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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锐没有回答,打量了一下庭院,心中很是诧异,冷宫是个什么模样,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儿不像是冷宫,到像是个舒适的小庭院。前几日听小德子说起慕容枫这儿的情况,心中就有了好奇之意,不了解像慕容枫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收拾一个荒芜了多年的冷宫?如今来到这儿,还真是吓了一跳。
远远的先是看见一处小小的庭院,和合意苑比起来,要小许多,精致许多,石头砌筑而成,方方正正,不那么花哨,高高的墙外种了些绿色的花草,门上挂着一个长方形的匾,上面真有漂亮的三个字,‘敏枫居’。小德子没有说谎。
敏枫居?为何前面放一敏字?用枫可以理解,因为慕容枫的名字就是一个枫字,敏字呢?做何解释?
看了看司马明朗,司马锐微微一笑,却笑得司马明朗心中一阵寒意,做了皇上的司马锐,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变得让他心中有了寒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任性的太子,而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君王。
“皇叔好兴致,这儿确实是个好去处,小小的一个冷宫,竟然让她弄出如此情景,到真让朕吃惊。”司马锐静静的看着慕容枫,眼睛中有许多的探究,却藏在淡淡的不那么温暖的笑容后面,“朕让你抄的佛经抄的如何啦?”
慕容枫指了指窗后的桌子,淡淡的说:“已经抄了些,都放在桌上呢,不过,离抄完一套经书还早着呢,到让皇上失望啦。”
司马锐静静的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有一张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一张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一柄烛台,临窗放着一张书桌,上现放着抄好的佛经。司马锐随意翻了翻,抄得很整齐,看得出抄时的心境平和,人也淡然。
桌上还放着一副画,画得正是外面的庭院,大概是随意画出,寂寞的庭院,几株草,偶尔蝶飞,桌上一杯酒,凳上却无人,安静而淡淡的忧郁,看着有几分哀伤,却淡淡的。
司马锐有些意外,这副画的用笔,和合意苑墙上挂得画几乎是一模一样,那画,是烟玉挂上去的,他那日回去,烟玉正在往墙上贴这副画。
烟玉如今也算是合意苑的总管,却不大爱说话,和以前记忆中的烟玉少了几分随和,多了几分严厉,尤其是对夏荷,甚是苛刻,昨晚就因为夏荷做事不小心,挨了烟玉一通责骂,好像很少见烟玉如此对待手下的人,一直都是和气的,太后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放在他身边。怎么会差呢?
开始他还以为是什么有名之人的画,如今看到慕容枫放在桌上的画,才突然惊觉,这根本是一人所画。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小德子说:“走。”
小德子一愣,跟着司马锐匆匆离开。司马明朗和慕容枫彼此看了一眼,不晓得出了什么事。现在的司马锐,脾气可真是够大的。
回到合意苑,还没进门,就听见烟玉的声音,在教训夏荷,只要一听这种说话的语气,司马锐不用看,就知道是教训夏荷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烟玉对夏荷,也并不仅仅是夏荷,还有孟婉露,好像有成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还顶嘴!这儿是皇上的地方,容得你四处乱逛?不好好的陪着你的主子,四处闲逛成何体统?”烟玉的声音全部是不满,说得时候声音也有些高,好像怒火满心般。这个夏荷,估计又在合意苑里乱逛,让烟玉逮着个正着。
“烟玉,到书房来见我。”司马锐说了声,看了看小德子,说,“准备些避寒的物品,还有原来慕容枫穿过的衣服送去,现在已经是初秋,渐渐有了寒意,那儿更是寒冷。吩咐管理后宫物品的太监,让他们不得克扣慕容枫的所有食物。”
“是。”小德子答应着,转身离开。
烟玉走进书房,脸上表情淡淡的,低着头不吭声。
“烟玉,那个夏荷是初次进宫,有些规矩不懂,有事慢慢和她说,不要动不动就发火,朕看她看见你就和老鼠见猫一般。”司马锐笑了笑说,“烟玉,你好像长脾气了,朕记得你以前是个温和沉静的女子,祖母一直夸你能干,所以指派到朕这儿,怎么朕做了皇上,还没学会拿架子,你到先厉害起来。”
烟玉低着头,淡淡的说:“烟玉只是尽自己的责任,皇上天天忙的很,怎么知烟玉变没变,奴婢没觉得自己变,到觉得皇上变了许多,不像以前,奴婢记得以前的四太子是怎样一个人,却不晓得皇上如今是怎样一个人。”
司马锐没有怪她顶嘴,只是指了指书房墙上贴的那副画,问:“这画是谁画的?是谁让你贴上的?”
“那是您做太子的时候您的太子妃画的,也是皇上您让奴婢贴上去的,您怎么自己不记得了。”烟玉仍然淡淡的说。
“朕的太子妃?你是指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慕容枫画的?然后朕让你贴上去的?为何朕一点印象也没有?”司马锐有些疑惑。
“您自从做了皇上,对以的事就记得越来越不清楚了。”烟玉也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司马锐一眼,心中暗自思忖,司马锐怎么如此差的记性?口里接着说,“这是您和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慕容妃住在四太子府的时候,慕容妃亲手画的,那个时候您和慕容妃关系还不好,您还留恋在月娇阁。后来搬到合意苑,您就让把画贴在书房墙上,因为当时烟玉手头的事多,一时忘记了,后来才想起来,就找出来贴上了,可惜您这时已经把慕容妃撵了出去。画就忘了揭下来。若是您瞧着不顺眼,烟玉这就给您揭下来,放到奴婢房里去。奴婢正瞧着喜欢,巴不得贴在自己房内。要不要奴婢现在就揭下来?”
“罢啦,先贴在那吧。”司马锐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烟玉,静静的问,“朕这记性差的毛病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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