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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苏子青不清楚的是,纪梦瑶再怎么不甘心,拉着自己喝闷酒有什么用?她若真的喜欢司马南,倒不如直接去追,就算司马南拒绝了她,好歹自己也努力过,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你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纪梦瑶一边喝酒 ,一边嫌恶:“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苏子青沉默,对于别人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自大的人认为比当事人更清楚其中内情。
“你知道吗?你根本不会给司马南带来幸福。”纪梦瑶喝了一杯酒,又道:“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过去,你处处和他作对,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苏子青很想站起来走人,她有很多事要处理,坐在这里听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说什么了解不了解的话题,实在令她提不起精神。
“你想走就走吧,本来我也没什么事要和你说。”她打了个酒嗝,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苏子青只好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问:“还能自己走回家吗?”
“不用你管。”纪梦瑶再一次打了个嗝,口齿有些不清了。
苏子青叹气再叹气,最后不得不站起身,拉着她走。
“你放开我,你凭什么管我!”
“纪姑娘,你故意当着我的面喝醉,不就是想让我管你的吗?”苏子青苦笑不已。
“你算什么!”纪梦瑶气得抬起手要抓人,却被苏子青很快地制住:“纪姑娘家住哪里?”
她拖着她走出了酒楼,秋风习习,吹起两人的衣袂。纪梦瑶渐渐有些清醒,抱着苏子青哭道:“你说,幸福怎么就这么难!”
她努力了半辈子,算机了半辈子。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就连她唯一觉得可以依靠的那个人,最后也要抛下她不管。
“我不爱司马南,我从来也没有爱过司马南。我只是觉得,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苏子青很能理解纪梦瑶的感受,她幼年丧母,随着母亲住在纪家,认自己的舅舅为父,或许还曾撞破过母亲与舅舅的奸情。可是,她不能说,只能忍受着旁人的指指点点夹缝中求生存。
资料上说纪梦瑶十六岁就离家了,起初在西罗国跟着商队收兽皮,后来渐渐做出名堂,加上纪家宅斗的决定,她二十岁那年被派到了临江,一待就是六年。 这六年,在古时,就是一个女子的整个青春。
纪阳诚原本也有打算要扶她登上家主的位置,可是偏偏有一个凌疏狂,那是纪阳诚的亲生骨肉,外甥女再能干,也抵不过亲儿子。
所以才有那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纪梦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猜也就是这个时候,司马南找上了她,两个身世相近,处境相同的人免不了要互相取暖。苏子青不难猜出,当初司马南定是旁击侧敲地表达出自己事成后要娶她过门的意思。
有关司马的身世,苏子青一直不去想,可是,当初答应云书城时就已经一清二楚。可是,再多的理由,都不能做违背国家安全与人民利益的事。
这是原则,与爱无关,与同情也无关。
纪梦瑶这么一路嘀咕着不甘心,最后在苏子青的搀扶下回了府。那一晚,原本可以什么事都不需要发生。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石头出现了,并且一身是血。他的怀中还抱着穆安然。
苏子青脸色一下子就惨白成了一张纸:“怎么回事?”
石头的脸色灰白,紧抿着的唇在此刻突然溢了鲜红的血液。
苏子青又急又慌,从他手中接过穆安然就开始狂奔,待找到医馆,放下穆安然,才敢回头去看石头。
石头受了伤,看似很重,但还能说话。
“谢乙安死了。”
石头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过去。
所以苏子青并不知道谢乙安的死,会给她带来些什么。
她安顿好公主与石头后,便沿着街道一路奔回自己的米铺,待她离自己的米铺越来越近时,她便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踉跄了一下,然后低头一看。
她差一点失声叫出来。因为她脚踩到的竟是一个人的脑袋,瞪大了眼睛血淋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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