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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是什么兽宠?
这下,白虎学院的长老们,是吃惊地看着楚无邪的绿肥虫,心底的疑惑,都快要将他们淹没。
不会吧?这绿绿青青的样子,就是将他们咬得痛苦不堪的大黑鸟吗?
可瞧它的外形,又委实是和它最像的。
瞧瞧,那两片薄如蝉翼的翅膀,就是最好的证明,且它的眼球中间,还有些隐约的红色,最最不同的,就是它身躯的大型青青的颜色。
咬他们的兽宠,是长着一对黑色的大翅膀,且尖尖的嘴巴是异常的厉害,可眼前的这只,毛茸茸的肥虫样子,是根本就没有嘴巴啊!
若真是它,那只有一种可能!
怎么办?
白虎学院的长老们,想到某种可能性,竟是脸儿都给霎地发白了。
这样可以变换真身的兽宠,若不是兽皇的转世,又会是什么呢?
难怪,他们身上所中的毒,是一般的人,都给找不到解药。
那他们……若想活下去,是不得不……向这些玄溟大陆的人低头了。
谁叫他们……是给拥有兽皇的转世呢!
这可是……只有人皇和魔皇才能对付的人物啊!
“凤公子……”
白虎学院的长老们,在心中认定这一可能后,是任何作对的心思都没有了,一心求着凤不弃他们,能够出手救治。
人的生命,是谁都看得重的,有了那个所谓的长生之术,又有谁,还会这么轻易地选择死亡呢?
这些人要的,只是一块白虎神兽的传承石,而他们已然得了白虎神兽,传承石再落在他们的手上,又有什么作用呢?
“凤公子,先前的事,乃是我们的错,全都是一场误会而已,还望凤公子,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
心思一转,他们的态度也给截然不同,浑然忘了先前指证凤不弃他们放兽咬人之事,一个个的给换上了一张笑颜。
哼,找不到证据,就给来献谄了吗?
只是,他们求和,凤不弃他们却是冷哼,一个个不屑的望了两眼,并没有理会他们的要求。
尽管他们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为死无对证,才让他们改变了态度,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蝶冥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要知道,他们眸底的那份惊讶和无奈,可是没有逃脱他们的眼睛。
其实,就是事无对证,可蝶冥和小包子的身躯,还是有些共同之处的,这些高手只要想一想,便会明白其中的蹊跷。
而这蹊跷,却让他们脸色大变,若非蝶冥身份强大,又何至于让他们,露出这种无奈的神色来呢?
“走吧……”
可是,再多的无奈,也留不住楚千颜等人的脚步,凤不弃冷泠地望了一眼后,便带着他们的人马,开始往鲲鹏学院出发。
留在这里三日,已经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了,可事到临头,他们还想着算计,那这解药,就再让他们熬一些日子吧。
反正,蝶冥的毒,也是不会一下就死的,而他们有了这个凭仗,是不怕白虎学院,不将传承石给送到他们手上来。
“凤公子……”
一见他们要走,白虎学院的长老们顿时给急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后,闪身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凤公子,吾等中毒,根本与你们无关,是吾等小人泼了脏水,还望凤公子能够出手相救……”
“是啊……不管多少诊金,尽管开出口……”
“就是啊,什么条件都行啊……”
他们挡在面前,是给你一言我一语异常的急切,甚至还有一位长老,对着外面围观的人等,是给焦急地高声而言,“各位,凤公子根本就不曾对吾等下毒,此事乃是莫须有的罪名,还请诸位切勿乱传。”
不归楼外看戏的,自然都是那些还未离去的各种人马,他们听得白虎神兽在楚千颜他们身上的消息,再听得他们强抢传承石之事,是心底所有的好奇心,都给勾出来了。
于是乎,不归楼外,给围满了无数道气息,此时一听白虎学院的长老而言,一个个又给无趣的,把散布出的神识给收了回去。
真是的,他们这些人,原本还想着借白虎学院再来挑挑事端呢,可如今看来,还是少惹他们为妙。
上次的围攻,都没有取得什么好处,现在连有正经借口的白虎学院都给改了风向,他们又还有什么立场,来给别人替人出头呢?
都来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只怕白虎神兽和传承石,都会是他们的掌上之物。
该死!这玄幻大陆,什么时候轮到这些个玄溟大陆的年轻人,在这里耀武扬威横行霸道了?
