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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锦哑然,他想领回去的人找不到,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关了电话,他开车前往肉圆子曾经住过的小岛。
再一次看到大片大片的金色向日葵,美好的太阳花,永远向着阳光微笑。
他忍不住下车,采摘了一片花叶子,捧在手心里,心口微痛,一双忧郁的桃花眼蒙上淡淡的伤痕。
曾几何时,才发现她就是他心口上的太阳花,没有她,他的心房再也驻不进阳光。
你,到底在哪里?
寻了这么多年,你消失的音信全无。
季锦缓缓地上车,车一到岸边,早有他船开过来,直接接他过去。
肉圆子那个小岛的旁边还有一座小小的岛屿,那小岛他买下了,每隔一个季节都会过来小住一天,风雨无阻,可是等不回来她,一直到在酒吧遇到那个女人,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激动,再想到那一晚,他越发迷茫。
是你吗?
他摸着一张肉圆子小时候的照片,还是他从旁边的小岛偷过来的,阿金和肉圆子都不在岛上但是小岛在肉圆子的名下,他没法买下来,只能让人打理着,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季锦痴迷地看着相片中的女孩,肉嘟嘟的圆脸那么可爱,阳光般的微笑,甜甜的,惹人怜爱,精致的眉眼,是那样漂亮,漂亮的像芭芘娃娃。
季锦脸上难道露出温柔沉溺的笑容,一张犹豫的脸越发迷人,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是无法阻挡的致命诱惑。
“主人!”
在这里照看的女佣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从没有见过这么痴情的男子,每一次看到主子时喜时悲的模样都忍不住心里怜惜。
能获得他的爱,该是多么幸运的女子。
“你休息吧,我明天离开。”
季锦挥了挥手,不想任何人打扰他和她的二人世界。
等佣人离开,他拿起笔,打开了画架,长指夹着笔,没一会儿,一个少女的模样印染纸上,简单地墨色线条,有魔法一般勾出女子迷人的五官。
每年,他都会为她画四张画像,记录她在他心里的成长过程,如今她已经是漂亮的女人。
“你又长大了。”
季锦深情地呢喃一声,取下画纸,将它存入他的收藏,隔窗望了一眼对面的小岛,起身划了一只小船,一直上了那座驻在心里的岛屿。
灯光很暗,夜色很美,海水很蓝,如果有她,一切都是完美的。
可惜……
季锦推开房门,进了肉圆子曾经的卧室,合衣安静地躺在床上,两眼放空不知道望着什么。
时间像被无限地拉长,一年,一生,三生三世,亦或是生生世世。
他的思念,他的痴恋,终是一片镜花水月。
……
林绛雪刚刚踏上小岛,看着通亮的灯光僵在那里,连步子都迈不动了,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哥哥,是不是你?
哥哥,是不是你一直在这里等阿麦?
哥哥,阿麦回来了。
林绛雪突然放开步子,狂奔着冲进了别墅。
这里依然收拾的那么干净,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林绛雪突然蹲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她不敢多走一步,她怕一切希望终会落空。
过了很久,她才颤抖地走向哥哥的房间,房门紧闭,她紧张地将手放在门把上,一点点推开!
昏暗的光线,什么都看不清楚。
啪!
她颤抖地打开了灯,空落落的房间,收拾的很整齐,就像主人出了远门的样子。
林绛雪无力地坐到地上,一点点卸空了力道。
哥哥,从今天起,我守着我们的家,看,我还带来了奶奶的骨灰。
她将怀里的骨灰盒放到了地上,定定地看着,以后,我们都团聚了。
这是我们的家,有奶奶,有哥哥,有阿麦,还有妈妈。
林绛雪一想到妈妈,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门虚掩着,没有关,里面还亮着灯光。
她呼吸一紧,难道是哥哥?
就在她走进门口的刹那,身子顿住了。
熟悉的眉眼,就算是沉睡的他,脸上依然那么忧伤,隽永而深邃的五官,像雕塑一样,每一处都是上帝完美的缔造。
只是,他为什么在她的房间?
林绛雪仓皇退了出来,躲到了哥哥的房间,只期盼他赶紧走,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牵连。
如果不是她,哥哥就不会去报仇,就不会一去不回。
林绛雪软软地靠着床,喘不过气来。她没法原谅自己,所以她宁愿一辈子像乌龟一样活着。
渐渐地,天亮了,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季锦突然醒过来,抬眼看了一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他要要去赶航班了。
再见了,我的想念,我的爱。
他一遍遍触摸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感受着她残留下的气息。
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匕首,看了一眼房间里他种的玫瑰,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一下子汇入泥土,浇灌着妖艳的玫瑰。
季锦俯身亲吻了一下花瓣,转身离开。
藏在角落里的林绛雪心口一窒,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匕首就是她的,是上一次医院里那把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他竟然保存着,出乎她的意料。
等他彻底走了,她才敢走进房间,诺大的空间,遍布他的气息,那双忧郁深邃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视线里一样无法拔除。
林绛雪颤然地靠近那一盆红色的玫瑰,泥土中有不少干涸的血渍。
他竟然用献血养话,难怪这玫瑰开得异常妖艳。
半天,她才喘过一口气,看向窗外,对面的小岛上一所快艇离去,载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小腹,浑身冷颤起来,难道说他经常来这里?
难怪多年无人,外面的草坪和花园还修整的相当整齐。
可是他凭什么?
他这算是私闯民宅,这座岛在她的名字下,也是这边的管理者全一段时间情理海上岛屿联系到了她,她才想着要回来。
从今天,她是这里的主人,谁也不许侵犯!
他,从此,只不过是个外人,不对,是个陌生人!
他只是她生命里几次两次路过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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