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他到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此龙船上私会,行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皇上眼神隐隐透出愠色,他慢慢地走进,伸手一把就将布一掀开,亮光投进了那个暗阁里。
花弄影一笑,众人惊叫出声:“五殿下!”
眼前的场景十分惹眼:穆潇正与一名女子拥抱热吻,二人衣不附体,一边吻着,手也不安分。穆潇胸膛的肌肉全都发红,显然是十分燥热难耐。
众人定睛一看:这不是花丞相义女柳素衣又是谁?
空气中有阵阵香甜的气息传来,看得众人都有些抑制不住。在场年轻气盛的男子有些吃力地咽了咽口水。
皇上早就气红了眼,花弄影站得离他有些近,只见他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败坏我皇家颜面!畜生!”
皇上这一声呵斥,二人都如闻惊雷一般,脑子嗡地一声炸开,连忙推开彼此,才从缠绵中恢复了神智。
等柳素衣看清眼前的人时,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当目光触及在一旁看热闹的穆清时,她瞬间崩溃,接着嘤嘤低低地哭泣起来。
穆潇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将柳素衣温柔地裹紧,又穿好衣服,来到皇上跟前。
“父皇……”
“来人!把五殿下押上来。”皇上真可谓颜面无存,原本是自己的儿子,却做出这种人人唾骂之事,他如何不气?
“父皇,我与柳素衣小姐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所以才……”穆潇看着黑着脸的皇上,没有继续狡辩,反而话锋一转,道:“儿臣扫了父皇的兴致,请父皇降罪!”
皇上这时才微微松了口气,他严厉地扫视每个人的脸,确定人人都毕恭毕敬不敢造次,他才将目光放在穆潇和柳素衣身上。
“这可是真的?”这话是在问柳素衣。
柳素衣委屈抬起头,泫然欲泣:“回皇上,的确如此。”
“你二人即便是两情相悦,也该名正言顺,怎么会如此糊涂做出这种丑事来?”皇上又是一怒。
这时,穆潇早已心中忐忑,原本革了官职之后他就难得皇上欢心,这次又做出这种事来。若不是柳素衣故意勾引,即便是喜欢她,他穆潇又怎会糊涂至此?
想着,穆潇对柳素衣心中暗暗生了不满。但是,身为男儿,他也只得说:“父皇,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承担所有罪过,求父皇不要怪罪文茵。”
花弄影听到他故意亲昵喊着柳素衣的小字,她眼底的冷笑越来越明显,这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她只要稍稍改一改脚本,这些演员就会将她的故事演得淋漓尽致。不,甚至超乎想象!
皇上沉吟之际,穆清站了出来:“父皇,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如今她们二人两情依依,才会顾不得着许多。五弟正是性情中人,还请父皇不要怪罪。”
这话表面上时为穆潇求情,实际上却是为皇上补了台阶。当着所有人面丢脸,如今还要亲自惩治自己的儿子,有谁会愿意?
皇上满意点点头:“清儿说的不错。既如此,那朕就为你二人指婚,封柳昊之女、丞相义女柳素衣为五皇子侧妃。交由内务府操办,择个黄道吉日完婚。”
这话一出,事情就来了个大转变。先是战战兢兢的那些人,转眼都面带笑容,连忙给柳素衣以及穆潇祝贺。
事已成定局,柳素衣只能哀怨地看着穆清,心中却是十分不甘愿。原本她约的是穆清,怎么会变成了穆潇?
她看着那些人的眼睛,她们嘴上虽然客气祝贺自己,但是眼底又是另一种不屑和嫌弃!
当她看到花弄影的眼睛时,心中就更加恨!
此次宴会不欢而散,坊间有传闻道:端午江宴上皇上遇刺,江无痕救驾有功被封安定王。
宴会后三日,京城中人心惶惶,唯恐这次事件查出点什么来。毕竟来历不明的刺客,说不准就与谁有了微妙的关系。
花弄影独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弹秦筝,正是一首难度极高的《渔舟唱晚》,筝声穿透天际,惊了过往的飞鸟。
宴会一事之后,坊间对柳素衣和穆潇一事都没有太多流言,有了皇上旨意,一切都将会名正言顺。
花起尘今日下朝后,便气冲冲来了花弄影的院子里。
“影儿,那日的事究竟如何?你说来听听。”花起尘喝一口茶,说道。
“父亲,您是说刺客的事?”花弄影问道。
花起尘抬头看了她一眼,叹气道:“是柳素衣的事。怎么好好的竟如此丢脸!今日下朝后无缘无故被人拿来说事,当真是颜面无存!”
