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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族,古往今来,都有自相残杀的优良传统,不信?可上网搜索“玄武门之变”——《姑姑秘史》题记
“喂,老侄啊,我是你啊姑啊!你连啊姑都不认得了呀!哈哈……”那边传来一个放浪形骸的女高音。
“啊姑!”我差点哽咽了,在也许是生命的最后几天里,那个多次改变我人生观的女人——大仙县80年代县花、改革开放后第一代女赌神、全县第一辆日本125小风速的拥有者、凤毛麟角的霸龙重卡女车主、看守所教导员尊夫人、我的神级姑姑终于致电慰问。
“老侄,你声音小小的,怎么?在开会啊?”
“呵呵,开毛会!我在医院!”
“什么!又在医院?你不是今年5月才从南宁医科大出来吗?”
“是啊,可我得的是恶性肿瘤,8个月了也该重新长出来了。”我迫不得已把这事第一次告诉我的亲戚,其实也有故意的成分:因为这是从小最关心我、和我最聊得来的亲戚,待我只比亲生儿子差一点而已;另外此姑特别舍得对我花钱,我考上大学时皮箱包都是她开车带我去柳州工贸买的(父母只为我准备了蛇皮袋和提桶)。她曾郑重承诺:我进新房就送一台洗衣机或者空调、我结婚至少打一万元的红包!现在我得了绝症,你们觉得她应该打多大的红包?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我刚刚毕业参加工作,她就欠了50余万赌债,跑去深圳天河区躲债打工矣!
“……我说李左车啊,你要这么多钱来做什么?你先把病养好再工作行不行!?呜呜……”姑姑竟然抽泣起来,这女人泪点太低。
我也有些悲从中来:我们姑侄二人,论人材论能力都是我们家族的佼佼者,如今一个未及而立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另一个已近天命竟背井离乡四处躲债……难道是我们祖坟葬得不好吗?
在听说我病情恶化之后,我姑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端的有种“祸起萧墙”的幸灾乐祸之感。2011年年末,我妈就曾一脸坏笑、一针见血的向我指出:你姑姑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完全是由你一手造成的!
我听到这一谬论,先是大惊、大愕!转念一想,随后大喜、大笑:老妈子所言确实无不道理。2011年正是我家最辉煌的黄金时期:我在有关部门已工作一年,顺风顺水,每年可以向家里寄回2万以上;老爸老妈不用养儿之后,每年少支出2万以上的学杂生活费,而且为了降低胆固醇、脂肪肝,据说一个星期只吃一两次肉,一年能存多少钱连我都不知道;我家在大仙县西环路的门面也在这一年竣工,甚至还未装修,立即就有人承租了……各条战线纷纷告捷,有点像解放战争中摧枯拉朽的1948年。
反观我姑姑那边,也像是解放战争中的1948年,不过是国民党方面的:她儿子,也就是我表弟,比我小5岁,却已经辍学3年,整日无所事事,(不,其实他有很多大事做,容我稍后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