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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止君听到呼喊声,以为是语慈,急忙回头去看,却看见一陌生女子立在自己的身后,他拧了拧眉头,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亦瑗,见她手里头拿着个黑色的布袋子,才知方才的萤火虫是她放的,心中一股子怒气直冲脑海,还以为是幻觉,原来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鬼!
尉止君双手握拳朝亦瑗大跨步的走近,想一掌了结了她,却忽然听见红梅树下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尉止君蹙了下眉头,不待亦瑗反应,三步就朝红梅林里奔了过去。.
夜色很暗,根本就看不清苑子里的路,那片红梅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却足足占了后苑里头大部分的位置,再加上地上积满了雪,待跑过去时,那脚步声早已消失不见。
尉止君几乎将里头的红梅树一一寻了个遍,却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人,转身之际倒是看见了一只猫蜷缩在树下。
他仰头看了一眼夜空,绝美的眸子忽然湿红了眼眶,手指甲全部嵌入手心里,鲜红的血液如泉涌,为什么连只猫都要来欺负他?为什么不让他彻底忘了语慈?这到底是为什么!
亦瑗站在远处看着尉止君发了疯般的在树下狂奔,眼睛撑得老大,愣愣的站在原地,再不敢言语,虽说对南越圣上不是很了解,可听闻他并非是这种痴样子。
她蹙了蹙眉头,转头看向语慈的屋里,见里头的白影在墙上折下了影子,正好是面向屋外,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瞧见站在树下发呆的尉止君,不待她疑惑,那屋里头的影子忽然渐渐隐了进去…
尉止君一拳砸在树上,他咬紧皓齿,挥去对语慈所有的思念,迈开步子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临走时,路过亦瑗的身边,他勾起嘴角嗜血一笑,抬起纤长的手向神色恍惚的亦瑗招了招。
亦瑗却没回过神来,尉止君上前一步,霸道的将其往自己怀里带,狠狠的在其嘴上一吻,带着愤怒,带着痛苦,随后松开了亦瑗,不可一世的道:“明日朕要召见北煞国所有的家人子…”
留下这句话后便匆匆离去了,背影里全是寒冷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知道必须要立刻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他痛到发指的地方。.
亦瑗完全懵了,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心中大喜过望,竟是掩盖不住,急忙拿手捂着通红的脸颊,低着头偷偷笑了起来,模样甚是娇羞。
语慈直立在亦瑗的身后,寒冷的风吹起了面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眸子里带着寒冷,甚至夹杂着深不见底的愤怒,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尉止君果然是个风流多情的帝王,可是你这种风流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亦瑗站在苑子里足足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天空中飘起了雪,她才被冰冷的雪给冻醒,急忙跑到屋里头去拿袄子,不到片刻功夫,门又开了。
她撑着小伞跑向语慈的小房子里,站在屋檐下收了伞,才向语慈的房门敲了敲。
“薄姐姐,你睡了吗?”声音里带着客套性的礼貌。
薄汐颜说只要引南越圣上去趟雪苑后头,她就保自己成为这后宫之主,虽然方才圣上着实对自己…
想到此,亦瑗又低下了头,脸上通红一片,伸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又抬起手来拼命敲了敲,奈何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她只得对着房门道:“那薄姐姐早些休息吧,别忘记明日晨时咱北煞的姐妹们要面圣,你早些准备下,那…亦瑗就先不打扰你了…”
薄汐颜说的话起了作用,或许讨好她,说不定就真的能让自己成为后宫之主呢,所以她现在是万万不能开罪了这薄汐颜,虽然之前对她是不尊,但现在还来得及,她认为对付这种女子说些好话就足以。
屋里头的语慈勾起嘴角冷冷一笑,薄到不行的棉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起身点亮了灯,靠着微微的星火一直睡到天明。
