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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流拥挤,匆匆来去的群里,难以发现她的身影。前面不远处有一家购物广场,言景旸走过去,几步跨上台阶最高处,视线从左侧的流慢慢滑到右侧,终于街道对面的公交站牌旁看到了她。
公交车正驶来,缓缓停下,她双手插上衣口袋,跳上了公交车。
言景旸快步下了台阶,穿过拥挤的群走到停路边的车旁,用力一拉门扣,坐上驾驶座,随着“砰”地合上车门的声音,他已经发动了车子。
驱车驶过行横道后,他将车子开得飞快,开到第一个路口向左急转,跟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只差几公分、擦着车身而过。
车主是位男士,他被突然冲过来的车子吓得不轻,愣了几秒便破口大骂,只是言景旸的车早已开出一百米有余。
路曼跳上公交之后,便一直往车厢后面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从包里拿出手机,播放起一首节奏舒缓的英文歌,将手机的扬声器贴耳侧,打开身旁的玻璃车窗,呼吸着外面算不上新鲜的空气。
她心里面很难受,不仅仅因为乔夜蔷对她妈妈的诋毁侮辱,让她没办法容忍、情绪失控,还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当乔夜蔷隐晦地说她跟言景旸发生了关系,路曼尽管言语上一时逞强,心里却难过得要死。
而且,她明明知道这两周以来,他白天只要得空,便去她那里,而每一次她看到他的样子都是神情落寞,憔悴的。可是当乔夜蔷说他这些天心情不错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巨大的失落感,她那时想,不管他们现的关系有多僵,那毕竟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他居然没有为此产生一丁点难过的情绪?
只要是关于他,任谁随便几句话,她依旧会完全失去理智、脆弱难过得不行,却始终无能为力。
路曼闭上眼睛,将音乐声开到最大,如果能够永远不必睁开眼睛就好了,那样便不会再看到他。时间推移,她也会慢慢忘掉他的样子,他的,他们之间的一切。
心情随着音乐声渐渐平静下来。
没过多久,耳边响起刺耳的刹车声,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前倾,额头磕面前座位上,一阵疼痛。
“会不会开车啊?”
“刹车刹这么急,要死啊?”
车上乘客不满的抱怨声一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
司机无奈地回头,解释道:“前面有突然刹车,总不能眼看着车子追尾吧?”
刚刚绿灯还剩几秒的时候,前面的车已经陆续停了下来,他本来打算慢慢停车,却没想面前突然冲出一辆车,并且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回想起刚刚那一瞬间,司机师傅已是一身冷汗。
话落,大家的目光一致地落车前的那辆黑色轿车上面,里面的男正打开车门,长腿迈出车身下了车。
他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外套的衣领,阔步走到公交车前门边,抬手扣了扣车门。
公交车停下来的地方距离下一站还有不足五十米,等站牌处的看到公交车已经停下,纷纷提着手里的包或是挽着同伴的胳膊往这边跑了过来,司机看看前面,又转过头看向车门外男冷峻的脸,手下已经不自觉按了电钮,门“嗤”地一声打开。
可能他的脸色实冷得骇,他迈上公交车,车上站过道的乘客自动为他让出一条路。
路曼也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透过跟之间的空隙,看到一双修长的、男的腿正向车后逼近,视线顺着长腿向上,男的脸眉目冷冽,对上她的目光,冷硬的五官却一瞬间柔和下来。
路曼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眼睛眨都不眨,言景旸走到她面前,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曼曼,跟下车,有话跟说。”见她不动,又温柔地加上一句,“就几分钟,好不好?”
前门不断有上车,伴随着热闹的吵嚷声,已经挤满了整个车厢。路曼身边的乘客纷纷向她投来或好奇或不满的目光,路曼被这么多复杂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只想挣开他的束缚。
“姑娘,跟男朋友闹脾气,也不该浪费大家的时间不是?”
