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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慈想起白颜曾说过她的这颗心可以让北冥政文恢复正常,从此以后脱离开冰人的生活,现在北冥政雪也成为了冰人,并且比北冥政文更加严重,白颜又死活不肯救北冥政雪,导致北冥政雪长年累月睡在冰棺里,无法苏醒。.
她想,既然她的心可以让北冥政文恢复正常,那么就一定也能救北冥政雪,不如就让她和北冥政文做个等价交易吧。。。
白泽站在语慈的身后,听到那番话时,不禁蹙了蹙眉毛,显然有些不太明白语慈的意思。
不过通过这几天的相处,白泽觉得此女子并不像是芸儿说的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反而觉得她有点不同寻常,明明有着无数个机会可以逃走的,可是她却偏偏没有,还选择留下来同七美岛共进退,这样的女子真的会是芸儿说的那种人吗?
“海边是不是很美丽?”白泽走到语慈的面前,并肩坐了下来。
语慈被忽然出现的尉止君吓了一跳,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久久不能言语,等他侧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语慈的心猛地跳动起来,紧张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急忙垂下眸子盯着沙滩上的沙子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感。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眼熟呢?”
尉止君的这句话把语慈问懵了,她握紧手里的短笛将头埋得低低的,尉止君,谢谢你还记得模糊的她,但是她能告诉你,其实我们曾经相爱过吗?
“你怎么了?”尉止君蹙着眉头询问着语慈,见她盯着自己发呆,心下竟有些慌张起来,他急忙将视线转向语慈手中的那把短笛,忽然觉得特别特别的熟悉,可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的笛子能借我看看吗?”
语慈微微点了点头后就把笛子递给尉止君,他拿到手里端详片刻后发现上面还刻着细小的字,看见那上面的话语和名字时,白泽顿时愣了愣。
“这个尉止君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语慈闻言勾起嘴角苦涩一笑,看着那把短笛回道:“他不仅对我很重要,而且还是我重生后的生命,可惜他已经离开我差不多有三年之久了。.。。”
白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找到他了没有?”
语慈抬起头看着越发俊美的尉止君,心在一点一点的沉沦,她轻声回道:“找到了,但是他已经忘记了我。。。”
白泽闻言有些不解:“怎么会忘记你了呢?是不是你曾经伤害过他,所以他把你给忘记了。。。”
语慈看着尉止君棱角分明的脸轻轻点了点头,她确实伤害过他,而且伤得很深,她该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罪人,如果可以,请让她用生命来弥补吧。
“看来你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不好的事情,所以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就把我当成是他了吧。。。”
语慈咬了咬下嘴唇,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不过我觉得他既然已经忘记了你,就说明他不想再想起以前痛苦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应该再去找他,说不定他更希望过现在没有记忆的生活呢。。。”
语慈听到尉止君说的这番话,痛瞬时蔓延了全身,眼泪更是忍不住的往下流,原来他是希望自己不要去打扰他。。。
没错,当她知道尉止君失忆并且和祁芸相爱了,她是想过放弃他,而且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可是事与愿违,老天爷还是让她留在了他的身边,以为可以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没想到他的内心是不愿意的,可是要她怎么办啊,她必须得留下来守护他啊。。。
白泽见勾起了语慈的伤心往事,顿时觉得今天的话有点多,急忙站起身对着语慈说道:“我该走了,芸儿醒了看不到我会心慌的。。。”
语慈闻言更是心头一窒,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却还是勉强扯起一丝笑容向他挥了挥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祈芸在你的心里占了这么大的位置,就算你以后恢复了记忆,她和祁芸之间,你应该再也无法衡量了吧。。。
想到此,语慈有种破坏了别人美好生活的感觉,她不希望这样,不希望尉止君过得不开心,是的,遇见她以来,他从来没有开心过,好不容易忘记了那些痛苦的记忆重新变得明媚开朗起来,怎能再次因为她的存在而让他变得不开心呢?
“白泽。。。”语慈喊住了尉止君的脚步,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对着他说:“可能是我太想念他了,你们又长得几分相似,所以我把你当成了他,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感到不舒服,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说不定他喜欢没有记忆的生活。。。”
白泽闻言后朝语慈勾起嘴角一笑,笑容依旧明媚,似乎因为语慈想通了这件事情而感到宽慰,他上前拍了拍语慈的肩膀,算作是安慰,接着转身离去。
尉止君离开后,祈芸从木林里走了出来,眼睛在看向语慈的身影时,满满的都是恶毒的光芒,方才睡不着觉到处寻尉止君,结果就让她寻到这么一幕!