翌日,语慈换了身浅绿色的衣裳,腰间配有白色腰带,再挂上熏了香的锦囊,穿戴好后,坐在铜镜前,将盘起的头发松散了开来,长而黑的秀发纷纷滑落至腰间,她拿起梳妆台上的薄丝带,将耳后的头发盘在了脑后,捻起蔷薇簪插到发间,轻轻扫了扫峨眉,扑了扑脂粉,抿了抿红唇,铜镜中立马倒影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绝美女子来。
语慈直起了身子,拿起面纱,再次遮在了脸上,便转身出了屋。
雪苑门口站满了人,东帝和西厦的家人子都还没有与南越圣上见上面,没想到先召见的人居然会是敌国的家人子,这让很多人都不理解,更多的则是嫉妒,偏偏那个叫亦瑗的女子不懂得收敛,非得跟人争辩昨晚圣上吻了她的事情。
“你说圣上吻了你?莫不是在梦里…”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亦瑗脸上立马堆满了怒气,张嘴想辩驳,却被方才笑话她的南越家人子狠狠戳了下脊梁骨,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你算个什么东西!”穿着红衣的南越家人子趾高气扬的怒视着亦瑗,语气间满是恶毒:“只不过是个北煞国的下等货,光冲这点,你就没资格站在本小姐的前面,你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我等都是南越子民,圣上就算再怎么没眼光,也不会正眼瞧到你这种贱货身上来…”
“你!”亦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遇见个比自己的嘴巴要刁上百倍的人,真是够背,她两眼瞪着穿红衣的南越家人子,满心的恶怨全部充斥了上来,伸出手指头指着红衣女子,恶狠狠的道:“等我成了这后宫之主,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红衣女子一听打起哈哈来:“本小姐今日可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啊,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那张狐媚子脸能得多久的宠,还后宫之主呢,依本小姐看今日面圣就是你的死期!”
亦瑗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红衣女子的手都发起颤来,刚想冲上前来硬的,却正好看见迈着碎步打算上轿撵的语慈,她被气到扭曲的脸立马像开了花一般,急忙跑过去拉住语慈的手,对着方才的红衣女子居高临下的叫道:“就是她,薄汐颜一定会帮我成为南越的后宫之主,你就给我等着吧!”
本是她和红衣女子的矛头,现在风头一转,转到了语慈的头上,语慈并不想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了时间,冷冷扫了一眼亦瑗,一个反手就用力抓住了亦瑗的手腕,看见她痛到逐渐变大的瞳孔时,她才松了手,眸子里恢复冰冷,也不看其他人,便转身跨上了轿撵。
“本小姐还以为有谁给你撑腰呢,原来是个不敢露脸的胆小鬼,还是个北煞国的下等货,你们两个加在一起,真是一群鼠辈,贱民,哈哈…太好笑了…”
红衣女子大笑的声音传进了轿撵内,语慈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捡起轿撵内被蚂蚁啃噬断了的木屑,掀起轿帘子就朝红衣女子的嘴里扔去,还没笑个够的红衣女子,猛得吞下了木屑,立马咳得说不出话来。
一场舌战这才停了下来,内事的大太监领了圣旨匆匆赶了来,后又详细的交代了一些面圣的细节,才带领着八位家人子进了前和殿。
语慈走在最后面,越是靠近那熟悉的大殿,心中越是难受,她冰冷的扫着朱红色的大门,记得自己曾在这里等过他,现在,又是这样等着那扇门打开,逃不掉的,就是这样的宿命。
天空中的雪花飘了下来,落在语慈披散开来的发丝上,清冷的眸子里竟有着片刻的湿润。
不知等了多久,那朱红色的大门才缓缓开启,内事的大太监按着顺序领着她们进了前和殿,几乎绕了半个时辰的弯才绕到面圣的地方,是尉止君的书房,也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传——北煞家人子——”一声响亮的声音落下后,跟随在内事太监身后的家人子纷纷解开身上的袄子递到随行手里,这才迈着想碎花步缓缓走了进去。
语慈低着头跟在众人的身后,在跨进红色宫门的那一刻,她抬起冰冷的眸子直视着坐在上座的尉止君,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张绝世容颜越发俊美起来,深邃般的眸子里有着深不见底的心思,瞧见了看,那双绝美的眼睛竟有些微红肿。
可那微微昂起头的模样让语慈撕心裂肺般的心猛得颤抖起来,她握紧双拳,用倦身的力气咬着下嘴唇,面纱下的红唇早已被咬破,可她感觉不到痛,只有数不尽的愤怒在倾注而上。
尉止君慵懒的斜靠在龙椅内,单手撑着头,扬起头扫了一眼殿中央,隔得远看不太清楚,他也没兴趣看,在他的眼里这些个家人子都长一个样,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有谁是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