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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干什么!”被突然翻开面具的人瞪大眼睛,对阿鹿的无理感到生气。
一路上阿鹿四处找寻,翻开好几个人的面具结果都不是他,不由有些失望。
天空中落下的雪越来越大,一朵朵飘落至发间,路人纷纷撑起油纸扇,一时之间,周围全是纸伞相接,更难找人了。
少了赵子易的陪伴,阿鹿觉得这兰花节似乎也索然无味,她四处游走,一边找他,一边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融化的雪如同寒山冰水一般渗进阿鹿的肩膀,顿感一丝冷意,云发有些湿漉漉的,若是凉风拂过,头皮便惊起一股凉意,阿鹿不禁环抱双肩,站到一间屋檐之下躲避风雪。
夜色越来越浓,看着路上的行人陆续散去,这个时候怕是赵子易已经回去了吧?阿鹿这样想着,拢了拢身上的衣物,还是先回府等他吧。
她朝着原路返回,正要一脚踏上湖中拱桥,便瞧见桥上一人正打着青色的油纸扇,端端地站在那中央,雪白衣袍衬得他脸上的面具透露出一股子妖冶的诡异,他负手站在那里,月光与雪色交相辉映,竟照的他一身光华,唯独这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遗世而独立。
忽然间,他侧首,琥珀色的眸光穿过人群,仿若一眼便看到了在桥下有些微怔的阿鹿,撑着油纸伞,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在身后薄雪上留下一个印记,他稳稳地停在阿鹿面前,油纸伞遮过阿鹿的额头,一下子空间中好像只余下他二人。
“嫣然,我等了你很久。”他轻声出口,带着静水深流的穿透感。
面具轻轻一揭,便露出一张如玉般的面容,他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眸中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润,犹如蓬船上那晃荡的灯笼发出的惬意暖光,令人倍感舒适。
阿鹿怔怔地看他走来,似还未从他面具一揭的惊艳中缓过神来。赵子易唇角漾起更深的笑意,修竹般的手指轻拂过她的面具,只感到脑后细绳一松,阿鹿的面具便脱了下来,露出一张微微惊讶的脸庞,杏眸圆圆,粉嘴微抿,亦是令人心头一紧。
“你,怎么知道是我?”她瞳眸瞪得大大,泛着月光华彩。
“为什么不知道是你?”他声音缓缓,带着反问的笃定,好像是告诉她,他不可能将她认错。
他低头,从袖中拿出一只泛着银色光亮的物事,定睛一看,阿鹿便知那是今日所见的桃花簪子。
“你?谁叫你买这破玩意儿的?”她看着那簪子,一时气结。
“想着你戴着好看,便买了。”声音淡淡,仿若只是陈诉一个毫不起眼的事实。
“不行,我要去退掉!”她伸手要去抢过簪子,一两银子,可以开销半个月了!
赵子易手指一避,瞬间便移到了她的发间之上,今日她挽的流云髻,偏在一侧的发髻之上簪上这朵桃花发簪,顿时有了生气,流苏如水般滴落下来,时不时拂过她的耳垂,更衬的她明媚绝丽。
“你!”她伸手要去拔掉,可小手却被一只略带温意的手阻止下来。
“挺好看的,我们回府吧。”手没有放开,反而携着她一步步行走。
阿鹿低着头,看着他携着的手,想要挣脱,又怕尴尬,只能任由他这样牵着。一高一低的两人在油纸伞下一步一缓,时间有些放慢,雪越下越大,周围稀稀落落的行人在急急地奔走,而赵子易却丝毫没有加快脚步的意思,靴子踩在雪地之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阿鹿觉得好像此时自己的心跳声,琢磨不透这诡异的感觉,即使是赵沐轩,也未曾带给她这样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