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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不散吗,
怕东恩雨没出席,迪维就要让罗夜来抓她了……
现下东恩雨出入星钻已没有敢阻拦她,当女走进夜总会后,两排女公关只有鞠躬欢迎的份,就连看她最不顺眼的妈妈桑,也只能瞪鼻子吹气,完全不敢出言顶撞,就怕惹得东恩雨不高兴,老大面前多说两句。
,别找了,王子这呢。,迪维从走廊过来,远远看见东恩雨站门口张望,立刻上前揽住女的腰。他这花花肠子有谁不知?三天两夜的泡星钻醉生梦死,身边女换过一个又一个,就是不见赵寒出面制止。
"王子殿下,压到的伤口了。"东恩雨笑着推拒迪维,同时和男拉开些微距离。
迪维松手,改拉东恩雨手臂,"都养这么久的伤,还会疼吗?你没这么娇贵吧?"
两坐上电梯,直达顶楼视野最好的包厢。
"从实招来,"迪维进房后便脱去西装外套,舒适的翘起腿坐上沙发,"你海礁是什么情况?这几天约你们出来,都只有霍经理出席,她说你养伤,看来不是这样?"就算再迟钝,多少也能嗅出其中不寻常的气氛。
东恩雨已经失势。
"办事不利被降职,常有。"女委婉笑道。
"霍经理的标准为免太严格,再怎么样货也找回来了,更何况你还因工受伤,不用这么苛责吧?"迪维耸了耸肩,总觉得霍艾是个不讲情理的女,过于拘束又没什么情味,一板一眼相当古板,"当她的手下也够辛苦的,你能待这么……"
迪维话说到一半便被门外脚步声打断,他忽然跳起来,笑道:"来了!快来,介绍你认识大官!"两都站了起来,门外服务生恭敬地开门,只见三名年迈男走近包厢,从他们身上能感受到一股莫名压力。
"华叔、古叔、凡叔,"迪维向男们鞠躬,表现得相当礼貌,"这位是东恩雨,就是您之前提到的前堂员,东恩雨,这几位都是跟着老爸打天下的好兄弟,快来问好。"这几个男面前,迪维没了花心肠子的模样,像个后辈,满是尊敬。
"华叔、古叔、凡叔。"东恩雨学着迪维,纷纷向他们问好。
男们长相没黑道大哥那么张狂,而是内敛且强势,并非不苟言笑,但微笑表情挂他们脸上看起来也不太和善。几简单问候,入坐沙发聊些题外话,刚开始华叔总追问迪维堂里的生意如何?古叔则特别关切娱乐场所状况,凡叔倒是不太担心这些琐事,然而,东恩雨的目标则是笑容挂最深的凡叔。
"东恩雨,你也听见了吧?这几位叔叔对你的能力是肯定的,要是你海礁待不下去,尽管来梧堂投靠们!"迪维礼貌形象没维持多久,马上就和东恩雨勾肩搭背起来,他揽着女肩膀,满是暗示女回梧堂,"再说你为了这次讨货,牺牲不少,如果你肯过来,们会开出比海礁更优渥的条件,如果你想,可以让你负责和海礁谈生意,这样你也能和霍经理平起平坐。"
东恩雨全程很少发言,她大多只替老大和几位男倒酒。
"那女疑神疑鬼,你跟着她一定很辛苦吧?"迪维将酒水一饮而尽。
辛苦?
女搁下酒瓶,笑道:"比起和霍经理平起平坐,对几位大哥的势力更感兴趣,之前听说梧堂背后有白道撑腰,今天总算总有机会和几位大哥见面。"她说出白道两字时,眼神往凡叔望去,几乎瞬间能感受到强烈响应。
并非提防,而是……
自傲?
"没错没错!多亏有凡叔后头指点,要不梧堂没法这么快站稳,老爸要不是死得早,肯定会继续扩大梧堂势力!"迪维喝得有些醉,大声嚷嚷像个毛头小子,他这句话引得其它大哥蹙起眉头。
"还有脸说!既然知道老头死得早,也该扛起堂里大小,别仗着老头打理的江山吃香喝辣!"华叔哼了口气,浑身散发浓浓酒气,"整天游手好闲,就吃老本!小心哪天被底下的小子篡位,哭都来不及!"
"放心!不可能啦!"迪维挥舞双手,痞笑道:"就算敢动,也不敢动各位叔叔,所已才能这么安心,对吧?要是谁有这种念头,叔叔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吧?"
