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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第一场雪之后,天气陡变得寒冷,而赵子易的咳症也越加频繁,他很少出门,阿鹿每天便在院中燃起一盆炭火,让他围着炭火看书抚琴,而她经常在炭火里面闷上个红薯,所以睿王府的大院中便经常出现一个好笑的画面:一个温雅如玉的男子优雅地抚琴,而旁边的丫头却捧着一个烤的黑乎乎红薯吃的一脸满足。
“你要不要也来点?真的很好吃!”阿鹿掰开一个刚刚烤熟的红薯,软糯金黄的瓤便现了出来。
赵子易停下抚琴的手指,转眸看向她,轻轻摇头,温润轻缓地说:“嫣然自己吃吧。”
“我可问过你啦,”她挑眉,翻了一个白眼,明眸瞬间波光流转,俏皮可爱。只听得“啊呜”一声,她一口咬下,小嘴周边顿时黝黑一圈。
赵子易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划过一丝暖意,他侧首凝视着她,看得吃的正起劲儿的阿鹿有些不好意思。
她转头看着他,硬咽下刚咬下的一口:“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赵子易不出声,只见白色的袍袖轻举,缓缓移至阿鹿眼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压在阿鹿唇间。阿鹿只感到他略带凉意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温热的唇,忽然一股热流从胸中汇集到脸庞,连想说的话都混沌起来。
还没回过神来,便见赵子易淡淡一笑,温柔的出声:“像个花猫。”指尖移开,白色的袍袖沾上一块黑色的污迹。
阿鹿急忙垂目,方才一瞬,有什么东西貌似在两人之间萦绕起来,她默不做语,低头继续啃着手中的红薯,可滋味却有些变化。
吱嘎一声,赵叔提着个包袱忽然推门而入,他包着头巾,眉头之上竟带着一道结疤的血痕。
“赵叔,你怎么了?”阿鹿放下手中东西,急急接过他的包袱,朝着他受伤的额头看去。
赵叔似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有些枯黄的手,朝着赵子易比划了些看不懂的手势。
赵子易眼眸顿时变得有些深邃,和方才的清亮犹然不同,可瞬间又恢复如常,向赵叔轻轻颔首,指尖划过琴弦发出一阵叮咚之响,随即一声轻语:“去歇着吧。”
赵叔身形一松,如释重负,拱手回屋里去了。
“赵叔怎么了?”阿鹿秀眉轻蹙,略带担忧。
“无事,他说回老家的时候不小心在田坎上摔了一跤。”他未抬首,指尖未曾停顿。
“我要是有老家就好了。”她垂眸,思绪有些走远,这样被逐出暗夜还有安身之地。
“铛”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清幽的声音响起:“嫣然把这儿当家不好吗?”
阿鹿抬眸便见赵子易正凝视着她,琥珀色的深眸犹如一汪清泉,仿佛一眼便能望到底,不含一丝杂质。
阿鹿微怔,曾几何时,她也被这样一双相似的深眸所震动,深陷下去,但她明白,那不是沁人心扉的甘泉,而是令人泥足深陷的沼泽。
似回过神来,她羽睫轻颤,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王爷说笑呢,嫣然不过是个侍婢,怎能把睿王府当成自己家?”
赵子易眸光微黯,眼底浮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神色,指尖拂过琴弦,继续方才的曲子,未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