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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馥没能给出答案,可谁都知道,要真的喜欢上一个人,是不会在乎彼此的身份,只会不断去争取。
那次的打趣,或许仅仅是今后事情发生的警示,但我们过于年幼,看不清它的所以然,才最终酿下苦果。
而与梅箬真真正正谈得上见面的,似乎就仅限于病中,在见过她的第三日,我终于病愈了。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安康泰。”
这日,适逢月中十五,是各宫给皇太后请安的日子,包括皇上在今日下朝后,也须得亲临太后宫中问安。
我缠绵病榻许久,多日未能去向太后老人家问安,便早早起了身赶去,是以,我到时,太后宫中只见长公主慕容辰曦,其他妃嫔尚未过来。
“起来吧,近日来,你久病未愈,皇上又怕人吵着你,哀家也只得忍着,总盼着你平复如故,如今好了,可算是你没事了。”
宫中不待病娇娘,若是每个病娇娘都得如此待见,岂不坏了宫中规矩,太后若时时亲临延禧宫,只怕是会惹得众怒,到时我在宫中的日子也就越发难过了。
慕容辰逸做的也没错,若以辈分相论,太后在这座皇宫中是第一人,她的一言一行都影响着皇宫的动向,那种局面不是慕容辰逸一个皇帝能够控制的。
可是,在这座偌大的皇宫中,也只有太后还相信着蓝氏的清白,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在我做下这些时,我是否还有脸面,那么冷静的面对她,去回报她的信任。
想到这里,我反倒是有些多愁善感起来,曾几何时,那个蓝氏的千金小姐,只知翻转天下,玩笑人间,何时又真正在乎其他?
“宸妃啊,这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你如今是大好了,不过仍不可掉以轻心。”
不知是不是太后长了年岁,此时见她我竟觉着,她愈加的随和了,记得封妃大典那会,她气势凌人,就是姜雅兰在她面前,都不敢随意造次。
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岁月不饶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人的心、性情,甚至就是曾经坚持得信仰,也会发生变化。
但终究是天朝的太后娘娘,谁也不可能说她不如曾经,只是面对亲人时,她更愿意抹平自己的菱角,让对方不那么的不好受,不像我们,一次次的磨利菱角置人于死地。
“还有你们这些奴才们,都给哀家小心着伺候,别在给自家主子病着了,知道了吗?”
“是,奴婢们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其实,很多时候,我对她是又怕又念,毕竟是太过熟悉,有些不经意间的情感溢出,都可能暴露身份,可不见却是当真做不到。
可能在后宫,慕容辰曦是我唯一想见,敢见,也愿见的人,她的纯净不似皇室,却比任何皇室中人更像皇家人。
“曦儿给宸妃嫂嫂见礼,嫂嫂安好,多日未见嫂嫂,曦儿甚是想念,怎奈皇兄竟那般霸道,守着嫂嫂不肯让曦儿见,当真是想煞曦儿了。”
“病容憔悴,实不宜相见,再来这病势汹涌,也是需要避讳着些,倒是叫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担忧了,好在御医们医术精湛,说是偶感风寒,只需调理些时日便无大碍,但总归是皇上谨慎,所以,才耽搁了这许久。”
慕容辰曦闻言,这才敛了怒气,在我旁边坐下,却还是撅着嘴,表示不开心,太后拿她没辙,也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任由她发作,可即便如此,此时的慈宁宫也是其乐融融。
“皇上懂得顾惜妃嫔是好,你啊,以后可不敢在宸妃面前造次,毕竟是嫂嫂,虽然宠着你,却也不可毫无章程,须得谨记你长公主的身份,莫叫人寻了由头,到时候给你使绊子。”
“是,曦儿知道了,母后教训得是。”
人之真性情,便是在不知不觉间展现,慕容辰曦在人前,看似张扬,甚至还有些跋扈,可在太后面前,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一言一行都透着纯真。
见她真将这话听了进去,太后才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我,虽不言语,却一切尽在不言中,倒是叫我颇为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母后,其实长公主有此性情是好,皇室中人就是太拘束了,所以,很多事情才会不尽人意,臣妾不觉着公主有什么造次,但在人前也确实该收敛一些才是。”
“嗯,你们知道就好,哀家老了,不可能一直照看着你们,在哀家心里,你们都是好孩子,哀家不愿意见你们受到委屈,可身在皇家有些事情,还是得遵从皇室礼仪方可。”
正说着话,建安嬷嬷从外间进来,见着我们一一行礼,这才向太后禀明,说是皇后姜雅兰率领众妃前来请安,此间正在宫门外候着,太后忙让她宣了进来。
就连慕容辰曦也是正襟危坐,等候着众妃入内,却不知为何,我竟隐隐有些担忧。
“太后旨意,宣皇后娘娘领着众位娘娘入内觐见,还请众位娘娘随奴婢去正殿。”
“如此便劳烦建安嬷嬷了。”
姜雅兰等人进来时,太后刚在几名嬷嬷的服侍下,进了一碗莲子羹,是以,倒显得人恹恹的,像是没甚精神。
“母后,臣妾携六宫姐妹来向母后请安,祈愿母后凤体金安,福寿康宁。”
“有着你们的心意,哀家就已是知足了,都免礼平身吧!”
太后摆手,示意众人起身,我这才上前与姜雅兰行礼,宫中规矩甚多,虽然都在一个屋内,但碍着身份,行礼时也须得按着礼制。
姜雅兰为后,是为后宫之首,而太后是皇上生母,故行礼得以她为尊,以姜雅兰为次,故待她行完礼后,才能向她问安。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安好,长乐永康。”
“承蒙妹妹吉言了,本宫甚好,倒是妹妹病体方愈,实不宜久站,还是快些入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