寒且无所谓的声音传来。
“‘而已’?”炼心重复这两个薄情到最极致的字。
“是啊,她的死,让我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又多了一件事做,我真是满心欢喜啊!”弃天说的悠远平淡。
炼心疑惑,醉清风与落宵却已明白他此话中的含义。
回到妖界,弃天将绮羽抱入妖脉血池,这里可保她的肉身万年不腐,他抚摸绮羽苍白的面颊:“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死在我的面前,你有逃入地府的决心,我便有铲平冥界的觉悟,这一生,只有我是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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