花弄影心下了然,发生这种事,与他意见不合地人用来讽刺嘲笑也是有的。
“父亲,那日的事我也不知究竟,只是看到的时候文茵和殿下就是在一块的……”花弄影的话戛然而止,作为一个女孩子家,说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花起尘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花弄影又道:“父亲,刺客一事事关重大,可是有什么进展了?”
花起尘微微蹙眉:“圣上一直耿耿于怀,势必要揪出真凶。可谁料到那刺客自己咬舌自尽了,线索断了什么也查不出。但圣上怒气未消反增,这不,今日御史大夫李威大人因为奏章中提到刺客‘图穷匕见’,仅仅一个词,陛下便降罪于他,将他贬官外放。原以为这事就过了,可又在他家搜出了一些关于前朝叛贼的相关文字,虽是只字片语,却是惹恼了圣上。李大人向来为人坦率耿直,却不想今后在牢里度过余生。当真可惜。”
听着花起尘的话,花弄影心下暗暗思忖起来,御史大夫原本是言官之首,又与穆潇等人私交甚密。这次穆潇一连出了这么多事,焉知就是巧合?
“李威大人诗才冠绝伏苍,乃是十几年前的状元才子。可如今即便再多的诗才,也只能藏于狱中暗壁之中了。”花弄影着实为他可惜,那个李威,是京城中少有的才子,不但生的样貌非凡,还颇有才。所以他虽是三十出头,却已经官至御史大夫。
花起尘这时也跟着感叹惋惜:“李大人曾与我对饮,私交甚好。却不想他会有此一遭,我如今却只能干看着。他的诗集文章早已列为禁书,那本惊才绝艳的《藏风赋》,如今已是禁书之首了。”
花弄影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毕竟各种感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道的明。是非对错,原本就不是这么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看,圣上怎么看。
夜来风雨凉,花弄影实在睡不着,她索性端起一盏灯笼,轻轻推开那密道开关。
等她到江无痕房间时,江无痕在独饮。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完全不是那个白天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
花弄影放下灯笼,为他倒了酒,细细看着他。
“怎么了?一人喝闷酒,可是有什么心事?”
花弄影送来的灯笼光太亮,映照着江无痕睁不开眼,他伸手挡了挡。
“你不问问为何今日我救了皇上吗?”江无痕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忧伤,就连语气里都带了几分黯然神伤。
花弄影淡淡一笑,望着他:“你若想说,自然会说。”
“灵修,我是个适合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为什么你还愿意靠近我呢?”江无痕似乎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花弄影心里一怔,莫非他喝醉了?
“名义上,你是我舅舅;实际上,你是我的知心好友。我若不靠近你,又该靠近谁呢?”花弄影又为他到了一杯酒。
听了这话,江无痕眼神一痛,想起那夜她与穆溱共处一室的时候,他就在大殿外头守了一夜。可是,却不能进去将她带出来,现在,或者以后,他都无法继续做自己想成为的人,再也过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不是你舅舅。我是……”江无痕还要继续往下说时,这时一个暗卫进来,花弄影一笑,她提起灯笼转身离去。
花弄影只是奇怪,为何江无痕会这么说,他难道有什么想说的么?
又过了几日,仲夏时节已到,正是一年中热的时候。天干物燥,只要行走,就仿佛整个人回燃烧一般。
这几日里,花弄影一直在陪着江无烟,她已经怀胎九月多,即将临盆。据大夫说,就在这几日了。
“娘,再过几日,我就要有弟弟了。我好高兴呢。”花弄影蹲在一旁,慢慢轻轻地抚摸着江氏圆圆的肚子,她能感受的到那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已经做好准备,即将要到人世间走一遭。
江氏一笑,她温柔地将手抚着花弄影的头发,如墨如缎的长发,透着黑黑亮。
“傻孩子,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弟弟?说不准啊就是一个妹妹。”江氏嘴上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花弄影这时抬起头来,眼里闪着认真的光芒:“娘,这一定是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