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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娥睁开了眼睛。忽的坐了起来,她梦见阿爹把她从胖子手里生生夺了回来,她梦见阿爹狠狠的打了继父一掌。她揉揉眼睛,果然阿爹就在身边。她看见阿爹正在看着她,她看见阿爹神情古怪。他离自己那么近,近得让她即心热,又心慌。
“阿爹。”她喊了两个字,更多的也许是一种期待,使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刚从热被窝里起身的珍娥上身只穿了一件粉色绣花肚兜,洁白的香肩,两只藕臂耀目的露在外面,肚兜内起伏着撩人的丰盈。刚从热被窝里起身的珍娥香得让人想醉。
蔚光廷猛的将她的香躯拥在怀里。狠狠的向她迎上来的微微喘息的红唇啜去。珍娥心甘情愿的软在了他怀里。她搬住他的脖颈,将自己身体的全部向他火热的身体上拱去。
蔚光廷推开了珍娥。
“对不起,妹子,是阿爹不好。”
珍娥剧烈的喘息着,双颊绯红,胸脯起伏。她莫名其妙。她想知道为什么。但她却羞于开口。
蔚光廷却站了起来。
“可差不点误了事。珍娥,你得马上起来,咱们就要离开这里。大家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噢。”珍娥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如梦方醒,回想刚才的事情,羞得再不敢看蔚光廷一眼。拢了拢蓬乱的头发,迅速穿好衣服默默走了出去。
蔚光廷也不再看她,去整理自己的东西。珍娥走出卧房很远了,才听到屋内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拍击声。
蔚光廷出门时,外面已经人马待发,只等他一人。此时东方天现鱼白,已是黎明时分。
野猫子和韩歪嘴抬了一件东西走到珍娥身旁。
“珍姑姑,这次走的山路太陡,恐怕老大背不动你了。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轿子,虽然没有棚盖,但铺了被子,也很柔软。请您……”
珍娥一扭身子:“谁让他背啦?也用不着你们抬,我自己没有脚吗?”说完径直朝队伍前面走去。
众人只见过温柔如水的珍娥,还真没见过她无端发脾气,都愣愣的望着她的背影。其实珍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情不好。阿爹虽然推开了自己,那是有原因的。队伍要出发,怎么可以耽误?可是她就是心情不好。
翠娘心细,快步追上前去,拉起她的手。两人大步在前,竟走得一点不比男人们慢。于是很多人便想,这翠娘生得又壮又高,放了一双大脚却也不奇。珍娥这娇娇怯怯的小美人儿竟也不裹脚,真是可惜了这胚子。
蔚光廷却心中暗忖:亏她没有裹了脚,否则便成了废人了,这片国土需要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一行人肩扛背负,一直向大山更深处走去。山路实在不好走。一直快到正午,他们才到了那个预先衙的大岩洞。这便是他们暂时的家。
两天以后,在一处山崖之上。蔚光廷集结了他小小的队伍。他的面前一字排开十几名乞丐。乞丐的后面是五十余人的“大军”,这些人跟着蔚光廷吃上了饱饭,又见这个“老大”有智有勇,也都如十三名乞丐一般对他归心无二。但蔚光廷仍不忘了常常教训他们。
“弟兄们,大家聚在一起的两个月里,我们的日子一直过得太太平平。虽然抢了几家财主,又劫了两车军粮。大家也没有一试身手的机会。今天,这个机会来了。我们的对手有几百人。是我们人数的几倍。不知道大家怕不怕。”
“不怕!”众人齐声回答。
“我知道大家都是汉子,都不怕死。但是打仗,我们的目的是让敌人去死,而我们活着。因此,只是不怕死还不够,我们还要能打。我知道,大家都是种田的,力气虽然有,但是都不会武术。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不重要!有一位军事家说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会武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一个字,就是狠!两人打架,哪个狠哪个就会赢。两军列阵,哪个军队狠,哪个军队就会胜。首先,对敌时,脸上要有狠劲。口中要骂得狠。其次,手段要狠。而且砍向敌人的第一刀必须狠。要咬牙切齿的砍!要骂爹骂娘的砍!要不顾一切的往死里砍!只有狠起来,敌人才会怕你。才会赢得胜利。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大家又齐声回答。
蔚光廷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套流氓打架的法子能不能管用。但是他的军事理论实在有限,也只能这样训练他的队伍了。眼前面对的敌人,人数比他们多得多。虽然他的主旨是要智取,然而如果出了一点差错,毕竟还会动起手来。一旦动起手来,他们这点人的胜算实在是太低。
他们眼前的山崖并不高,下面是一条狭窄的山路。这条山路从山谷中蜿蜒而至,过了这山崖后继续延势而上,然后经过山顶通向山后的另一个山谷。这条山路是伏牛寨人众后退的唯一之路。而这个山崖是控制这条山路的一个制高点。
军师夏学端带领一些人伏在山崖顶上,他们的身旁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这些石头平时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在这十余丈的高崖顶上,就成了一种致命的空袭武器。对于下面山路上通过的敌人来说,威胁着他们的是一种饱和打击。而且这些石块的后面,还有两座高高的柴堆。那些干柴的化学成份主要是碳,碳与氧气如果发生反应便可放出巨大的热能。
王老狗说道:“军、军、军师,我不、不、不明白。你和老、老、老大怎么知道李闯王一定会来攻打伏、伏牛寨?”
夏学端说:“这明摆着的事,你还想不通,可见你真是个猪头。咱们劫了闯军的两车粮食,又把空车赶到了伏牛寨门前。而且车上装了许多石头,一路上留下了深深的辙印。你想想,闯军不打他们打谁?”
王老狗眨了眨眼:“哦,咱这是栽、栽、栽赃啊!”
夏学端道:“你这臭嘴,什么栽赃?这叫兵不厌诈!老大不愿意和他们真刀真抢的打,是为了顾全兄弟们的性命。”
“这李闯王心眼也太小,就抢他两车粮食,也派兵来剿。”另一个兵士说道。
“我原来也这么想,李自成几十万人马围在开封,哪还会理会被山贼夺去的两车粮?还是咱们老大有些见识,他说李自成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而且他有了今天的地位,眼睛里更容不下一粒砂子。如今整个河南的官军已经被他赶尽,哪还能容忍山贼作乱?果然被老大说中了。”
王老狗说:“可惜,伏牛寨抢、抢了咱们留下的粮食和家什,这、这、这回必定又给闯军夺、夺去了。”
夏学端摇摇头:“不会的,大凡山贼草寇都狡猾得紧,他们绝不会与闯军硬碰硬,一有风吹草动,早就当着家当溜之大吉了。等着吧,老大早算计好了。那些东西他们会给咱们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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