“对啊,还急着赴约呢,今天这次相亲要是再迟到,老妈非扒了的皮不可。”
路曼忽然蹙起眉,猛地抽回手,瞪了他一眼,向周围的解释,语气有些冲,“他不是男朋友,也没闹脾气。”
“这还叫没闹脾气呢,”有男插嘴,拍了拍言景旸的肩膀,“女朋友跟吵架也这样,说什么她根本没生气,吵到最后甚至不承认她认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应该干脆把拉过来强吻,女都吃这套。”
“哦,这样吗?”言景旸笑着看了路曼一眼,慢慢俯下|身来,渐渐贴近她的脸,却是离她的脸几公分时停了下来,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那么多看着,也不想做什么太过份的事对吧?趁前面路口还是红灯,跟下车,等绿灯一亮,车如果还是开不了,激起大家的不满,他们说话一大声,说不定真的会做什么。”
路曼僵了一瞬,用力推开他,咬牙切齿地,“无耻!”
“红灯要过了,还有五秒,五、四、三——”
路曼忽然站起来,抓住手里的包,侧了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去,言景旸对给他出主意的男说了声谢谢,转过身,跟她身后迅速地下了车。
言景旸站她面前,不复刚刚调笑的语气,“们到车里谈,好吗?”
路曼竖起衣领,语气淡淡地,“就这里说。”
绿灯亮起,车流缓慢地移动,公交车绕过言景旸的车子开过这个路口。后面车的车主顺次不满地按了几下喇叭,车子挤入左侧的车流,缓缓驶离。
言景旸用带着些微乞求的眼神看着她,“们到车里,把车开到路边,给五分钟,可以吗?”
路曼看着他的眼睛,眸光不由自主地颤了一颤,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率先走向前面的车子。
言景旸跟她身后,走到车旁为她打开车门,抬起手臂,手掌挡她头顶,路曼弯腰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言景旸轻轻带上她这侧的门,从车前绕过走到车子左侧,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
车门被合上、锁上,他们的气息自然而然地交融,弥漫整个封闭的车厢里,令他心神都荡了一荡,他侧头微微笑着看了她冷淡的侧脸一眼才发动了车子。
他驱车开过前面的十字路口,向右拐进一条小巷,将车慢慢停了下来。他俯身过来想要替她解开安全带,却被她躲过,手尴尬地悬半空,半晌轻轻垂下来,扯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
路曼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想起正做的实验需要下午三点记录一次数据,转过头来看着他,语气有些不耐,“想说什么,待会还有事情。”
言景旸看她这幅不耐烦的样子,喉咙有些发疼,动了动喉结才道,“欺骗去S市的事情,确实是不对,但是除了,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
“这跟没关系,说完了吗?”路曼立即说。
“还没有,”言景旸顿了顿,坦荡的双眸对上她的,眼神里的伤痛毫不掩饰,“知道失去那个孩子很难过,又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那也是的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很早就希望们能尽快有自己的孩子,失去他,心里也不好过,虽然一切都是因为。”
他继续说:“这些天来只想着怎样才能见到,希望能让开心一点也好,哪里有时间去见别的?也不清楚她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相信,不会再让她出现面前、做出任何伤害的行为。”
路曼沉默。
“她说的那些话,不用放心上,因为心里,妈妈没有做错,她自始至终都是受到伤害的那一方,连同,也无辜地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他沉默了几秒,“一直觉得,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对自己喜欢的跟事,会有异常强大的热情、耐心,仿佛耗不尽。”
言景旸凝着她的眉眼,眼底的温柔像是化不开,“就像所选择的专业,外看来可能前景远远大于它能为日后的生活带来的一切经济上的好处,单纯从毕业后的工作来讲,它实算不上很好的选择。但是喜欢,所以每次的专业课跟实验都很认真地对待,就算需要做很长,很长时间的实验,甚至需要整晚待实验室,也不会有一句埋怨。”
言景旸顿了顿,不急不缓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以前太不识好歹,不懂得珍惜对的容忍跟耐心,甚至常常有恃无恐地做出那么多伤害的事情,会选择离开,也是应得的,不想再见,也是活该。”
路曼垂下眼,抓紧了手中的包,喉头发苦,轻轻地说:“五分钟到了。”
言景旸愣了一愣,才明白过来她说什么,胸口猝不及防一阵钝痛,他过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字,却是靠近她、伸出手臂,以足够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揽进怀里,努力地忽视她的僵硬跟挣扎,她耳边乞求道,“重新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