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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辰是这座宫殿的原主人,自然知道这条通道是通往哪里的,正殿的寝室,她住了十七年的地方。
从偏殿过去的路并不长,通道的另一端传来浅浅的呻吟和低喘,像是一道魔音一样缠绕在她的耳旁,星辰初升,这个时候殿里会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在她的床上,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玉辰奋力地挣扎,除了血不断从肩胛骨里面渗出来,什么都无能为力。
“怎么,你在害怕?”玉华带着鎏金甲的手轻轻挑起玉辰的下巴,凑近脸蛋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可他们确实在做那档子事,你要怎么办?”
“为什么非要我看到这个?”
“我说过,我要看到你难过,伤心欲绝,自己的夫君在和别的女人欢好,这个滋味不好受吧?”
两人的脸贴得很近,仔细看来眉梢那股天生的傲气倒是十分的相似,只是一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而另一个脸色苍白。
那年,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可醒来的时候她代替死去的妹妹成了宸华公主,皇上的嫡妹,太后唯一的女儿,整个国家最尊贵的公主,还记得那时宸华公主下降镇远候沈君彦,天朝京都那是真正的十里长红,仪仗更胜皇后的迎取。
她是沈君彦明媒正娶的嫡妻。
可洞房花烛夜那整室的旖红,那明晃晃的喜烛光刺得她很疼,她捉住了他的衣襟,问出了曾经不敢说出口的话:“沈君彦,你喜欢宁王玉辰?”
沈君彦拉开她的手,理了理被她弄褶了的地方,嘴角笑得不明所以:“本侯是不是断袖,公主很快就会知道了。”脖子被卡住,毫无怜惜地被推倒在喜床之上,玉辰在他的神情上看到的是满脸的厌恶,有什么是他这么讨厌的?
“住手。”
“公主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狠狠地被贯穿撕裂,玉辰下意识地护住小腹,身上的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他还是她印象里那个温润如水的人吗?一扯爱,没有情亦没有爱。
“公主倒是洁身自爱啊?”
她不是处女,她的第一次早在数月前就给了他。
那夜他丢下她一人在新房,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整个京都变天,她才从下人的口中知道,他竟率兵围宫,夺了皇兄的皇位。
“你不想见见他?”
“不!”
“可决定权在我这里。”
玉华挥了挥手,两旁的侍卫将她架起,从通道里将她带进,屋子里面还是她熟悉的布置,紫檀案上的香炉几缕熏烟,盖不住这空气里弥漫着的情爱的味道,呛入口鼻,胃里就像是有着一只手在搅动,忍不住想要作呕。
帘曼被掀开,沈君彦从这后面走出,衣襟微敞,眉宇间带着丝丝的慵懒,此时身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情欲味道。
虽未明示何时获召,但玉辰已经隐约猜到,接下来将会是一出好戏,瞧这场景,今日她又要受一番磨难了。
“臣妾见过皇上。”
她屈膝跪地,眸光低垂,只是看着自己脚下的大理石地砖,微微的寒意传至全身,从每一个毛孔透出,她不敢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里的那份情感。
沈君彦走至椅子边坐下,舒服地半靠着,肘撑着扶手,未言平身,朝着玉华问道:“淮南王妃怎么今日进宫来了?”
“回皇上,臣妇是来探望贵妃娘娘的。”
“哦?”
沈君彦挑了挑眉,将目光移到了还跪着的玉辰身上,玉华瞥了一眼身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此人收押已久,臣妇是来问问,娘娘想如何处置的。”
“不必了。”沈君彦换了一个坐姿,原本慵懒的神色变得凌厉起来,“不要再拿这件事情来刺激贵妃了,就由朕来定夺。”
“是,罪人宸华你可知罪。”
罪,她哪里来的什么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深宫里这样的戏码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又有什么好紧张的。
沈君彦做了皇帝,她这个原配的夫人却未能被封为皇后,一纸诏书下来她成了淑妃,也在同时她知道了沈君彦原来还有一个“她”,一个被他护在手心里不为人知道的女子,他的贵妃娘娘。
可谁也没有想到,她们进宫的第一天就出了事。
贵妃娘娘小产,她什么都摸不到边的时候就被囚进了冷宫里面,没有审讯,她等来的是玉华,那个她以为已经死去的妹妹,再后来,她的内力被废,琵琶骨被穿,她的所有骄傲被一一毁去。
时到今日,真正的审问。
只是她没有辩驳的机会,就已经被按上了谋害皇嗣的罪名。
“臣妾不知。”
“哦?”
玉华瞧着这一切,拍了拍手,殿门被打开,两名侍卫提着一个宫女进来,扔在了玉辰的左前方,浑身是伤,淡粉色的宫服上沾满了血,看样子绝对不会比她好多少。
宫女趴在地上,艰难地爬着转过身,微微地抬首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算是一个叩首,含糊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公主殿下,奴婢对不住你了。”
听到这句话,玉辰的心就凉了一半,屈打成招,这个宫女怕是要反咬她一口,只是这么一个连她都只是看着有几分眼熟的宫女,就能证明什么?进宫那日拨给她的宫女有十几个,若真是她做的,怎么会用这么一个刚来的?
“臣妾再说一次,贵妃娘娘的小产与臣妾无关。”
玉辰突然抬起头看向殿前的人,撞进了沈君彦冷漠无边的眼瞳里,他的眼睛似黑曜石一样闪着森冷的光,盯着她一眨不眨。
“说,淑妃让你做过什么?”
“回皇上,册封那天娘娘知道了贵妃娘娘的存在,娘娘担心贵妃会比她更早诞下皇长子,所以让奴婢在给贵妃娘娘送去的燕窝里加了花红。”宫女说着话的时候头一直闷着,不敢看在坐的任何一个人。
“抬起头来说话。”
“奴婢不敢。”
“看着朕说说,你具体是怎么做的?”
看来是不相信这个宫女的片面之词了,玉辰的心里荡出了一丝的暖意,只是还没有感受到这一丝的暖意,一切被忽然出现的贵妃打破,头发林乱的女子从帘曼的后面走出来,面色苍白地看着她,质问道:“为什么你要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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