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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光廷立刻心虚了,这明朝的县衙里都有些什么官,他还真不清楚。于是继续编道:“就是跟在县太爷屁股后面写字的那个,那家伙可坏了,总给县太爷出坏主意,帮着县太爷搜刮民财,迫害老百姓,有一次,我家的鸡被李老四偷去了,本来已经人赃俱获,可是李老四偷偷给了他银子……”
“别说了,他一定是县里的典史,虽然不入流也是个要犯,你在这别走,我去向守门的孙百总汇报,多叫些兵勇兄弟们同你去抓他。”兵士急忙转身欲走。
蔚光廷心里庆幸,多亏他打断了自己,自己刚才随口一编,这漏洞也太明显了。偷一只鸡的过错犯得着用银子摆平吗?哎,自己也不把这李四偷的东西说得贵重些。好在有惊无险。心里此时又已经编好了,如果那军士再追问,便改口说那鸡是金鸡玉鸡,不能说是下蛋的鸡。
见这兵士要回去叫人,蔚光廷急忙说:“对呀,抓这明朝的官可是大功一件呀,确实要长官多派些人来,别叫他跑掉了。他要是跑了,可就谁也立不了功啦!”
“大功一件”几个字提醒了兵士,停住脚步,转了转眼珠。如果情况汇报上去,那功劳与他可一点也没关系了。
“你刚才说他受了伤,可当真?”
蔚光廷瞪大眼睛道:“可不是,那矮胖子一条腿残了,只好靠另一条腿向前跳。他手捂住那胸前还有血,一定是让英勇无敌伟大正义的闯王军队给打的。要不是我胆小,我都能按住他!”
兵士腰刀一指:“来不及通报他人了,你在前面引路,我这便去捉他。立不立功的是小事,别让他真的跑了,把太康城的情况带给明军,那可对咱们不利。”
蔚光廷将军士带到了自己昨夜住过的那空宅门前,向大门上一指:“便是这里了。”
兵士道:“你先进去!”
蔚光廷向后一缩身,一屁股坐在地下,两手抱着脑袋颤声说:“小,小,小的不敢,不敢呀!”
放赖有时候是最管用的方法。
兵士骂了一声:“废物!刚才你不还说你都能按住他吗?”
腰刀一横,上前一脚踹开门。
那门原来就是虚掩着的,这一踹开,上面忽然落下一件大物,正好砸在兵士的脚上。兵士立时痛得“妈呀!”一声,坐在地下抱起脚来。再看那落下来的物事,原来是一块大石头。这大石头从那么高的门顶砸到脚上,那脚丫子想必立时骨碎筋断了。兵士坐在地上没好声的叫唤。
幸好这兵士用脚先把门踹开,否则如果用手推门而入,这石头势必要砸到脑袋上。那样他就没有叫唤的机会了。
蔚光廷还真没想到他会用脚踹门,实在有些失望。但无论如何,这计策总算成功了大半,于是连忙叫道:“官爷,这里面恐怕有埋伏,我快抱你逃跑吧!”急忙奔过去抱住他的腰。一使劲提了起来,但却没有将他向门外拖去。反而向门里面拖。
兵士忍痛急喊:“不对!不对!快拉我到门外,这里面危险!”
蔚光廷一边向门里拉,一边回答:“军爷,我这不是在向门外拉呢吧,你是不是痛得胡涂了?”
兵士抬起朦胧的双眼,辨了辨:“不对啊,这不是门里面吗?是你一害怕弄反了吧,快拉我出去,这院子里有埋伏啊!”
蔚光廷手中已经多了一块石头,说道:“军爷,其实里面真没有危险,危险在这里!”
这句话没等说完,那石块已经重重的击在军士脑袋上。军士还没等明白这人世间的险恶,就此魂魄出壳了。
蔚光廷扔开砸向兵士脑袋的石头,这才说了一句实话:“门外到处都是你们的人,那才危险!”
蔚光廷在里面闩了门,扒了兵士的衣服换在身上。然后将兵士丢在井中,又向井中投了几块大石。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技术,闯军又不能为了一个兵士将全城的井都掘一遍。估计这个兵士就此人间蒸发了。为了换套衣服,随便就杀了一个人,蔚光廷心中有些不安,不过没有办法,都是为了生存。你为了一捆柴杀了个穷老汉,我凭啥不能为了一身衣服杀了你。
在一个富人家的客厅里,主人战战兢兢加热情诚恳的接待了他。蔚光廷很是平易近人,将腰刀放在桌上,和主人拉了一会家常,又代表闯王问寒问暖,又同主人共同畅想了将来灭掉明朝后的幸福生活。然后又因为却之不恭亲切的同主人共进午餐。这肚子总算吃饱了。临别时,他又非常“不好意思”的讲了闯军缺少军粮的难处,主人于是背出一袋米来。蔚光廷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将一袋米倒回一大半,将剩下的一少半系在腰间。又逼着主人家拿出纸笔,写了一张欠条,落款当然是李自成。那主人家感动得热泪盈眶,又拿出几锭银子来。这回蔚光廷没有推却,那米多了拿不动,这点银子可是好携带。
打着饱嗝满载银粮离开了那富人家,他赶紧又跑到那空宅中换了衣服,将那军士头目的衣服连同腰刀又用石头裹了投入井中。消除一切痕迹,这才重又漫步街上。天很蓝,阳光很暖,这个世界对他的所做所为一点也不感冒。
走到没人之处,蔚光廷哼着江南style,跳起骑马舞来,跳够了,仰天大喊:“警察呢?来啊,来抓老子啊!老子这次做的案子更大,你们怎么不管了!”
这太康城战略意义不大,闯军略加休整几天,补充些粮草就开拔奔向西北的开封去了。那李自向来没有远见,每每占领了城市,一把火烧光了事,并不留兵据守。这太康城距离开封太近,他为了攻打开封,需要后方稳固,这才听了军师李岩的建议,暂时留下少许官员和守卒。
蔚光廷这十余天一直住在那空宅子里,有了粮食吃饱了肚子,他每天便游手好闲的在这太康县城里闲逛。刚开始时见饥民求生不得的惨景这心里还非常恻隐难安,见得多了,他也有些麻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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