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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也在马上回首,想想他半辈子荒唐,从来人们提起他都是用草包两字,他也憋闷,前些日子接手那些事情,百姓们爱戴的眼神让他再想起来都激情澎湃,他就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有被人用崇拜敬仰的眼神望着的时候。.
平王就觉得虽然蹉跎了半辈子,但此时发奋也不算晚,伸手在骑马跟在身边的安宜阳肩上拍了一巴掌,“儿子,往后忙不过来了就跟父亲说,咱们亲爷俩,你别跟我客气啊。”
平王的改变安宜阳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正在朝着好父亲发展,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有志者事竞成,有个肯努力的爹,总比有个草包爹说起来有面子,扭头对平王笑道:“放心,绝不跟你客气!”
平王也咧着嘴笑,好似他已经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了。
田喜乐在车里听着爷俩说话,也勾了勾嘴角,一家人合乐融融的多好。当然,若是没有一些人总跳出来膈应人就更好了。
虽然范姨娘最近是挺老实的,就在她自己的院子里都不出来,可谁知道她是真老实了还是假老实。
还有刑向明与孙鹤轩合作开炖锅店,田喜乐就总觉得他们会本本分分地只开炖锅店吗?不会又是打着什么主意,可没有他们把柄之前,田喜乐也不能随便给人安个罪名吧?
马车中午的时候在一个岔路口停下,这里离着几个县城都远,本来奚间府就地广人稀,这里就更显萧条,不过出来一日多的路程,就已经不怎么能看到人了,
他们走的这条路又不是必经之路,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常常走上十几二十里都不见一个人影,路的两边都是一片片的荒地,也有一些坍塌风化的房屋显示这里曾经也有人们居住过,只是从房屋的风化程度来看,至少也是百年之前了,大多数倒塌的房屋都已经深深地埋在荒草这中,只露出一点点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时代变迁,曾经战乱的年代,多少百姓流离失所。站在荒地里,安宜阳和田喜乐都感慨万千,之前安宜阳也来过这里巡察,只是因为这边离几个县城都远,暂时还没有发展的必要,毕竟暂时奚间府的人口还没有多到能把所有的土地都开采出来。
若是等县城周边的人口都达到一定程度,这里也是可以发展起来,比如建养牛场,养羊场……
突然,安宜阳看到在远处的荒地中似乎有人影晃动,仔细看了才发现竟是有人抡着锄头在刨地。在荒地的边上也搭了几处相连的草棚子,因离的远看不真切,之前只当成是高些的草丛,如今仔细看了,草棚还不少,在草棚前地里的人也很多,倒像是一个小型的村子了。
安宜阳有些好奇这些人什么时候住在这里,之前他们到这边来巡察过也没见到这些人,估计这些人住到这边也不会超过几个月的时间。
安宜新和随行的厨子在路边搭了炉子做饭,安宜阳就带了几个人那些人走去,倒不是想要赶这些人离开,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下他们的生活,毕竟是在他管理的土地上还有人要住这样的草棚子,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若问过之后,那些人就是愿意留下来,安宜阳想着不如就派人在这边也替他们建些房子,不然那样的草棚天热的时候还好,等什么时候天冷了,尤其是冬季到处都是皑皑白雪的时候,不但禁不住大雪的压,就是冻也得把人冻死了。
等安宜阳走到附近,看到在田间劳作的那些人,看清他们身上也都穿着破衣烂衫,更觉得若是让他们在这里居住,恐怕都挨不过一冬。.此时荒地已经被开采出来很大一块,十几个男人各抡着手上的农具在田里辛勤地劳作,有继续开荒的,也有在长出秧苗的田里锄草的。
安宜阳问离得最近的一个老汉:“大伯,你们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正在地里拔草的老汉抬头看了一眼安宜阳,戒备地问道:“你问这个做啥?”
安宜阳解释道:“我从前来过这边,没见过你们,就想问问你们是刚搬来的,还是一直就住在这边?”
老汉道:“关你啥事啊?没事就走,我们不认得你。”
安宜阳道:“我就是看你们住在这棚子里,这天气还好,若是到了冬日可怎么挨?”
