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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五行城中,五行家族左右着这个千万口大城内部的大部分势力的话,那么,京城中,便是以风家、秦家、崔家、南宫家、李家、孟家、叶家,七大家族为首,站立于权力的顶端,而他们左右的,却是整个国家的大势。
延续了几百年的政治格局,即使如今这样的世界,仍然持续着,最高位者,是七位常委,如今,七大常委,便是出身于京城七大家族,而风家,便是如今这一代国家主席的本家。
传承千年紫禁城一中,此时,最核心处的一座警卫森严的院墙内,神采奕奕的风主席正接见着从海岛归来的一干来自各个大小家族的子弟,不用说,唐锦,自然也是位列其中。
接见的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其间,风主席亲切询问了这一路行程的经过,又对大家克服艰难险阻,最终成功抵达秘境并安全返回表示了亲切的慰问,并给予了众衷心的勉励,表示希望以后看到大家有着更大的成就之后,风主席含笑气度雍容地送走了一干情绪激动的子弟,回到侧厅稍做休息。
半个小时后,风主席从假寐中睁开眼,吩咐秘书处的工作员,去通知另一处等候的唐锦,要侧厅第二次接见他。
唐锦单独步入侧厅时,风主席手里正握着一本线装书,唐锦敬礼后,风主席示意他旁边的沙发上落座。
“小唐啊,现这里没有外,详细地跟说说,关于秘境中那个外星生物的情况吧。”也许是因为此处仅有唐锦一,风主席待唐锦的态度,不是先前与众见面时的正式,他显得较为随意,但是,脸上一直带着的浅笑却褪了下去,显出少见的凝重。
唐锦蹭一声站了起来,“报告主席……”
风主席抬了抬手,示意全身紧绷的唐锦不必太拘谨:“小唐呀,坐下吧,现就们两个,不必紧张,不会有风纪来查的军容军姿的,咱们这也算是私下谈话,放松一些嘛。”边说着,风主席一边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唐锦。
弯腰双手接过主席亲手递过来的茶杯,唐锦坐回原位时肩背的肌肉已经不再如先前那般僵硬,风主席看着他果然放松了一些,满意地点了点头:“们发回来的那封密码电报很简短,事情的结果呢,已经知道了,现,想听听的亲身经历,把进入秘境后的每一个具体的情况,都详细地,仔细地和说说清楚,还有,秘境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外星生物,到底对类抱持着什么态度,是敌,还是友?而他,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接近们,是否有什么目的……”
风主席专注地看着唐锦,身体微微前倾,显然,他的态度,极为认真。
风主席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唐锦的心态,他抱着茶杯,保持着笔挺的坐姿,将自从掉入秘境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都详细说了一遍——当然,最后的那场缠绵,自然是被他技巧性地以春秋笔法一语带过了。
叙述完秘境之旅,唐境抬眼看了风主席一眼,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说“之前,对于姬瀚所说的一切,并不敢完全相信,不过,自从修习了得自他的那篇法诀后,已经能隐隐感应到神魂的存,而这种感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楚,也许,当突破到十级时,就能如姬瀚一般,神魂可以离体……”似乎有些紧张,唐锦喝了一口茶杯中的茶,因为吞咽,他的喉结上下轻轻地移动了一下。
看了一眼仍然全神贯注倾听着的风主席,唐锦顿了顿:“……主席,方才外面等候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到秘书室的那位吕秘书的神魂有异,似乎,非族类……”
风主席的目光猛然抬起,唐锦与他的锐利而威严的目光一对,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没有丝毫退缩,镇定地迎视着这道饱含威压的目光,眼神坦然,毫不畏惧。
对着唐锦逼视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确定了唐锦先前的话确实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别有目的,风主席目中的审视才褪了下去,他放松地靠回椅背,双目微阖,沉声问道:“小唐啊,说说,吕秘书的神魂异何处?”
唐锦将茶杯轻轻放身侧的几案之上,双手扶膝,目视风主席:“主席,从海岛归来,这一路上,接触的不下于万,其中,最多的,是军,最少的,是外国,就是这个过程中,十分清楚地体会到,同族的神魂与外族神魂的差异……”深深吸了一口气,唐锦的语速此时,变得十分缓慢,似乎每一个字,吐出来,都是重若千钧:“……吕秘书的神魂,与外族的神魂有些相似,他的神魂,与周围的神魂之间,存着一种隐隐的排斥之感。”
唐锦说完后,近百米的侧厅里,变得落针可闻,唐锦知道说出来的话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为了自己,为了秘境之行的成果,他却不能不说,他保持着标准的坐姿,双眼的目光落风主席的手上,静静地等着,一动不动。
“咄。”
过了足有一刻钟,风主席的手指终于轻轻地敲了扶手上,“小唐啊,秘境之行,辛苦了。”
“报告主席,唐锦身为军,一切,自当以国为先,不敢言辛苦。”
风主席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听说订婚了?还把未婚妻带着一起去了秘境?怎么样,那孩子还好吧?”
说到温妮,唐锦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带上了暖意,“谢谢主席关心,她一切都很好,海岛上,她也没少听郑老院士训导,临回京前,还接受了风少的训练,如今,校级军官的考核,她已经都能过关了。”
看着唐锦柔和下来的表情,风主席心中有些讶异,自打见到唐锦,他便发现,这是一个心性冷硬又极有野心的青年,他年纪不大,却眼神深沉,因此,对于唐锦方才突然提到秘书室的秘书,他才会觉得怪异,这本不是一个胸有城府的会此时此地、初次与他这个国家主席见面就突兀提出来的,可是,唐锦却偏偏提了,是为什么呢?
或者,吕秘书是真的有问题?