看来真的不能再任由语慈这样陪伴在尉止君的身边了!否则以后哭起来的人可就是她!
夜幕悄然降临,黑手被折腾了一天早就累得不成人样,一回来就见尉止君悠闲的坐在阁楼上面浇花种草,心里的不平衡感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凭什么他堂堂一个帝王要累死累活的干农活,而那个该死的尉止君只要坐在那里享受!
越想越觉得极度不平衡,黑手扔掉手里沾满沙子的渔网,气哄哄的冲到尉止君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壶,然后往他的黑色筒靴上拼命地浇,浇完之后还挑衅般的与其比了下身高,然后高傲的道了句:“总有一天我要用尿壶浇你一身!”
说完正好对上了尉止君寒冷的眸子,黑手心下一虚,急忙扔掉水壶拔腿就跑。
尉止君被黑手这么胡搅蛮缠了一下顿时恼火了,直接朝楼下的侍仆阿美使了个眼色,那只长得异常凶恶的狗就从笼子里跑了出来,直奔黑手的房门而去,之后就传来黑手鬼哭狼嚎的声音。
尉止君看了看黑手那扇被狗撞得砰砰响的房门,心下觉得有些好笑,竟不知不觉地跟着笑出声来,看来这两个人的存在并不是给他很糟糕的感觉嘛,至少他现在没以前那么反感他们了。
楼下的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炒菜声,以阿瑶为首的厨师长正带着其他几个厨娘对着语慈指手画脚,她们是专门教导语慈做事的厉害角色,只要语慈一做错事情,阿瑶或者其他人就会连环炮轰,直到语慈震耳欲聋为止。
语慈暗自叹了口气,忍着众人对自己的不满,一声不吭的一边烧着火一边炒着菜,可就算自己再能忍,那些个七美岛人还是会因为她‘未婚生子’的谣言而耿耿于怀,不知是太保守,还是看她不顺眼,总之老是找她的茬。
“你怎么做事的!不知道紫薯魔芋不是这样做的吗?”厨师长阿瑶拿着锅铲直接往语慈的头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语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锅铲,心里极度窝火,转身咬牙切齿的瞪着厨娘阿瑶,今日的阿瑶未免也太严肃了点吧,平时就算恶言相向也不至于到动手的地步。
“怎样!你还敢回手不成!你现在的身份是我们这里的仆人,也是我们的人质!你不听我们的,你听谁的!瞪9瞪!你个小妮子想造反啊你!”
造反不敢,回手却是易如反掌,不过语慈想是这样想的,但行动上还是有所误差,瞥了阿瑶一眼接着炒菜!
‘砰’的一声,后脑勺又是一锅铲,这次比上次打得更凶了,就跟炒菜似的直接往语慈的头顶上铲了过去!
“都说不是这样做的了,你还放到锅里去炒!”
语慈猛地翻了下白眼,将手里的铲子往锅里用力一摔,转身怒视着阿瑶,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你!最C!不!要!惹!我!”
阿瑶被语慈这么一威胁,顿时怒了,挽起袖子就往语慈的脸上甩了一巴掌:“你个荡妇!你还蹬鼻子上眼了是吧!”
语慈再次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心口的那股怒气更是无处可发了,她咬着下嘴唇瞪着阿瑶,以为这里民风淳朴,竟想不到还是会有世俗的人存在着!
厨房里听到巴掌声的其他厨娘都转身看向两人,见语慈和阿瑶要打起来了,急忙跑过去拉架,但显然不管用,阿瑶就像吃了炸药似的,跟往常判若两人!
“瞪什么瞪!找死啊!”阿瑶被语慈瞪着,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语慈被打了都不还手也不顶撞,更是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挑着眉毛再次扬起手掌往语慈的脸上甩去。
还没落下,胖胖的手腕就被语慈迅速地抓住了,只稍稍一用力,阿瑶就已经疼得冷汗涔涔了,语慈的眼里乍现杀气,令阿瑶顿时心生害怕,眼睛急忙瞟向站在竹窗口的祁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