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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微叹却上前扶住了她:“惠嫔你有恙在身无需如此,本宫今日来也只是想洗刷冤屈,还你一个公道罢了。.”犹记得当日惠嫔醒来,听闻了发生的事情,纵是隔日还红着双眼要让我给她的孩子偿命,若非慕容辰逸从旁说明一切,或许我还真的一时难以脱身,而如今她看到我也只是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再没了过往的意气风发,秀丽脱俗了。
惠嫔轻咳了几声,在阿紫的搀扶下靠在床头上:“宸皇贵妃娘娘不记恨妾身已是万幸,怎奈妾身不识好歹竟冤枉了娘娘,实在是妾身该死,如何还敢劳烦娘娘为妾身奔波。”
正说话间外边又是一阵骚动,是慕容辰逸与太后双双驾临,一宫的人俱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见了礼,又纷纷识趣的退出房间,只留下屋内一干人等。
我从晓蝶手中接过那纸供词,朝眼前二人开口说道:“皇上,母后,此事臣妾已经查明,此乃御医口供还请皇上过目。”
就见慕容辰逸拿了过去细下查看,不消片刻脸色黑的能够拧出一堆水来,手中力度愈发的加重了:“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朕便是将她千刀万剐,也难泄朕心头之怒。”
没看到供词内容的太后还有些不明就里,可感觉到慕容辰逸的滔天怒火,她似乎察觉到事情要严重得多,毕竟这皇宫消磨了她青春岁月。
恰在这时,一直缄默的惠嫔悲悲戚戚的开了口:“皇上,太后娘娘,嫔妾求你们嫔妾的孩子做主,定要严惩下毒之人,以慰嫔妾孩儿在天之灵。.”
说起未临世的皇孙,太后就显得神色萎靡,接过慕容辰逸递来的供词道:“看来哀家这个皇太后对宫中各妃已无震慑之力,皇帝,此事哀家不管谁是幕后主使,都要为惠嫔做主,你是管与不管?”
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越是到这种时候越能沉得住气,太后娘娘从行军打仗到与先帝悲欢离合,早已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那里是后宫几个小妃子闹腾几下就能掀起波澜的,只可惜太后绝对不容人触碰的底线就是皇子。
我沉默着,好在那日阴差阳错撞上此事,不然,时至今日该被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的人就该是我了,果然是皇宫中人的手段,阴险毒辣得很啊!
“她敢做出此等泯灭良知的事情来,儿臣断不会再顾及昔日情愫,此事但凭母后做主,儿臣绝不多置喙。”慕容辰逸倒是明事理,知道太后要以此再立皇威,想也没想就应承了下来,然后又朝柔柔弱弱的惠嫔道:“从今日起惠嫔升为惠妃,封妃大礼待你身子复原再举行。”
慕容辰逸话音落下满室俱惊,殷雨嘉虽滑了胎却也因祸得福,一夕间从人微言轻的惠嫔直升为从二品惠妃,那可不是简单升级的事情,更是对暗害殷雨嘉之人的一种警示。
自然这样的荣升殷雨嘉也是没想到的,在愣了片刻后才带着哭腔道:“臣妾谢主隆恩。”
“好了,惠妃你身子不好就免了这些俗礼吧,朕说过会替你讨回公道自然不会食言,你只管放宽了心休息便是。”
慕容辰逸说这话时,是看向我的,眼神包含着许多无奈与心酸,好像是在解释着什么,却又好像另有深意,总归是叫人心中有些慌乱,我压下不安朝他轻不可见的点头笑了笑。
这时又听得太后开了口:“这些日子委屈惠妃了,待你身子好了可多到哀家宫里走动走动,哀家相信你是有福之人,一定还会再有孩子的。”
殷雨嘉滑胎之事一直未被点破,除了霞云殿内伺候的宫人,也就慕容辰逸、我与太后等人知晓,所以尽管是查出了主使之人是谁,这当头还得在霞云殿了事。
“皇上,母后,此事虽然找到了物证和人证,但还有一点是臣妾需要说明的,还请皇上、母后随臣妾上前。”
待引着两人去到当日殷雨嘉失魂的地方,香馥与晓蝶早已备好一盆寒兰和墨兰,由霞云殿极为掌事按当日的位置摆放上。
见到此番场景众人都是不解,绕是聪明如慕容辰逸,一时间都难以明白我的用意开口问到:“爱妃此举是?”
“臣妾想要复原当日事发的场景,皇上、母后你没看,当时惠妃便是在此中的毒,而中毒那日这个地方摆放的一盆寒兰,可是当惠妃回到内室后寒兰却变成了墨兰,所以臣妾觉得有些蹊跷就命人前去司花局查档,但据司花局记录称当日墨兰早被各宫预定,只能向霞云殿送来一盆寒兰。”
我说得沉稳,又有根有据,让两人越发的沉默下去,如果说向殷雨嘉下毒只为打掉她的孩子陷害谁,此举显然有些画龙点睛之意,可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想要打乱宫中和朝中的局势,那就能够说的通了。
故此,这一经提点两人都想到了点上,太后沉吟着不言语,慕容辰逸却眼露精光,一脸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道:“爱妃的意思朕明白了,但她行事如此仓促露出这么大的马脚,不是自己给自己设套往里钻吗?”
然而,这次回他话的人,却是沉默半响的太后:“这便是此人的聪明之处,她故意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就是想要我们查到,因为这样才没人敢动她。”
慕容辰逸想要打压姜氏一族,太后是早就知道的,所以这么多年她对姜氏一直是爱理不理,但姜氏独大就算在宫中得不到她的支持,其地位也是很难被人撼动的。
此间虽然有证据表明殷雨嘉滑胎是姜氏所为,却不能朝她动手,不然轻者朝局动荡,重者恐将惹来不必要的战乱。
太后也不由叹息,这个机会来得不是时候:“唉,其实在这件事情中最无辜的人就是惠妃,皇帝你要多抽时间陪陪她。”
“是,儿臣定当谨记母后的话,但此事儿臣绝不会就此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