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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如愿以偿,欢欢喜喜的离开,我可就不好受了,德妃一走,皇帝就把屋子里的人都遣了出去,说是有话要单独和我说。
我想我今日可能是热昏头,怎么只感觉他看着我的时候,神色有些不悦。
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的眸子,他伸手淡淡的指了指地上一个蒲团。
我认命的暗叹一口,过去跪下。
他一怔,旋即语气微恼:“谁让你跪下了。”
“哦!”我赶紧起来,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只听他道:“拿起来放那坐下,里头用羊皮袋子装了冰,很凉快。”
他指的位置,正好是刚才德妃坐过的,我拿了蒲团起来,才感觉到这蒲团凉飕飕的贴着皮肉真舒服。
他那么疼德妃,刚才倒没叫德妃坐冰爽蒲团,我想大约他是忘记了,这会儿记起来有个冰蒲团,觉着天热化的快,不能浪费了所以才叫我坐。
我拿了蒲团过去放好,小心翼翼的看了他的脸色才敢坐下,却也不敢坐满,端端正正的只着了一个屁股沿在那蒲团上。
他脸上有些不高兴:“你就这么怕朕。”
天地良心,我虽说忌惮他是皇帝,可也谈不上怕,我如今这一副受训的姿态,是知道他遣了所有人下去,必定是要训斥我了。
以往多次经验告诉我,但凡哪个妃子到他这哭过一通,他事后都少不了和我算算账,骂我几句,而他骂我,每次都要把人都散下,大约是为了保全我皇后的面子和权威。
我是本着一颗挨骂的心,做成这样一个庄严的姿态,他却以为我怕他。
我抬眼看他,既也不敢嬉皮笑脸,也不敢一脸苦哈哈,嘴角不上不下的,我自己也觉得忒难受,就只能开口说话缓解这难受劲:“皇上您骂吧,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妥贴。”
天晓得我开口多想来一句“皇上我难当大任,你把我凤印收回去吧。”
如何也是忍住了,因为他的脸色不大好看,我不敢随意招惹。
他看着我,终于表情舒缓了一些,开口喊我:“扶沫!”
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是不喊我皇后的,我也已经习以为常,应:“是,臣妾在。”
他扶额看我:“你为何总也要给朕弄出这些麻烦来?”
我一脸歉意:“对不起。”
我以为要开训了,他却只是叹息一口,道:“朕想要立个妃。”
我吃惊的抬起头,他看着我,嘴角描了一抹笑意:“怎么,你不愿意?”
我哪里敢,我吃惊只是好奇他怎么不训我了。
回了神,我想我大概猜得到是谁。
“香嫔吗?”
他点点头,道:“是她,你要是不愿意,朕就……”
我怎会不愿意,我天生的义务和职责就是讨他高兴,我就可以万事无忧了。
我于是也顾不上打断了他的话,愣是一脸欢喜的将那香嫔夸上了天。
“香嫔啊,我早看得出她有这潜质,家室好,出身好,长的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情学识又是让人钦佩,而且她温顺和煦,待人有礼,身上天然一股幽香,还能吹的一口好箫……”
我只顾着顺应他的喜好,可劲死命的吹捧香嫔,一回头却看到他黑着一张脸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我放肆了,怎可以打断他的话,是以又垂下了脑袋,不吭气。
他的声音冷冷冰冰,在屋子里响起:“她真有那么好?”
“恩,挺好的。”
“你同意?”
“恩,同意的。”
他语气越发的冷了几分,与刚才对着德妃时候的和颜悦色,判若两人,我只道自己方才打断他的话惹恼了他,却听他不耐烦的对我挥手:“退下吧。”
我抬眼,看他面色黑戳戳阴沉沉一片,听他让我出去,那是求之不得,赶紧起来告退,走到门口,隐约听到他低声嘀咕一句,听不太真切,只把那“明白朕的心”五个字听了个模模糊糊。
他这是在夸我明白他的心?其实从十一岁进太子东宫伺候他起,我不夸张的说一句,七年,二十八个春夏秋冬,日夜贴身的伺候,我想这句“明白朕的心”,我是完全担得起的。
有时候我想,大约他会册封我为皇后,也因为皇后需要的品质,我都符合。
管的了后宫,耐得住寂寞,经得起折腾,挨得了咒骂,还要明白得了皇帝的心,多么优秀的品质,放眼后宫,也只有在我身上兼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