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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发髻，束得太紧，怎么也松不开。
司马黛手臂都有些酸痛了。
忽然感觉头上一动，她想回头。
“别动！”司马羽的声音，近在耳侧，司马黛似乎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
他的手很温柔，相比刚才，没有任何扯痛，头发被顺利解了下来。
长长的漆黑的发，披散下来，耷落在瘦削的肩头。
司马羽微微闭上眼，凑过去。
他们的头发几乎一样长，随着动作，缠绕在一起。
司马羽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眼帘低垂，看着那缠在一起的发，不知在想什么。
漆黑的长发，有一搭掉落脸前。
羽伸出手，拨到耳后，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耳垂上。
耳垂上，赫然一颗痣，圆圆的，正在耳垂正中。
他不自觉伸出手，抚摸上那颗痣。入手处，一片温热柔软滑溜。他心里微微一荡。
但司马黛已经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
司马羽回过神来，看向姐姐。
“干什么？”
“哥哥，你没有耳洞，戴不了耳环。这颗痣，倒刚好就像你的耳环。”
他嘴角慢慢的弯起，刚才，目中流露出的那一抹恍惚深邃，也慢慢恢复成清透温柔。
他看着姐姐司马黛拿起梳子，开始梳头发，脸上没有任何变化。看来，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他放下心来。
同时，心底仿佛有什么，缠缠绕绕，丝线般束缚住心脏，令他窒息。他竭力忽略那一丝若有若无，越来越明显的疼痛。
司马黛开始解衣服。“你出去吧。”
解到一半，发现司马羽没有动。她停住，回头。
“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留在这里吧。我不会回头看。”
“以前，是你为我把风。现在不用了。”
“哥哥！”撒娇，伸手抱住她。
“羽，你已经长大。我也是。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司马羽头靠在司马黛肩上，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一股气息。
平时她做男子装扮，连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只有此时，才呈现这样的司马黛。
“羽。我不是开微笑，以后，你还要娶媳妇，延续我们司马家的香火……”
“以后？以后是否能活着，还不一定呢。”他感觉姐姐身体一僵，笑了笑，说：“不过，姐姐，我们会在一起。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好吗？”
司马黛沉默了片刻，伸手，环住弟弟的肩膀。“我不会让你有事，羽！”她重重拍了一下。
司马羽不以为杵，正闭上眼享受姐姐的爱抚。
殊不知，司马黛却是直取他穴位，将他点得半身麻痹。
待得他醒悟过来时，已经被送到了门外，嘭，门被重重关上。
他伸手去推，纹丝不动。
司马羽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哥哥，你欺负我。”
“回去睡觉吧。”司马黛声音里，难得的带了一丝笑意。司马羽不由想起她脸颊带笑的情景，颇有些恍惚。
“姐姐……”他低低叫了一声，默默的站了片刻，慢慢走回自己隔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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