他们的心底,怀着委屈或是激愤,又或是嫉妒或是算计,但总算是,大都给离去了。
哼!
只是,他们的离去,并没有减少凤不弃他们心底的郁闷,对于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是在心底忿忿而已。
本来,他们来硬的,就不介意背上强抢的名声,可这些白虎学院的长老,实在是给欺人太甚。
想要求和,来一封请帖,去你们的地盘好好坐下来谈不行吗?竟还带着一大堆尾巴,前来看他们的戏。
这看戏,又怎能不付出代价?干脆就让你们,再给好好地疼上一番好了。
他们没有再理会,懒得听他们的聒躁,是给骑着兽宠回了鲲鹏学院,将白虎学院再也不敢阻拦的长老们,全都抛在了身后。
该是他们的,就是他们的,在没有契约神兽前,努力地提高自己,也是最为根本的路不是吗?
于是乎,慕容轻尘和凤霁月一行人,在回到学院后,又给马不停蹄地继续进去修炼,只剩下楚千颜和凤不弃,带着白家七姐妹留在了外面。
自然,与他们作伴的,还有一个花上歌。
这次,他没有再回花宗,而是绕道来了鲲鹏学院小玩个两天,美其名曰看看他的花宗和半兽人族,凤不弃却是知晓他为何而来。
“一起去吧……”
楚千颜听闻他要去看龙天傲,想到上次看到的安胎药,她也是给疑惑不已,想要跟着前去看个究竟。
“龙兄,让我进去看看希傲好吗?”
自然,她去,凤不弃也是要去的,于是一行三人,一起走向花宗所在的院落。
只是,还没有走近,里面就给响起了一个哀求的声音,而哀求的对象,正是一脸冰冷的龙天傲。
“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龙天傲此时,是冷傲的脸犹如乌云,直视着眼前数次三番前来探视的男子,眸底的火焰,直差把他烧成灰烬。
真是的,一个逐家的小子,什么时候在他的眼皮底下,给将他的妹妹,给偷偷摸摸有了孩子?
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如今的龙天傲,是只要想起这件事情就头痛,而妹妹至今的不松口,也让他一向冷静的脾气,给濒于崩溃的边缘。
可就算如此,他还保持着一定的理智,知道从这个找上门来的追求者身上,探知更多一些的线索。
妹妹的身孕,足有一个多月有余了,若是眼前这小子的,总应该认识了很久吧?
“半个多月前。”
只是,他心底的希冀,给再次泼了一瓢凉水,逐如意傻愣愣地抬着头,一脸喜悦地回答着。
他是半个多月前,看到前来太子党的龙希傲时,就给眼珠子睁不开,尽给那个冷漠的少女,给迷去了心神。
在逐家,他看得最多的女性,就是他的堂姐逐如玉和逐如烟了,再有,就是那个冷冷的,又妖娆无比的毒蜘蛛了。
初见龙希傲,他就被她的气质所吸引,觉得她冷冷不言的模样,特别的充满了吸引力。
况且,她眸底那种淡淡的感伤,也极为牵动他的神经,他只觉得他从未颤抖过的心房,第一次体验到了心跳的滋味。
于是乎,他来了,他想要正式地追求这个龙姓的小姐。
花家,是给姓花的,她是花宗的人,却又得花宗不同姓,那她的身份,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尴尬无比的半兽人族。
一想到她的身份,他就似能理解她心底浅浅的哀伤,而和自身无以为靠的身份比起来,他觉得他和她,就是典型的同病相邻。
如今的逐家,是给从逐日商会合并到南疆帝国去了,那些还不安于室的,或是根本就是伺机而起的,这次是被连根拔起,给送入了宫斗不止的朝廷。
这样的转变,其实是逐家在清仓换血了,不落商会的人马和朝廷,最终会挤得整个逐家,只有七零八落的份。
而他那一脉,由于还心存幻想,是给并入了南疆帝国,他在逐家的门派找不到靠山之际,只得无奈地,加入了南疆帝国的队伍。
幸亏这次,南疆帝国是没有再拒绝他们逐家的加入,不知是不是两者合并了的缘故,他们如今,总算是有人收的小角色了。
可这样一来,那种无根的感觉,也就变得更加的强烈了。
十几天以前,他是偶然间一回头,看到龙希傲沉静地坐在那里,略显冷傲的眸底,却似闪过一抹迷茫时,他是瞬间就给找到了知音。
“那……滚!”