老汉摆手,“你走你走,别想仗着有几个臭钱在这里显摆,我们冬天怎么过不关你事儿。”
见老汉有些激动,旁边种地的人也往这边聚过来,手里还拎着农具,保护安宜阳的护卫怕出事,就拉着安宜阳离开,安宜阳虽然还想再问一些他们生活上的事情,也看出这些人不愿配合,只能先离开再说。
走出很远,安宜阳回头,见那些人还拎着农具朝这边看,见安宜阳停下来又都把农具举了起来,安宜阳摇了摇头,他真是好心,可这些人就是不领情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对于这些人,他还是得派人查一查,若只是一般的难民留下来倒也无妨,怕只怕是在外面惹了事儿躲在这里避难的,或是原本就不是安善良民,万一一时疏忽将来会不会留下隐患。
因为遇到这些人,护卫们怕出事,一行人吃过饭后就匆匆上路,马车走出很远,安宜阳回头似乎还能看到那些人立在田地里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来。
平王道:“我看这些人有问题,瞧着不怎么像好人。回头还是派人来查查。”
安宜阳点头,“我看这些人的来历也不简单,也不能随便派人,还是跟三弟说一声,让他带人来能安全一些。”
虽然安宜武不是那种会使阴谋诡计之人,但他的功夫好,这边只有十几个人,真动起手安宜武还是有些胜算,而且,他手底下的兵也不少,就算真出了事儿也能应付,不像他这个世子,虽然说的好听,手底下却没有多少兵,虽然可以调动十几县的兵力,可那些兵力都是些养尊处优的大爷,用起来也不顺手,还不如安宜武训练出来的兵好用。
因为这一次突发事件,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尤其是后来每隔一段时候就会再遇到一些这样的人,安宜阳的怀疑更甚,若不是这次一家人出来游玩,恐怕他们还真不会注意这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奇怪的人,粗略算下来差不多每隔个十几里地就能遇上一拨,排列的还很规整,若说这些人没有问题,安宜阳自己都不信。
可若说他们有问题吧?这些人还真是开了荒种田,也不像是要对奚间府有图谋。再说奚间府这么穷的地方,又能图谋什么?除非是临国派来的奸细,但他们住的这么偏远,似乎也与外界隔离了,能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若说奸细,安宜阳更愿意相信奸细会混杂在那些难民之中。
昨日赶了大半天的路,今日又走了一天,当天晚上到了平王所说的那座湖,可到了湖边,瞧着这还没有平王府占地大的湖面,大家都有些失望,虽然湖水是清澈的,可周围真没什么好的景致,一眼望去都是荒草,这片湖坐落其中就跟个水洼似的。
可看平王也一脸失望,大家还是没有打击他,谁让平王也没来过,他的提议也是想让一家人好好地玩儿一次,而且,奚间府这么小的地方,能玩的也不多,大家也不能总往西谷山跑。
只是田喜乐和安宜阳都对开发奚间府的想法不抱太大希望了,一路行来,除了荒地就是荒地,虽然是考虑过后选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来走,可这也真是太荒凉了,就是以目前的劳动力水平来看,真想把奚间府打造成旅游盛地可得年头了,投入的人力物力也要大把大把的,这样的投入与收到的回报比起来就有些得不偿失。
而且,月朗星稀晚上,这里的虫叫蛙鸣听着就有些恐怖了。即使是三十多人围在一起,生着篝火,又挤在搭好的帐篷里,可这感觉总让人后背发凉。
田喜乐突然问道:“父亲,是谁跟你提起这片湖的?”
平王不以为意地道:“上次跟向明那孩子说起好玩儿的地方,他就说余奚周围没什么好玩儿的,西谷山也去的腻了,这边倒是有座湖,只是路远了些……”
平王的话未说完,就见大家都神色古怪地望着他,平王也心里‘咯噔’一下,“你们为何这般看我?”
安宜阳脸色阴沉地起身,去找这次护卫他们的护卫长说话,平王妃也起身去安排一些事宜,老王妃则是指着平王,一脸的气极无语。平王似乎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可又有些不敢置信,小声嘀咕:“不会吧,向明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怎么会……”
老王妃冷道:“可不正因为是你儿子,若我们都交待在这里了,平王府和奚间府就都是他的了。”
说完,老王妃也起身离开,田喜乐看了一眼平王,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抱着两个孩子离开,安宜新、安宜蝶和安宜秀,亦步亦趋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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