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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冬冬并没有把孝衣穿回赌馆,毕竟人家是做生意的,总不能触别人霉头吧。从后门进去,在后院干活的几个人停下说笑,怪异地看着她。
范冬冬没心思去知道他们在编排自己什么,去自己房间安置了范老爹的牌位,就要去前面。正巧李老大走来:“冬冬,你在呢。我正要去看看你回来了没。现在还好吧?”
“没事,我现在要去上工呢。反正在这待着也没事。”范冬冬摇摇头,本就瘦小的她好像一天之内更憔悴了。别人看着她眉目清秀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真像•;•;•;•;•;•;
“呸,真像个小倌。”臭手张对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啐道。
另一人结结巴巴:“不•;•;•;不是吧!”语气明显不足。
臭手张哼哼:“怎么?你看上他了?”随即上下打量一番,“就你这样的,人家可看不上。没见着才来几天,李老大就和他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
这番前后不搭的话使后院的几人为之一震:“你是说,这两人•;•;•;嗯(第二声)?”说到这两人时,还比了比弯着的两个大拇指慢慢靠到一起。得到臭手张的肯定,几个人交换着会心的眼神,然后同时发出一阵猥琐的怪笑。
“原来是个兔相公,怪道能住单间儿房。”不知谁又在“帮忙”“解释”。
晚上,范冬冬躺在床上,很累,却睡不着,想到范老爹,还是觉得不可相信。这种感觉很奇怪,于是范冬冬干脆摸黑在房间里打拳。不知练了多少遍,当上下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躺倒在床上,闭眼就睡着了。连着几天都是这样。
理所当然的,早上就起晚了。直到李老大一脚踹开了门,她才被惊醒。直接坐起来,反应过来赶紧洗漱。去洗脸的时候仿佛还看到敞开的门外面有人交头接耳,说什么“居然直接进去了,也不收敛点”等等。
等范冬冬他们走后,议论声更大了,什么“天天起这么晚,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可怜他爹刚下葬,尸骨未寒的”,“这两人可是一日比一日黏在一起”•;•;•;•;•;•;
于是,他们肆无忌惮地讨论,该听到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包括范冬冬,只是这两天心神不定,没多想。
中午吃饭的时辰到了,范冬冬下楼经过帐房,被里面的管账先生叫住了。她想,兴许是要讲提前支月钱的事。
一进去,帐房先生就让范冬冬把门关上。范冬冬走到记账的桌子前,问道:“先生找我什么事?”
账房先生抬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你可是个大孝子啊!支了月钱给你爹办丧事。”
范冬冬很机敏:“那也要多谢先生能把钱只给我。先生放心,我会努力工作,早点还上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说着走到范冬冬面前,把手搭在她肩上,“不过事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手还在她肩上,微微用力。
范冬冬感觉很奇怪,有点起鸡皮疙瘩:“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账房先生轻笑了声:“呵!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低头凑到范冬冬耳边,“我都听到赌馆的伙计说的了。你陪我一晚,钱的事好说。嗯?小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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