只是,他兴奋,龙天傲却乐不起来,冷着一张脸,就给他吃了个闭门羹。
才半个月而已,这个傻二,绝不是孩子的爹!
“龙兄,给我一个理由好吗?”
“我是真心喜欢希傲小姐的……”
“我见她身体不太好,都吃了这么久时间的药了,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她吧?”
可,他赶人,逐如意却有如黏上来的苍蝇,不死心地拍着即将关闭的门板,还硬是一只脚,给挤进了门缝中。
他的玄阶,也不过是神玄而已,尽管打不过龙天傲,可却胜在他有一颗不怕死的心。
“你……”
果然,龙天傲是给头疼不已,可心底深处的某根神经,又因为他的执着,而给跳动了两下。
“你喜欢她?”
不知为何,龙天傲心思一变,是又给重新打量起逐如意来,双目想要在他的身上,给戳出无数个洞。
“是啊是啊……”
逐如意浑然未觉,陷在有戏的希望中不想自拔,头点得有如鸡啄米,生怕龙天傲不给相信了他的诚意。
“那……她若是有了孩子呢?”
龙天傲眼眸微眯,审视的眼神更是有如火炬,一点也不放松地,凝视着逐如意的脸部表情变化。
啊?孩子?哪来的孩子?
果然,逐如意闻言,是给傻傻的呆愣住,连龙天傲何时嗤了一声,他都似没有听见。
“喂……你别走啊……”
“有了孩子也没关系,我给孩子当爹呗……”
待他回过神来,龙天傲的身影似要消失在眼前了,急得他赶紧大叫,以示自己的忠心。
尼玛的,任何人听到这等炸雷,都会小懵一下对不对,这个龙兄,干嘛这么不给人机会啊?
她都有孩子了,当爹的又不见,难怪乎,她冷漠的背后,总是藏着一层幽怨的疏离。
噢噢……好可怜噢!
“希傲,就算你有了孩子,我也会一直爱你的,爱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天为止!”
门已经被关上了,他没有机会再进去,不甘心的逐如意,只得在他们的房门外,大声地叫嚷起来。
啊?龙希傲怀孕了?
这句话,刚好被快要走近的楚千颜三人听到了,当场把楚千颜,给雷得个里焦外嫩。
尼玛,龙希傲是女的?
楚千颜比了比自己的肚子,把疑惑的眼神投向凤不弃和花上歌,却只见两人都是淡定不已,显然这样的情况,早已被他们知晓。
次奥,这是瞒着她一个人吗?
楚千颜悲愤了,怀着无比八卦的心情,给一脚踹开了龙天傲和龙希傲所在的小厢房。
乖乖,原来,她那天看到的安胎药,竟然是给龙希傲吃的!
那她是女人的真相,也一直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吗?
“哥,叫他进来吧……”
忿忿不已的楚千颜,走近他们的厢房后,听到的,是龙希傲无比冷静的声音。
紧接着,一张恢复了女儿的容颜,穿着浅浅的白色衣衫的女子,半卧在床上极为羸弱的模样,就给落入了他们的眼帘。
啊?
这就是龙希傲?
怎么给瘦成了此等模样?
楚千颜他们一进去,见得如此的弱美人,先有的恼怒,竟是一下就给烟消云散。
不是怀孕了吗?怎么她会身体这么差?
楚千颜想着她身同感受的身子,再看看自己一脸的如润春风,不由得对躺在床上的龙希傲,给添了几分怜悯之心。
真是的,那个男人是谁啊?竟然只管播种,而不管女人以后的死活!
楚千颜是不知道,龙希傲上次失了血又急着离开花宗,未曾调养好的身体由于害喜,这才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而且,就算她这样,也是没有什么大危险的,只不过是身体虚弱了些,没有太多的力气来折腾而已。
也因此,她大多数时间,都是给躺在床上,而龙天傲,则是全心全意地服伺着她。
可纵然如此,她心底不畅之下,就算再好的营养,也没有将她的身体,给照顾出一点起色。
“坐吧……”
见得他们来看她,龙希傲的眼神未变,只是略微颔首向他们以示招呼后,并未表现出太多的亲热。
毕竟,她们算是花宗之人,和楚千颜和凤不弃,并不是真正的密不可分的。
而花上歌,就算是半兽人之王,可一宗之主身份太高,他们作为才十五六岁的新秀,自是知道不可恃宠而骄的道理。
再说了,他们的本性,也是极为的冷淡的,若叫他们突然露个笑脸出来,还会让人不习惯呢。
“希傲,你是叫我吗?”
