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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救了。,该道谢的,还是得说。
霍艾闻言,淡淡地点了点头,两相当客套。
东恩雨换了个姿势,将枕头垫背后貌似准备长谈,女解开心结后心情相当轻松,她想抽根烟,但霍艾却将烟盒扔得老远,让女有些不满地挑了眉头。一场变故,两关系忽然拉进,东恩雨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能像这样,和霍艾坐一起,像朋友似的谈话……
"你打算让怎么还这份恩情?"东恩雨拨去肩上碎发,抬眼淡道。
还是打算扯平?
放弃过,也拯救过,一正一负……
"当第十六任搭档。"霍艾毫不犹豫地回应,她救下东恩雨时,早已想过这问题。
第十六任……
东恩雨抿了抿唇,试探道:"让你失望过,你还会相信吗?"
她不确定霍艾的意思,既然她曾经搞砸过,女又怎么会相信她?
但霍艾脸上始终挂着浅笑,道:"那是第十五任搭档的问题,现你是十六。"
十五、十六……
有差别吗?不都是同一个?
对此,东恩雨笑出了声,觉得霍艾有时很怪异。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听闻女的笑声后,霍艾没动气,她表示东恩雨无从选择。
一切她说了算。
东恩雨耸了耸肩,"了解。"
她当然知晓游戏规则,这,她没有选择权利,就像浮木只能顺着水流漂移。
东恩雨的坦然,让霍艾非常满意,对话结束后,霍艾便解开腰间系绳,轻轻一拉,浴袍瞬间松散,从东恩雨目光望去,隐约能看见浴袍底下美好春光,当霍艾一脚搭上床沿后,东恩雨当即伸手阻止霍艾接近。
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是如此灼热……
"医生说的话你没忘吧?"并非女不给,而是医生嘱咐先。
东恩雨推了两下,霍艾都没退让。
"没忘,"女边说边将东恩雨的手挪开,干脆禁锢头顶,霍艾倾身上前,"只要你别勾引就行了。"她将责任推得精光,一切都是东恩雨的错,因为她的勾引才让女不由自主地犯罪。
"喔?什么时候勾引霍经里了?"东恩雨哼笑几声,凑上前与对方拉近距离。
"现,"霍艾松开右手,直接挑起东恩雨的下颚,"你总是露出一副寂寞难耐,需要被疼爱的模样,还说没有?"也许说笑、也许挑逗,霍艾侧头吻住东恩雨的下唇,齿贝细细磨蹭,不时轻咬,留下浅浅痕迹。
"是吗?"调情般的举动,让东恩雨相当享受,"看是霍经里眼睛有毛病。"
稍微放电,应该不算勾引吧?
东恩雨挣脱霍艾的禁锢,坦然地环住女脖子,"这才叫勾引吧?"说话同时,双腿若有似无地蹭上霍艾的腰身,毫无衣物阻隔,滑腻肌肤接触,温度相互传地,第一线诱惑着实令发狂。
"不怕玩火自焚?"霍艾抓住女磨蹭腰间的右腿,低头凑近东恩雨耳边低语。
玩火自焚……
东恩雨侧头,贴着霍艾的耳际,笑道:"那也不错……"
……
翌日,当东恩雨坐餐桌前和霍艾及何璇用餐时,顿时感到恍如隔世……
同样的面容,无异的装扮,但东恩雨却是鬼门关前走一遭,被受唾弃又让救了回来。
一切都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夫,替您介绍的新搭档,东恩雨。"霍艾双手搁修长腿上,微微侧头笑道。
她的新搭档……
"什么?这知道,"何璇放下手边的柳橙汁,笑容怪异的看着霍艾,道:"还没老痴呆呢,怎么?上回你说要换下恩雨,再找新,怎么到头来还是恩雨?"中间繁杂的细节何璇全然不知。
比起霍艾的理所当然,东恩雨显得有些尴尬。
她不好对何璇说明事发过程,只得安静的用早餐,所幸何璇也是个不愿多问的,她并没有探究这个问题,直到用餐进行一半,何璇忽然放慢手边动作,明显视线令东恩雨忍不住抬起头,与何璇对望。
"年轻别玩得太疯。"何璇笑说一句,看见东恩雨茫然的表情后,很贴心地指了指颈部的位置,当即东恩雨立刻用手遮掩。
吻痕……