那么,吕秘书的政审又是怎么通过的?
如果吕秘书真的不妥,那么,牵涉其中的,将不会只有一个、两个,那将是一个涉及到许多、许多部门的一个重大事件。
也因此,他才会转移话题闲话家常——吕秘书的事,下来他可以让再查,而对于提到此事的唐锦,相应的,此事之后,他将需要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
脑子里百转千徊,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风主席仍然继续着他的闲谈:“家那小子,亲自出手训练?”风主席有了些兴趣:“的那个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唐锦笑了笑:“她叫温妮,二十岁。”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也不小了。”
“家那小子下手可有些重,小温没什么事吧?”
“风少的本事军中,那是有名,要说严厉,那是肯定的,温妮要说没吃什么苦头,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好歹,她一直都坚持了下来,半个月的训练结束后,还得到了风少准予以后可以继续训练的承诺。”
风主席看向唐锦,有些惊异:“家那小子答应的?”
“是,风少说,虽然毛病不少,心性与潜力也都勉强可以入眼。”
风主席乐了:“泽生既然这么说,想来的小未婚妻想来确实不错。”
唐锦含笑坐着,扶膝上的手终于动了动:“她虽然傻了点儿,不过,好听话,也吃得苦。”
风主席看着唐锦唇角的笑,眼中神情变得更柔和了:“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
从紫禁城出来,唐锦拉开车门,坐进车后座,沉声吩咐前座的子弟:“回家。”
一阵轻微的震颤,车子向前缓缓滑动,唐锦闭眼靠椅背上,此时,才终于放松地长长吐出一口气,靠软软的靠背上,他发现,自己的腿,似乎有些发软,背上,也早已湿了一大片。
从座位旁掏出一条毛巾,唐锦轻轻地擦拭着手心的汗,他知道先前的行径是冒险,不过,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紫禁城内,唐锦走后,风主席一个房中坐了足有半个小时,然后,他叫来了有关部门的负责,秘密安排了他们去查吕秘书与唐锦的生平,就连他们各自的家族内部的成员,也都要尽量得到最详细的情报。
事情安排完了,风主席闭着眼靠坐沙发上:“真相是什么,事实会证明一切。”
…………
回到别墅,唐锦有些疲倦地步进一楼大厅,大厅内,值守的子弟见着他回来,迅速地站了起来,唐锦挥了挥手,直接上了二楼。
走进卧室,看着弯腰衣柜边收拾衣物的温妮,唐锦也没精神开口,扯开领口的风纪扣,跌座旁边的小榻上。
回头看到唐锦一脸疲惫,温妮有些惊异,是什么,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不是去见主席?怎么比与变异兽大战了一天还累的样子?
“怎么啦?这么累?”温妮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小榻边,伸出手,轻柔地为唐锦按摩着头上的穴位。
感受着头上温妮按摩时不轻不重的力道,唐锦舒适地闭上眼:“嗯。”
“一路上海里走了好几天,又森林里走了半个月,一刻没停地就是赶路,好容易进京了,这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被叫了去,就是铁打的,也累的……”
听着温妮的唠叨抱怨,唐锦心里的沉郁与疲惫,居然就这样慢慢消散了,这种平淡家常的氛围,让他的心,这一刻,无比地安宁与平静。
迷迷蒙蒙间,唐锦猛然明白过来,他回到了这栋别墅,仅仅因为回来了,便无比地放松,自从看到温妮,他便放下了一身的警戒,因为这里有温妮的存。反手将温妮揽入怀中,埋入她的颈间,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体会到,这里不再只是一个住所,这里,是家。
她他的耳边絮絮叨叨,即使是毫无意义的话语,言语间透露出的,也是她的牵挂,她的嘟嘟哝哝,有如一汪清泉,滋润了他的心灵,让他首次发现,他居然是如此期待着这样平淡却温馨的相处……
唐锦蹭了蹭温妮的鬓发,仰面朝天斜躺着,懒洋洋地由着温妮他怀里扑腾,唇角,带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温柔笑容。
回京第二天,唐锦带着温妮,去了司徒家老宅。
走进老宅,见着早已等待那里的司徒家的全族,唐锦唇角露出了一个意义莫名的笑容。
简单的厮见后,唐锦拉住因为司徒芸的意思起身要离开的温妮,他坐同辈子弟间,眯着眼,笑望着首位几位司徒家最有影响力的老:“此次,因为探秘之功,得到了一些推荐名额,秘境之中,有大造化,这些名额,每一个都十分珍贵……”
“小锦,得到多少个名额?咱们家可多,都够吗?”
唐锦转头看向说话的堂兄,乐了:“蓉表哥,咱家有多少想去啊?”
“多少?当然最好全去了。”
“秘境呀,们早得到消息了,但凡从里面出来的,都捡了大便宜了,的娘,谁不想去呀。”
“连风家那位冷血的太子爷都去了,还有谁坐得住呀。”
“是呀,可惜,到如今为止,除了七大家族,别的家族,都还没捞着一点油水。”
“现好了,小锦这有了名额,咱们司徒家,可不愁了。”
“是呀,二十几家,谁的眼睛现不冒绿光啊。哈哈……”
…………
听说众兴奋的谈论,对于这一片闹哄哄的场景,唐锦不置一辞,就那样眯着眼,含笑听着,时不时,看几眼上座的几位司徒家的老,他们,也个个不掩笑意……呵呵,都很开心啊!
等着众终于停下议论,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这时,们终于发现,唐锦沉默得异常。
唐锦手里轻轻捏着温妮的手,一片沉寂里,他轻声问:“妈,已经过了十五阶的门坎,帮保管的信物,如今可以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