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

小月咯咯地笑，眼睛弯成半月形，眼仁乌黑闪亮，“倒底是男人还是宠物？”

“既做男人又做宠物。”妖妖斩钉截铁。

“我将来可是要有很多男人的。”小月笑吟吟的，说的如此自然，丝毫不做作。

“好小月，你再多的男人，也肯定最喜欢我，因为我最能干，最喜欢小月。”妖妖狗腿地捏着小月的肩膀，“你找四个男人就行了，你去忙的时候，我们四个人刚好一桌打马吊。”

就连在一边皱眉的唐球都扑哧一笑。

方恋尘捏着小月的脸，“小月，你在刺激我。”

小月挥挥手，赶妖妖和唐球，“女人说会话，男人一边去。”

妖妖拉着唐球走了。

方恋尘软软地趴在石凳子上，揪了地上一根长草，慢慢地拽着草叶子，“凌冉现在讨厌我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蟑螂。”

小月“咕”地一笑。

方恋尘看过来，小月连忙做出哀愁的神气，“哎呦，好愁人啊！”

方恋尘又好气又好笑，将草茎扔在小月身上。

小月谄媚地从旁边掐了一朵花，递到方恋尘手边，“拽这个。”方恋尘接过，一片一片花瓣拽着。

“小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苗疆的男人又漂亮又能干，只要你愿意，想要多少要多少。”小月建议。

方恋尘道：“我现在就想要凌冉。”

小月眼珠转了一转，突然低声道：“小姐，给他下情蛊。”

方恋尘眼睛一亮，然后又熄灭，“要是凌冉知道了，就更恨我了。”

“不会知道的，即使知道，被种了情蛊，只有爱，也恨不起来。”小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竹管，倒出一点，摊在手心里，是一个个极微小的淡蓝色的小珠子，“这是情蛊的幼虫，只要你让凌冉吃下去，就行了。”

挑了一粒放在方恋尘掌心，方恋尘居然没有勇气拒绝，小月贼兮兮地笑，随手拽了一根草芒，运劲在方恋尘掌心一刺，冒出一个血珠，淡蓝色的小珠子自动滚过去，一沾到方恋尘的血，淡蓝色的小珠子发出淡淡的红光，片刻之后，恢复原状。

小月推着方恋尘，“去吧。”

方恋尘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小月，小月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到了书房，一推门，就看见殷眉坐在凌冉怀里，衣衫半解，露出一截圆润的香肩，半边高耸的胸脯，正含着一块薄薄的糕片送到凌冉唇边。

听见门响，凌冉抬头，漠然地看了方恋尘一眼，又低头，用唇含住了殷眉用唇送过来的糕片，顺便含住了殷眉的唇，四唇相接，殷眉嘤咛一声，软得像那月光一般。

就着简单的一声，方恋尘觉得都受了诱惑，怎样的尤物啊。

两人吻得难解难分，方恋尘也不催促，就站在原地，咬着唇，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

凌冉，如果你想让我难受，如你所愿。

当然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凌冉余光看着方恋尘眼睛红红的，但是依然倔强地站着，也不肯说话，凌冉更加的恼怒，方小土，你为什么不出声，你叫我停，我立即就停。

于是，凌冉带着怒气，席卷着殷眉，挑开殷眉的春衫，手覆上殷眉的胸，殷眉娇媚地笑着，眉梢眼角都是难以抗拒的风情，跨坐在凌冉腿上，褪下春衫，细瓷一样的背。

方恋尘出声，“凌冉，你和殷眉做了以后，是不是就会原谅我？”

“滚！”凌冉怒不可遏，袖子一挥，方恋尘被一股大力甩出房间，门被关上。

方恋尘跌倒在门外，久久地趴在地上，掌心被蹭破，可是那一粒情蛊还牢牢地沾在掌心。

殷眉在凌冉身上扭动着，手指顺着凌冉胸口滑到下面，可是软软的，任由殷眉挑逗，还是没精打采的。

凌冉揉着眉心，推开殷眉，“你还是回欢喜堂吧。”

“你赶我走？”殷眉泫然欲涕，“我不要什么身份，也不要什么位置，只想陪着你，看着你。”

凌冉摇头，“我已经和朝廷没有瓜葛了，以后是自由人了。”

“那我陪你，咱们天涯海角到处走，岂不快活？”殷眉期盼地看着凌冉。

凌冉还是摇头，“我全部的心都给了她，除了她，谁，我也不要。”

殷眉眼泪大滴地往下掉，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凌冉道：“有了欢喜堂，你一生富贵无忧，这就是我所能给你的。”

殷眉哽咽着，跑出门，从方恋尘身边经过，看着方恋尘，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尘尘，你赢了。”

方恋尘起身，走进房间，怯生生地站在凌冉面前，“凌冉，咱们喝酒吧，像在卧鱼山上那样，以后，你奔东，我往西，再也不纠缠你。”

“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是。”

方恋尘提起桌上的酒壶，给凌冉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凌冉看着窗外，方恋尘将手心里的情蛊松开，情蛊掉入酒杯，荡起小小的涟漪，转眼就不见了。

凌冉收回目光，唇一勾，捏着酒杯与方恋尘的酒杯碰一下，“方小土，祝你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

方恋尘微笑了，“可是我想与你白头偕老。”也与凌冉杯子碰一下，“干杯。”

酒递到唇边，被凌冉捏住，“方小土，我喂你喝，你喂我喝。”头凑过来，贴着方恋尘的唇，将方恋尘酒杯里的酒喝完，然后将自己杯子里的酒递到方恋尘唇前。

方恋尘抬眼看凌冉，凌冉的眼睛黝黑，像是宇宙洪荒，方恋尘苦笑一下，“我喝。”将酒喝完，脸颊染了些嫣粉，“这下你满意了。”

凌冉笑，“方小土，你要给我下蛊吗？还用得着吗？你本身不就是蛊吗？方小土，你真是让我失望。”

酒喝下去，方恋尘心口犹如火烧，割心挖肺地疼，方恋尘捂着心口，想，也好，以后就忘了柳夜，忘了唐球，只记得凌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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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过的还是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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