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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帝宠突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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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轿帘,皇城已陷入夜色之中,四处经过的宫人们都是手执灯笼,昏暗的灯光带来一群人的去与留。

红色的宫墙后是各宫各院,入住其内的她们也许都在翘首企盼皇上的驾临,长长的甬道仿佛回到了文府那条幽暗的后巷。文府的女人们,无论正室还是妾房,在夜幕降临之时,都会在自家的院子门口挂上红红的灯笼,遣了贴心的小婢在门口,只为等待那个久久漂泊的商人偶尔的回眸,直到某一盏红色灯笼熄灭,剩下的人才放心所有的心思,卸去精心的装扮,褪去挑选出的美丽衣裳,重复新的一天。

我好奇地探出头打量着宫墙,深宫内是否也像文府那般亮起红色的灯笼。

“娘娘,请移步下轿。”还未看到一盏红色灯笼时,轿子前方的公公转身掀开了轿门。

从轿中出来,眼前并不是龙乾殿,而是御花园。

雪景后的御花园,寒冷的冬季里,竟然百花绽放,明艳的色泽悬挂在一片绿色之中。倘若不是呼出的口气瞬间变成白雾,我实在难以相信现在是严冬。

繁花似锦,却无梅花,我犹记得御花园内本是有几株梅树的,前几日祭祀回来时还曾见过小小的花蕾。绿色的枝叶,各色的牡丹,有娇艳欲滴的芍药,更有阵阵暗香传来,认识的,不认识的,满眼繁华。只是我寻遍了四周,唯独不见那几树梅花。

“我的珍宝,你在找什么?”花丛之后出现一张熟悉的笑脸,但见他双手负于身后,身披了一件白色的皮衾,白色的毛色围绕住了脸颊,束起的发髻中只用了一根通体泛绿的翡翠簪子。而一张俊颜竟也想身处的花朵黯然失色,径自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看向我。

难怪宫中女子多为他红了脸颊,这般容貌不比天下间任何一个女子逊色,若他为女装怕是会硬生生地将一干女子都比下去。

只可惜,男生女相,虽为女子所爱慕却注定一生情苦,英年早逝。

“王爷好兴致,也来赏花?”说罢不再看他,而是抬头继续找我的梅花。

得近处我才发现,这些花朵不过是足以逼真的绢花,比女子寻常带的簪花更大更真实,有的上面还甚至有一颗露珠。树的枝干上也都裹上了绿色的锦缎,小枝上也缠成叶子状,枝尖的地方更是有类似初生的嫩芽。

身后突然涌入一股强势的存在,耳边跟着浮动了温润的话语声:“我的珍宝,你在找什么?”

他怎的与我如此接近,我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也无深交,此刻他几乎贴在我的背脊之上,隔着层层衣装,我仍然感受到他身体的暖意,更兼有浅浅的香气,似梅花的清香又似龙诞的别致。

他的头似乎耍赖般地直接放在我的肩膀之上,手指顺着我的头指向不远处的树枝,说道:“你可是在寻那几棵的梅树?”

我心中大为惊诧,经过风吟的百般调教,在文府我已然做到凡事都不露声色,他竟然能猜中我的心思,难道离开了风吟我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做任何事也会惹人厌恶的刘平萱么?

“早就跟皇兄说了,不要把梅树也缠上锦缎,瞧瞧不是还有几朵梅花么?开着也挺好看的。”他嘟起嘴,像个孝般叨念着皇上的不是。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永王拥有太多的面具,有时像孝般,有时又嬉皮笑脸,有时竟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你笑起来好看多了。”他愣了一会儿之后才讪讪地说出这句话。

他也会发呆,这倒是难以见到的场景。我移开肩膀,让他的头瞬间失去了支撑地,趁他狼狈地差点摔倒时与他拉开了距离。

“经常笑笑吧,别皱起眉像个小老太婆似的。”原以为他又会像昨夜里学孝耍赖,谁知他这次既没有恼意也没有笑意,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就转身离开。

怀里的暖炉渐渐失去了温度,露出它原本冰冷的真面目,我抬头瞧见绿色锦缎的缝隙间,有朵怒放着的梅花傲然独立。

“娘娘,原来您在这里。”喜福一脸慌慌张张地从旁边的路上钻了出来。

“何事如此惊慌?”

喜福看了我一眼,又露出惯有的轻蔑:“娘娘可让奴才们好找,皇上正等着您呢。”

“等我?”他不是召我去一起用膳么?下了轿子我便只注意到御花园的不同寻常,又追寻那几株梅树,已经忘记了他召见我用膳却在御花园的怪事。

喜福对我的迟疑已不耐烦,直开口催促道:“娘娘应该在原地等候小人们来迎接,不该私自到处行走,一来会误了皇上的召见,二来夜深寒意稍重,宫里的地方差不多都是有忌讳的,所以万一撞见了什么惹上了病症就不好了。”

他可谓是最能猜度鈭谦心思的公公,在他眼里的我和在鈭谦眼里的我都是一个模样,故鈭谦厌恶于我,他自也是没个好气。对他越上的责问,我也没追究,只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着。

越走便越加的明亮,四周不仅装饰了锦缎、绢花,更是三步之内就放置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仿佛是提早到了上元佳节般。

随他的带领,我慢慢进入到九曲回廊。回廊的尽处是一座在水面之上的两层楼的小亭子。亭子内更加的灯火通明,固定住的窗户上隐隐约约地透着一个人影。

“娘娘,请。”喜福在我身后站定,水面上飘荡着一些薄冰。即使你再怎么用锦缎给裹树枝,但冬天还是冬天,瞧这水面你莫不是能让冰也融化了?掩耳盗铃,徒辜负了那几株的梅花。

一楼里端坐着弹奏曲调的乐妓,软软的女声随着乐器向四周散去,又绕于梁中,一层一层围绕上去,果然是宫中才有的。

随着前面带路的宫女一步一步走上楼梯,我却觉得脚下越发沉重,我知二楼的那个身影便是鈭谦,但他突如其来的恩宠究竟是所谓何事?若说是救寄柔,日间的赐品便已足以,但晚间的同膳又所为何事?他难道会真的如迎福她们所言,终于发现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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