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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骤然传来一阵疼痛,身体剧烈地一晃,路曼微微抬起头,看到言景旸近咫尺的脸上、眼中满是瞬间被激起的怒意。
言景旸抓着她的手臂,垂眸看到她仰起的,满是漠然的脸,克制地敛了敛蹙起的浓眉,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总该给一个解释的机会,等心情平静下来,们好好谈一谈。”
路曼看着他,像看着一团空气,声音轻而坚定:“等到的真爱,把戒指还给原主,一切结束,不觉得还有什么可谈的。”
“说结束?”言景旸一字一顿,嗓音沉冷,抓住她手臂的手不自觉用力,路曼扯扯嘴角,直视他的双眼,语气揶揄:“否则呢,难道需要两个女同时满足吗?”
言景旸第一次她脸上看到近乎嘲讽的表情,第一次听她对自己说出这样刺的话,双手沉沉地落她的肩,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说实话,怎么想跟一点关系都没有,”路曼看着他,“现有权利不用看到吗,言先生?”
她脸上厌恶的情绪那样明显,像是看到肮脏不堪的东西,仿佛再多看他一眼都受不了。言景旸看得心口一疼,胸口到喉管都像被扼住一般,让他喘不过气。
感到他手上的力道一松,路曼毫不留恋地退后一步转过身,双手决然地收进上衣口袋,快步走出书房。
路曼从车库开出车子,向左急转,一路开得飞快,直到看到秦礼渊事务所的标志才将车子停下来。
秦礼渊听到敲门声抬头,看到门口满脸倦容的难掩诧异意外,“曼曼?”
“哥……”路曼看到秦礼渊,原本硬是让她逼回的泪水此刻再也没有顾忌,肆无忌惮地掉落下来。
“出什么事了?有欺负了?”秦礼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她,他才刚刚她面前站定,路曼便伸出胳膊,像小时候一样整个贴上他胸膛,抱住了他的腰,头埋他胸前哭出了声。
秦礼渊一下下顺着她的背,也就不再多问,只是轻声哄着她,等她哭够了,才让她沙发上坐下来,倒了一杯热水,加了蜂蜜里头,将水杯递给她。
“先喝点热水,然后慢慢说。”
路曼吸吸鼻子,喝了一大口热水,身上的冷意消去不少。声音断断续续地把一切讲给他听,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如果跟他离婚,爷爷奶奶会不会对很失望?”
秦礼渊拿过纸巾包住她的鼻子,路曼就着他的动作轻轻擤了擤,他的声音严肃却温柔,熨贴地落她耳边,“先不要管其他怎么想,现是怎么想的?确定不再想听他解释,跟他继续下去了?”
“现不想看到他。”路曼说。她现甚至讨厌他这个。
“那以后呢,以后再看到他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不知道,”路曼摇摇头,“哥,喜欢一个不是应该很幸福很开心吗?可是想到他,一点开心的情绪都不会有,能想到的,只有他的冷嘲热讽跟欺骗,说,这样的喜欢还应该继续下去吗?”
路曼垂下眼,“常常想,如果没有结婚,没有嫁给他,喜欢上一个同龄该有多好,偶尔吵吵小架,感情却会越来越深,一起见证彼此爱情里的成长,一起变得更加会爱,疼,照顾。这样有了感情作为基础,再谈结婚的事情,结婚以后是不是会过得更轻松,更美满一些?”
秦礼渊一直安静地看着她,等她说完抬头看向自己,才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说:“每个的情况不同,也有结婚先,结婚之后两个相互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日子过得也很幸福。他确实有错,如果觉得很累,永远不想再看到他,原谅他,那么们作为家,也会支持的决定。但前提是,不是一时冲动,不会事后后悔。”
路曼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以前也是这样,不管是怎样的难题,秦礼渊总能轻易地触及问题的关键、核心,然后轻而易举地帮她作出决定。她其实是多么幸运,能够遇到这样的家。
她现还没办法面对言景旸,秦礼渊便开车载她回了自己的小公寓。公寓里干净整洁地就如同秦礼渊这个,地方不大,却很温暖,有家的味道。
秦礼渊亲自下厨做了丰盛的晚饭,熬了八宝粥,路曼吃了很多,一顿饭下来对秦礼渊的厨艺赞不绝口,满足地喝了整整两碗八宝粥,胃里很暖很满,路曼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开了手机。
有三十一个未接来电,都是言景旸打来的。
她一开机,他的电话立马打了过来。
她按了接听,听到他带着慌张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曼曼,现哪里?”
“哥的公寓。”有些事情早点说清楚比较好。
她挂下电话不久,言景旸便出现门口,秦礼渊为他开了门,看了一眼两,借口出去买点东西,将空间完完整整地留给他们。
路曼就坐沙发上,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言景旸目光一直落她身上,阔步走上去,坐她身旁。
“今天的事情向道歉。”他开口,“有什么问题要问,都会好好解释。”
他们之间一直就没有公平可言,就连他做错了事,需要向她解释,还是要她主动问。路曼笑了笑,眼睛却没有看他,“并没有需要的解释,只是想告诉现的想法。”
“好,说。”
路曼转过头看着他,字字清晰,“们算了,离婚吧。”
“就是要跟说这些?”言景旸声音骤然冷下来,“这就是考虑这么久作出的残忍决定?”
“残忍的是,”路曼轻声说:“爱的拒绝了的求婚,所以娶了,就像乔夜蔷说的,娶只是为了想要她后悔,想要她知道并不是非她不可,没有她,可以娶一个远比她年轻很多的女。讨厌破坏他婚姻的第三者,觉得妈妈是那样的,所以觉得作为她的女儿的,完全可以不被当作一个有灵魂的看待。高兴了,就让陪上床,不开心的时候,完全不会顾及的情绪,一字一句,全是讽刺。做什么事都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跟兴致来,就算是养一只宠物,也要比对用心得多。”
“欺骗的时候面不改色,拿最近的事情来说,告诉要出差三天,相信了。机尾起火,飞机迫降H市,赶到的时候看到们从机场出口走出来,打电话给,谎话说得天衣无缝,做这些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的感受。”
“当初跟结婚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即将毁掉的是一个二十岁女生的一辈子。将一个跟们完全无关的莫名其妙地牵扯进来,也丝毫没有愧疚过。就像那个两条铁轨的测试,只是毫不犹豫地让火车开向所的停用铁轨,牺牲一个无辜的,解救们所有,解救们伟大的爱情。”
言景旸身体逼近她,双手很用力地握紧了她的肩膀,薄唇贴她耳侧,嘴角的笑意很冷,“怎么知道没有用心,怎么知道有没有考虑,不过是觉得没有从一开始就喜欢,所以不甘心,没有之前喜欢过别,觉得不公平。知道就是这么想的,不用不承认。”
“从来没有要求过一开始就喜欢,”路曼推开他,“但是的心从来就没有对敞开过,问任何事,照片的事,对哥的感情,都是仔仔细细地向交待。可是每当问起的问题,总是回避,从不肯对讲真心话,从来就没有把当成是要过一辈子的生伴侣,而是一个随时可以不负责任抛弃的,不会让付出任何关心跟感情的玩偶。”
“那天跟方以珩包厢里面说过的话,都听到了,没必要把当成她来对好,这样真的太没意思了。”
“不知道面前瞒了这么多事,”言景旸扯了扯领带,目光沉沉地落她身上,“可是有些事,看到听到,也未必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言景旸眸光一沉,语气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依然坚持要跟离婚?”
“是。”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不可能,”言景旸站起身,“现不想跟回家,这没关系。但是离婚的事情,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