"抱歉,让您看笑话了。"一夜狂欢,霍艾她身上留下许多记号,不知为何,霍艾对颈部情有独钟,偏要最明显且引注目的位置落下痕迹。东恩雨理了理衣领,笑说几句想打发过去,没想到这句话却让左手边的霍艾停下刀叉。
"这是笑话?"微微一瞥,却让东恩雨被感压力。
留下吻痕算什么用意?是乎,是宣示?东恩雨眨了眨眼,对霍艾摇头。
"虽然挺害臊,但不讨厌,"东恩雨朝霍艾装模作样地抛了个媚眼,小声道:"反而非常喜欢。"她的表态相当清楚,无论脖子上的吻痕意义为何,东恩雨都欣然接受。
或许是媚眼抛得太明显,何璇眉尾轻挑,视线两个得力属下间快速穿梭。
有了个心得。
"你们一起了?"何璇一句话让东恩雨呛了口水。
不料霍艾接的话更令讶异,沙哑独特的嗓音幽幽道:"上床而已。"
上床……
东恩雨脸色略白,她不知道何璇是如何看待同性恋情,更不知道她介不介意自己对霍经理下手,正当东恩雨想随口敷衍过去时,何璇霎时大笑出声,音量十足,回荡包场餐厅里。
"看来霍经里相当看中你阿!这是个好机会,好好把握!"何璇用力地拍打东恩雨背部,就像长辈给后辈加油打气。
东恩雨脸颊微微羞红,全是给一股气憋的。
"是,托您的福,一定好好和霍经理合作。"女尴尬的搔了搔头,同时和霍艾交换眼神。
浅浅一瞥。
东恩雨发现霍艾嘴角勾起的弧度,竟如此自然……
下午,霍艾请司机接送何夫去购物,她则和东恩雨进海礁总公司。会议室里,投影机连续放送数张照片,全是霍艾请保镖私下拍摄与梧堂有关的照片,其中包含永乐、罗夜进行交货的侧拍,也有梧堂底下几间娱乐场所的营业照,但全都没有用处。
太正常……
没有打架闹事,更没有非法交易……
"全都是垃圾。"霍艾随手扔开投影机遥控器,背靠上皮椅淡道。
东恩雨闻言,没有表示好或不好。
"这次出海接了批军火。"没由来的,霍艾开始向东恩雨坦白,这让女瞬间绷紧神经。
她放缓呼吸,让自己表情不至于太大变化。
"据所知,梧堂打从创堂起便和海外匪军直购武器,但现时代不同了,海防和同业竞争激烈,想当然梧堂也正走向危机,"霍艾顿了顿,将桌上遥控器按下一串号码,随之白幕上投射数张武器照,"唯有透过商业包装进行交易,才能减少被查扣的机率,因此想利用这点切入梧堂。"
海礁集团就像隐形斗篷,将非法军火掩盖合法交易下……
东恩雨抿了抿唇,她知道霍艾还没把话说完。
"所以,有途径了吗?"墨色眼眸即使黑暗中,依然闪烁星芒。
途径?
东恩雨差点笑出声。
"咳咳,"女清了下喉头,眼神从霍艾脸上转到武器照片上,"罗夜是梧堂老大的得力手下,她被受信任,专门替老大跑军火或毒品生意,同样的,罗夜不会拿地位来开玩笑,就算打死她,罗夜都不会透露半点消息的,相信。"
东恩雨有自信,罗夜不会拿地位做赌注。
霍艾微微额首,半垂的眼眸读不出任何情绪。
"确实,她不会轻举妄动。"有霍艾这句话,东恩雨简直像吃了定心丸般安心。
她终于能体谅东恩雨套不出梧堂老大的苦衷了。
"梧堂很保护老大,"霍艾双手环胸,旋转椅朝向东恩雨,淡道:"从不出席活动,不露面,没有名讳,光以手下代打来进行交易,就像个异教,所有入教者无条件服从命令,并且执行。"
听霍艾一番解读,东恩雨有趣地挑起眉头。
"毕竟梧堂北区有最大势力,他们贿络执法数不明,白道、黑道全都不敢招惹,同时掌握北区武力和毒品交易,会这样保护最上位者,不意外。"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霍艾听,东恩雨只觉得好似将心底的结语道出口,顿时无比舒畅。
对东恩雨一番见解,霍艾完全认同。
"除罗夜外,没有别有线索了?"与其说是疑问句,霍艾的口气更像笃定。
隐约间,她知道东恩雨还有门路。
这事还没绝望……
眼神交会,空气中撞出火花。
东恩雨眨了眨眼,没回避霍艾的"质问"。
因为她知道,还有个能问,还有丝线索……
"你的答复呢?"漆黑会议室里,气氛凝结。
行动,就等东恩雨的一句话。
半晌,女妥协似的耸了耸肩,淡道:"也许赵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