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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爹死了?
范冬冬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神奇,而且也不信:若我爹真死了,你这个报信的怎么听着这么高兴呢,早上我还给了你十文钱呢(因为范冬冬根本还不了解臭手张的性格)!
臭手张直接冲到范冬冬房间:“我说你爹死了,你怎么没点反应?还愣在这干什么,快出去啊?”
被推了一把,范冬冬终于起步往外走。后口已经聚集了在后院干活的人,门外还站着几个住在附近的人,叽叽喳喳地围着一个六旬老头问什么人死了。还有人因为这院子里死人了,在打听。
臭手张大喊,“死的人的儿子来了。”然后大家都不吵了,停下来看这范冬冬。
那六旬老头走过来,说:“小兄弟,你爹是姓范吧。你跟我回村里,看看是不是你爹。”
大概是为了照顾看起来很小的范冬冬,所以说让她跟着去认尸。其实,村上有人认得死的人是在方圆赌馆的范五亮。六旬老头进城来看儿子,就顺便让他来通知一下。
范冬冬跟着老头去到村里,来到一处民居,只有两间房。外面也围了很多人,用一种既同情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有指指点点小声交流着。院子里站着几个女人,离坐着的女人远远的坐着的那个正坐在抹眼泪,哭的好不伤心。
范冬冬一头雾水,难道我爹真死了?而且这个其实是我娘?甩甩头,开口问:“我爹呢?我是说,让我认的人呢?”
那哭着的女人说:“在屋里呢?这死在我家里该怎么办呢?”接着开始抹眼泪,抽抽噎噎。
这下,范冬冬就更觉迷茫了,但肯定不是自个儿爹,否则干嘛大老远死别人家里。几个人要陪着范冬冬进屋里认尸,范冬冬茫然地看这他们:“还是别看了,我爹就算真死了,也不会跑这么远,死在别人家里。”
话落,原本交头接耳的人们仿佛更有了谈资,还鄙夷地瞥向那个坐着哭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原本哭着,此刻居然不哭了,好似被噎到了:“呃,你还是进去看看吧。”
然后,其他几个老大爷也纷纷劝她。
看看就看看吧,爷爷我还没见过死人呢!于是,范冬冬在几人的陪同下进去了。只从门口望到那个平躺在床上的人,范冬冬就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爹。但她还是不信,走上前去探鼻息,没有。从枕头到床上有着一滩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可还是不信他死了!怎么可能嘛!范冬冬傻愣愣地坐在床沿上,还是想不通。
去通知范冬冬的那个六旬老头看到这个样子,不忍道:“孩子啊,人都不在了,现在先别难过了。让你爹安安心心的入土才要紧啊。”
“对啊。”“是啊。”。。。众人同意。范冬冬抬头看大家。
“你要是不懂,大家会帮你的。哎哎。。。”说完还被自己婆娘掐一把。
是啊,得让爹入土。范冬冬醒悟过来;“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我年纪小,希望大爷大娘怜悯,指点我一下。我们家就我和爹相依为命了。”那个语气让人心酸啊,尽管还有一些妇人露出不屑,但也没阻止家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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