"这小子,"古叔恨铁不成钢的啐了口,"那是老头还有命,等们归西后,看谁罩!"赤手打江山的元老,怎么会看不见底下骚动野心?若非他们全站迪维这边,恐怕梧堂老大不知要换过几了。
偏偏迪维没有危机意识,当自己还是饱受呵护的孩子。
东恩雨抿了口酒,冷眼旁观。
现她已经无须搅和。
"凡叔,可是为了梧堂想了很多,这次和海礁合作就是最好证明,以后由她们供货,您也不必大费周章调派警力。"迪维撑起上半身,整个往凡叔倒过去,像是撒娇的孩子。
"确实省事,"凡叔耸了耸肩,他身材中等,以老年男子来说保养得相当好,"不过这几年老陈对北区治安也不太管,大概想退休了吧?毕竟到这个年纪,也不想打打杀杀,那些留给年轻就够了。"
"正好!"迪维忽然跳了起来,一只脚粗鲁的踩桌上,"就把目标放东区!"
狂妄言词引得东恩雨抬眼。
"东区最大势力是啥?记得叫…集杰社!对!集结社!"男满脸通红,挥舞手臂将袖子卷起,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看打进东区!然后把集杰社踹翻!这么一来老爸天之灵肯定不会再骂兔崽子!"
"呸!就凭这浑小子?"华叔不留情面的打击迪维道:"也不想想集杰社以什么起家!家是有组织有背景的高官黑道,一个土匪拉大的毛头仔也想把踹翻?看还省省口水,先稳住老大位置,掂掂斤两再说。"
"华叔!怎么打击干儿子阿!"迪维不满的皱起脸。
一旁喝酒的凡叔放下酒杯,淡道:"就因为是们干儿子,才这样说,那些话要外头说,只怕要闹出大事,什么不好惹,偏要跨区去招惹别?咱河水不犯井水,规矩点。"
"啧,说大话也不行。"迪维垮下肩膀,倒回沙发靠东恩雨身上。
这晚,女的话特别少,彷佛只是个观众,沉默地微笑。
直到酒会散场,迪维醉醺醺的拉着东恩雨,说要送她回家。
"站得稳吗?"东恩雨扶着迪维,仰头看着电梯楼层灯缓缓往下。
"跟你说,"迪维椅两下,侧头依着女的肩膀,"一定…一定要踹翻…那啥…集杰会的…然后还要…去踹…南区…西区……"说到后头,男已经口齿不清,滴滴咕咕不知抱怨什么。
"好,爱怎么踹都好,但也得先回家再说。"东恩雨无奈的叹了口气。
电梯门一开,女几乎是推的将男推给保镖。
"喂!去哪阿…回来阿……"从柔软胸膛变成结实肌肉,迪维吃力的睁开眼喊道。
东恩雨将男交给保镖后,松了口气。
"带老大回去吧,如果他不消停,就打给赵寒。"简单交代两句,女转身潇洒离开。
保镖愣原地,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那个曾经觊觎老大的女,竟然放过这么好机会,直接离开?东恩雨没有回头,虽然女也满身酒气,但她步伐依旧稳当,正大光明从星钻大门离开。
没有拦出租车,也非往员工宿舍过去。
东恩雨绕进小小区里的公园,拉紧外套坐秋千上醒酒。
晚风吹乱女梳理好的长发,酒气让晚风吹散不少。
一场聚会。
女要的只是一场聚会。
东恩雨仰头望着漆黑夜空,两颗星子黑幕里闪烁,无云夜,皎洁弦月尤其明亮。
连空气都清晰起来。
"呼……"东恩雨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她听见自己规律心跳声,噗通、噗通……
没想到,她还活着。
彷佛做梦般,那些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回想起来是多么不真实?却又存……
东恩雨从外套掏出手机,给迪维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女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不是迪维本。
"喂,是,东恩雨……"女眯着双眼,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
对方没有出声,但她能听见距离话筒不远处传来迪维含糊不清的嚷嚷声,还吵着要踹翻东区什么的,像是闹脾气的孩子吵着要买玩具。接电话的不是迪维,那会是谁呢?
肯定不是保镖。
"不会回梧堂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再回去了,"东恩雨歪着头夹着手机,双腿蹬了几下地板,缓缓荡起秋千,"条件和待遇虽然很吸引,可是没理由回去,暂且先待海礁混些日子吧……"
只有秋千发出‘嘎吚’声回应东恩雨。
从头到尾,电话另一端都没什么动静。
那还听吗?
东恩雨疲惫地勾起一抹浅笑,淡道:"你说,这样好吗?"
可以吗?
你容许吗?
女一声轻问,得到的回答是被对方挂电话。
东恩雨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轻松不少,与其偷偷摸摸、暧昧不清,不如把话摊开来说。
梧堂,她已经没兴趣了。
东恩雨收起手机后脱下外套,左手拉着外套领口,右手捏着第二颗钮扣。
轻轻地一扯,咖啡色钮扣被拔了下来。
"放心好了,"女将钮扣紧紧握手心,仰头笑道:"你的迪维就还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