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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的是,这几年,茹妃虽得了妃位,也十分受宠,但她出自边疆小镇,是皇上未登基之前收入府中的侍妾,后来皇上登基府中老人皆得了妃位,她也不例外,可终究是人微言轻,怪不得要寻娘娘帮忙。”
香馥了然,纵是瑾茹悦稍有恩宠,享有妃位,也抵不过她低微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能如她之意。
“其实,也非全然如此,这瑾茹悦身上还有本宫不知道的东西,她要回乡省亲,实在不易,只怕便是本宫也要废些时日。”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若真有这么便利,她瑾茹悦早就可以回乡了,慕容辰逸也曾提点过我,想来他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才那般信誓笃笃的直言。
看来,我真的是安逸得太久了,居然连身边的人都调查不清,瑾茹悦,你的身份究竟如何?
“娘娘言之有理,不过,娘娘,都这么些天了,宫里不少妃嫔和内侍,都在下面议论娘娘和梅妃,娘娘难道真的打算不见见,这个人人乐道的梅妃娘娘吗?”
“梅影幽幽暗香来,得比鱼目非此仙,梅妃!这世间少有当得起梅之一字的女子,如此,本宫还真倒是想瞧瞧这梅妃有何过人之处。”
闻言,我玩味的勾起唇角,梅乃花中君子,并非谁都可以得到这样的封号,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因为一支舞,或是一首曲,就从平民直接升上妃位,还被赐于梅字。
如今想来,我这一病倒是错过了许多事情,也怪不得轩要脱三公主前来传话,也许,我病得不是说。
“既然娘娘有意要见,不如香馥替娘娘安排?”
香馥拈了拈被角,低着头轻声说到,我垂首,殿外那人似乎察觉到异样,稍顿片刻,才无声消失,我吁出一口气,好在瑾茹悦离开时,我就发现了她,之所以和香馥谈这么多,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干嘛。
“不必了,你只需放出消息,就说本宫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便可痊愈,相信这个消息传出后,若是真如宫中所言,那么,她自然会来见本宫,纵然是流言蜚语,就是为着宫规她也必须来见本宫。”
“是,香馥明白了,娘娘,刚才的事情,需要香馥处理掉吗?”
香馥领命,抬眼望着我,眼中没有一丝的犹豫,多年来的杀手生涯,她已经知道不外露多余的情绪,就是再愤怒,她也懂得如何压制自己。
看着这样的香馥,我心中还是有些难过,我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就连一般女儿家的性情都给不了她,跟着我她就只能这样隐忍下去,永远做不了真实的她。
“罢了,瑾茹悦之事本就举足轻重,就算被她听了去,也不过是枉然,毕竟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情,倒是你,这么些年了,你跟着本宫做事,当真就没有后悔过?”
香馥没有接话,她怔怔的望着窗外,像是想起什么,微微勾勒起唇角,转头看了看我,才回了话。
“娘娘,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
我微愣,她此般我倒是第一次见着,隐隐的让我觉着有些熟悉,却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那是十三年前的一个晚秋,那日的天,和今日很像,残阳红得让人发怵,当时,香馥是街上的一个小乞儿,是小姐和夫人救了香馥,给了香馥名字和很好的生活,所以,小姐你莫要再问这些话了,能跟着小姐是香馥几世修来的福气,又如何会谈及后悔。”
我哑然,是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十三年过去,那个时候香馥不过是街上乞儿,差点饿死街头,若非当日我与娘亲恰巧经过,将她救了下来,此时只怕她已是一培黄土了。
可是,香馥,你又何曾知道,我终是不愿让你牵扯太甚,我不能太过自私,为了自己而误了你啊!
曾经我傻傻的以为,这个世上除了最厉害的师傅,我就是唯一能搅动风云的人物了,可如今方知,我竟连我身边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让他们一个又一个的受到伤害。
“十三年了,一转眼,曾经的乞儿,成了威震江湖的杀手,香馥,这些年来苦了你了,你放心,大仇得报之日,你便可去寻求你的自由,到那时无人可以阻拦你。”
“娘娘,三年的筹谋,我们等的不就是那一天吗,到时候我们带着二小姐,一起去流浪江湖,一起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好,本宫也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我抿唇,看着窗外如血染般的苍穹,心中反而一片宁静,香馥、离儿,若是我真的能迎来那一天,我一定要陪着你们,直到耗尽最后的一丝生命。
就不知道,老天爷是否还会给我这样的机会,让我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来陪伴你们。
浑浑噩噩间,我似乎听到晓蝶进来的声音,但那声音很小,忽近忽远,听得不是很真切。
“娘娘,娘娘,快醒醒,娘娘,醒醒。”
睁开眼还真见着晓蝶,她一脸着急的模样,见我醒转,这才深深呼了口气,平缓了下来。
“晓蝶,这是怎么了?这般着急忙慌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娘娘,你还说呢,奴婢刚刚接到消息,说是皇上携梅妃娘娘前来探望娘娘,这都已经过了钟粹宫,此时,怕是快到咱们宫门口了。”
梅妃?哼,昨日才传出消息,今日便来见我,看来,宫中对她的传言多有不实,这个女人并非省油的灯。
就着晓蝶伸出的手,我靠着床沿撑起身子,刚一坐好,外边已是一片哗然,我朝晓蝶点点头,她便急急跑向寝宫门口。
“奴婢恭迎皇上、梅妃娘娘,还望皇上、娘娘见谅,宸妃娘娘身子未愈痊,无法亲自迎接,故遣奴婢代为接驾。”
晓蝶半福着身子,一字一语毫无纰漏,说着又降了降身子,更为卑躬屈膝,而她的说辞自然是令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