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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颈上红绳一松,最后一层遮掩似要脱落,阿鹿抬手一掩,瞳眸骤缩,看向赵沐轩的眸光之中燃着重重火焰,似要将他焚烧殆尽。
似感到她忿恨的目光,赵沐轩从她颈间抬首,凝视着她,随即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怎么?本王竟还比不得你以往的恩主?”
扑哧一声,阿鹿胸中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竟溅了对面之人一脸的血渍。恩主?他竟然将她比作人尽可夫的妓子?原以为她找到了今生破冰的暖阳,却没想到那是一把锥心之剑,待回过神来之时,才带来撕心裂肺的痛!
她闭上双眸,不再去想,不再去看,周围只有凉凉的风拂在肌肤之上,让她感到一丝活着的气息。
赵沐轩轻拭去脸上的血渍,未再动作,可眸中寒意仍陡增几分,她,哪里对他有几分真心?他起身弹弹身上尘土,话语未带丝毫温度:“本王说过,这别院是为你我准备,如今你就在这好好安置罢。”
什么?他竟有将她囚禁于此!
话音刚落,只听得几道凌厉的银光直直向赵沐轩射了过来,赵沐轩眸光一凝,锦扇猛然截住一枚菱形镖,接过又一个侧身瞬间躲掉另外两道银光。
“何人!”他环视一周,只见对面竹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王爷,我们又见面了。”那人声音轻缓,带着古韵钟声般的醇厚,一袭飞裾的青衫与竹林融为一体,只有戴着青铜面具的脸庞尤为引人注目,他持着一只长笛,携着清风悠然闲适而来,好似方才的凌厉之气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双手。
“暗夜门主,你是为月姬而来?”赵沐轩冷笑一声,看向脚下的阿鹿。
“我暗夜的人,当然只能由我自己处置,”他低声说,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令周身温润之感愈加明显。
“呵,本王所知,暗夜门主从不为属下出面,你已然救过她两次,莫非她亦是你门中侍妾?”赵沐轩眸中划过一丝狠厉。
“唔,”那人声音清雅温润,带着彬彬有礼的气度,倒让人觉得咄咄逼人的是被击之人了。“她是本宫何人,倒不劳王爷费心了。”语音刚顿,长笛一扬,如同长戟般的刀锋像推波之浪向赵沐轩击去。
赵沐轩锦扇一开,瞬间挡住那凌厉的刀影,却堪堪后退几步,在泥土之上划出一道痕迹。
那人一跃到他面前,长笛与锦扇相互交缠,两人功夫了得,出招之快竟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到招法,只有两道快速移动的身影纠缠。
长笛一挥,锦扇一挡,天蚕丝瞬间出鞘紧紧缚住那只长笛,那人勾唇一笑,眸中未现丝毫诧异,指尖一点,只见那长笛陡然缩小,顿时挣脱了蚕丝的缚束,落于另一只手间。赵沐轩显然没料到长笛还有如此机关,一不留神,笛尖已如尖刀般带着寒气向他袭来。
那瞬间侵入的内力让他全身一震,五脏六腑如有撕裂,足足飞出五步之远才摔倒在地。赵沐轩唇角露出一丝血迹,可见方才一击功力不轻,他喉结微动,刚想起身,却发现身子疲弱,竟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爷切勿乱动,本宫方才不过是使了“蝶梦香”,你只需呆上一刻方可自解。”那人缓步走到阿鹿身边,看向摔倒的赵沐轩说道。
“你,为何你不杀我?”声音有些嘶哑,怕是伤的不轻。
“杀你?”他轻笑,“本宫从不亲自杀人,”他微微一顿,将长笛缩成一柄短笛放于袖中,姿态优雅,端的是君子之姿,可语气却带着刻薄的嘲讽:“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
赵沐轩胸中一堵,再想反击时,眸中只余下他携着阿鹿跃然林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