几个人正说着,门外的逐如意又给跑了进来,一脸喜色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龙希傲。
她那一句,他可是听到了,此时是不管谁来扔他,他都不会离开这个院子的。
“妹妹……”
龙天傲见他进来,英眉是给不自觉的皱了皱,出于关心之下,他也不想让她如此的仓促。
这个小子,尽管傻了点,笨了点,可贵在一颗心执着,但在他的眼里,还是配不上他的妹妹的。
若真是没有相公,他也是可以养她的,他只是希望,他的妹妹,能够一生幸福而已。
“哥,别说了……”
只是龙希傲,却似作了决定,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底,很是坦然地转向了逐如意,“你真愿意给我的孩子当爹?”
啊?
“愿意……”
此话一出,楚千颜若有所思,凤不弃不作意见,龙天傲和花上歌,则都似同时失了声,只剩下逐如意,是极为兴奋的答出了声。
天哪……现成的爹爹,只要想想是她的孩子,他竟然都给觉得几分心动呢?
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给对她始乱终弃?
若他娶了她,他绝对会为她一雪前耻!
“那……”
“不可以!”
龙希傲也似被他的诚心感动,正欲点头答应和他交往时,花上歌的声音,竟率先替她给出了答案。
啊?
这花上歌是怎么啦?
楚千颜听着,是给一时没反应过来,凤不弃则是照样的老神在在,倒是龙天傲和龙希傲,心底全都咯噔了一下。
是他?这是龙天傲的想法!
他怎么会?这是龙希傲的想法!
“为何不可以?”
他们愣怔,逐如意却是满不高兴,一脸呛声地对着主位上的花上歌出声。
由于这是花宗的地盘,宗主亲自前来的招待,自然也给按了花宗的规矩,楚千颜他们是自觉坐了侧位后,将以示身份的位置,给留给了邪肆的花上歌。
这里是厢房,按道理来说,他们是不能直闯女子的闺房的,可他们大大咧咧惯了,花上歌更是没有如此多的束缚,就给大方地进来了。
而如今,花上歌不答应,估计也是有他的理由的吧?
“你是何人?这么容易就想娶走我们花宗的顶梁柱?”
果然,花上歌是给不满地瞪向逐如意,上下打量的眼神,就似扫视“情敌”般犀利。
不知为何,他给听到龙希傲选夫的这一刻,心底竟是有一种难言的失落。
他是知道的,这个女人是被人莫名其妙搞大了肚子,可更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他的一夜春梦。
算算时间,与如今龙希傲的受孕时间正好相同,这是不得不,给加深了他当时打消的怀疑。
若真的是她,他又怎么会允许,她怀着自己的孩子嫁给别人呢?
退一万步讲,若不是他的,他也不能这么草率的,看着她忽略自己的婚姻。
如今的情况,是明眼人都给看得出来,这个龙希傲,无非是想给孩子找个爹。
瞧这男人,傻傻的,愣愣的,除了一颗发不了光也护不了航的赤子之心,他是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能力可以配上龙希傲了。
在花上歌的心底,龙天傲和龙希傲两人,是他从玄溟大陆带出来的新秀,他们日后的成就,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而就因如此,他也觉得自己对他们负有一种责任,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龙希傲给嫁给这么一个平凡的男士呢?
也许,他不会欺她,也许,他也不会看不上她,可她所能拥有的生活,绝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能够给予的。
花上歌此时,就似给看到了以后折翼的龙希傲,一时冲动说不清为何之下,他是给出声阻止,越看那个男人,就越不顺眼。
“宗主,是我找男人,让我自己做主好吗?”
只是,他理由充分,龙希傲却是没有给他面子,冷冷的抵触中,又似有着浅浅的呛声。
呵,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呢?竟是给扯出了一个破花宗!
什么顶梁柱,在你的眼底,有眼前这个女人重要吗?
她为何在当时,还会幻想他说一声,“这个孩子是我的!”
原来,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他能想起那一夜的。
龙希傲懊恼了,也给失望了,紧抿的唇角看着逐如意,似是下了自己最后的决定。
“告诉你,不行!”
她这一决定,花上歌是也给看了出来,一记冷眼后,竟是有如修罗般站起,走到了逐如意的面前。
“说,你能给她什么?”
他咄咄逼人,邪肆的眸底,给透着还不自知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