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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鹿是被门外的喊叫声惊醒的,她揉揉有些微肿的眼睛,窗外阳光明媚,只怕早已日上三竿。
她起身,看着自己全身湿透的衣衫和棉褥,一夜终究被她挺了过去,可心情亦犹如这湿透的被褥,散发着阵阵凉意。
舒云!她不会忘了他给她带来的屈辱,只待任务结束,她必报昨夜之仇!
“喂!那个叫阿鹿的,还不起来干活,今日王爷来巡查,老子竟然被骂了!”门外敲门声震耳欲聋,似要将房门撞倒。
“来了,”她轻声回应,将墨发一束,便又似个英气男子般。
房门一开,那马厩负责的工头便一下子撞了进来,还一屁股坐在桌边的竹椅之上,貌似自家人一般的随意。
阿鹿秀眉一蹙,对他如此作为感到一丝厌烦。
“王工头,阿鹿昨日染了风寒,是以今日晚起,实实对不住您!请您大人有大量,小的这就去马厩帮忙!”阿鹿拱手说道,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哼!”这来人对她的解释颇为不屑,怪声怪气的说道:“一句风寒就想逃脱责罚?那老子遭责斥的帐如何来算?”
阿鹿没有抬头,素手从袖中一拢,一串铜板便递了上去:“阿鹿知晓您为我受了委屈,这点小小敬意,务必请您收下。”
一只修长的手指勾过这串铜板,椅上之人眉梢高挑,配在这粗犷大汉的脸上,怎么看着都有点突兀,他厚唇一勾,打量着眼前之人,懒懒的说了一句:“这点小钱也想糊弄大爷,不若煮壶香茶贿赂贿赂,大爷我饶你这回!”
阿鹿猛一抬头,清眸紧盯着这戏谑之人,只见他年过四十,脸上褶皱密布,此时唇角微勾,肌肉亦松松垮垮的挂着,可那一双泛着光亮的眼睛,透着精明与算计,除了那人,还有谁叫她用茶贿赂的!
她收起拱起的双手,将桌上的过夜茶递在他胸前,戏谑的说道:“诺,这可是我最近刚发现的一种好茶,必定要放置隔夜才能品味其中滋味!”
“是吗?”那王工头喜滋滋的接过那壶凉透的茶水,一口猛灌下去,只听得“噗”的一声,口中茶水喷薄而出,好在阿鹿闪的快,要不必定将衣裳弄湿了去。
“你!”他食指微颤,指着阿鹿竟一时不知要怎么样来表达刚刚那一口下去的感觉。
阿鹿勾唇一笑,双肩略有抖动,看来对他刚刚的表现亦有些忍俊不禁,她走上前去,将他手中的紫砂壶取下,一手拍上他的肩膀:“楷,这茶的滋味确实够回味吧?”
这不是楷又是谁?现在的王工头的皮囊若不仔细观察还是那副模样,可若有人留意,那双眼睛清亮带着光泽,哪里是个四十多岁常年劳累的男人所有的?
“你这妮子!”楷又猛地吐了几口唾沫,本想过来享受一下捉弄她的乐趣,没想到还是被她给整了!
“主公派你前来?”阿鹿将房门轻闭,坐上竹椅轻问道。
“主公运筹帷幄,知悉你现已失宠,派我前来助你。”他收起那副吊儿郎当,严肃的说道。
“那兵符如今在姚将军手中,大军迟迟不回京城,只怕赵沐轩他们已有线索。”
“恩,我今日藏身马厩,倒是听闻赵沐轩带回一个兵士,身份有些可疑,不若晚上再去刺探一番。”楷凝眉思索,这人莫不是兵符的关键?
“楷,赵沐轩此人功夫了得,今夜只得我两人小心行事,否则胜负难分!”
“恩,那小子上次将我重伤,足足休养了五日,看我逮到机会不把他一顿猛揍!”他狠狠道,眉间透着一丝不服气,让阿鹿感到好笑。
“罢了,取得兵符才是真的,你什么时候打的过我了,再找他较量一番好了!”她笑,心中做着今夜的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