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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满脸羞涩,又有初为人妇的娇软风情,倒比平日更多了几分风韵,满含情意地道:“姐姐,孙郎待我极好的。他……他原来竟是钦差大人呢!”
云梦心中发苦,她本意虽然也是促成妹妹和孙远征凑成一对,可是也只是想给他们造成孤男寡女独处的既成事实,然后便行逼婚,那孙远征为了官声,也会备下聘礼,好好将妹妹娶了去!
可是她万万没料到,孙远征的手段是她所没有预料到的,昨日她被挤到一旁,再也没能接近云萝,后来虽然听庙里的僧人说孙远征带着云萝进了一间禅房,她也找到了那禅房的所在,可是层层护卫把守森严,她根本无法靠近!
这一夜,她的心都是悬着的,也不敢就这么回府去,母亲那里便无法交代!如今一见,果真验证了心中最坏的想法:云萝真的失身了!
这傻丫头,就不知道,女子一旦失身,身价便没了么!
不等云梦想出对策,孙远征已经坐起身来,缓缓穿衣。
他一起来,身上大片肌肤裸露在外,结实的肌肉、浓郁的男子气息不断冲击着云梦的感官。
她只觉得脸更烫了,眼睛不敢乱看,背对禅床向门边走了几步,催道:“萝儿9不赶紧起身?”
云萝也觉得孙远征当着自己姐姐的面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穿衣服,不合规矩,但如今妾身未明,也只好忍耐一时,忍着全身的酸痛,拉开被子准备穿衣,一掀开被子便看到自己身上遍布青紫淤痕,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刚刚被男人狠狠疼爱过。
孙远征骄傲的一笑,目光暧昧不明。
云萝大羞,忙取过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一刻钟后,两个人终于穿戴整齐,而孙远征则大喇喇坐在床头等着云萝替他梳头。
云萝含羞带喜,仔细替他梳头挽发,但她在家中从来不做这等事,未免手上没有轻重,几次三番扯痛了孙远征,孙远征一开始还出声安慰,“慢点来。”到后来竟不耐烦的道:“你到底会不会?”
云萝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何曾被人呵斥过,在南宫彻那里吃亏不算,眼前这人可是自己托付终身的良人啊!自然便觉得无限委屈,眼圈一红,抽抽噎噎起来。
“好了好了,”孙远征粗声粗气的道,“你便这样娇贵?不过是说你一句,便受不住了?”
“姐姐——”云萝眼泪汪汪求助地望向云梦。弄了这大半日,孙远征还是披头散发的,根本没法出去见人。
云梦又羞又气,便是亲姐妹,这等事也是不可代劳的!这个妹妹怎的这样拎不清呢!
孙远征抬眼望了望云梦纤细的背影,眸光一闪,勾起唇角:“大姨姐找萝儿是有事吧?只是如今我衣冠不整,倒不好说话了。不如劳烦姨姐……”
云梦转过身来胡乱福了一福,也不抬头,道:“既然大人不方便,那么小女子便到外面等候片刻也就是了。”说着再次转身就要出去。
“云大小姐,”孙远征的声音沉了下来,“你便这样走了?你不顾及令妹的声誉,难道连自己的声誉也不顾了?”
“孙……孙郎?”云萝便是个傻子也发觉事情不对了,若是孙远征对自己真的有情又何以出言挑逗姐姐,加以威胁,“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远征哼了一声:“你姐妹二人与我同处一室多时,便是没发生什么,出去以后面对悠悠众口也难以分辩,更可况,”他轻佻的抬起了云萝的下巴,“你与我早已有了夫妻之事!”
云梦大怒,却不敢发作,只得压抑了情绪,质问:“那么,孙大人打算何时派人到云府提亲行聘?我虽做不了主,可是回家之后跟父母解释起来到底方便一些。不知令尊令堂如今在何处,若是在青城完婚,如何给二老敬茶?”
孙远征哈的一笑,轻飘飘的道:“不过是纳妾,也用得着给我父母敬茶?到时给夫人敬茶也就是了。”
“你说什么?”云家姊妹异口同声,云萝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孙大人,”云梦强抑怒火,“你便不怕我们告你仗势压人,*民女么?!”
“哦?”孙远征斜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笑道,“谁看到我*民女?天齐庙倒是有不少人看到令妹与我相谈甚欢!”他把手伸进云萝衣襟之内,不知怎的一动作,竟把云萝的肚兜解了下来,把肚兜的带子绕在指间,容色十分轻浮,“这便是令妹送我的定情之物!”
云萝一声惊呼,受惊的兔子一般飞扑到云梦怀中,男欢女爱之时那孙远征对自己轻怜密爱,怎的转眼就成了恶魔?
云梦脸色更加难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搂紧了云萝,咬着下唇据理力争:“大人!您有权有势,便是指鹿为马,旁人又焉敢不信?只是,小女子素闻孙大人虽然人物风流,却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绝非敢做不敢为之人!如今,舍妹之事,我们也认了,只求大人顾全彼此颜面,给舍妹一个名份!正妻之为我们自然不敢肖想,可是一个贵妾的位分,舍妹还是当得起的吧?”
孙远征一声冷笑:“云大小姐,你的算盘打得倒响。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云梦一脸戒备:“我们不会姐妹同嫁的!”
“哦?”孙远征笑着睨了她一眼,连连摆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虽然好色,却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孙远征说话极为刻薄,一向自负美貌的云梦不禁俏脸涨得通红,但知道若是跟他争辩起来,岂不是变成了自己愿意给他做妾?——以他的身份地位,正妻出身定然不低,他不会为了自己而贬妻的。
况且这个世道,男子拈花惹草,最多得个“风流不羁”的风评,与本身名声无碍,可是女子却会为千夫所指。
“那么,”云梦理顺了气息,问,“孙大人所指何事?”
“其实很简单,我想加盟令舅的生意。”孙远征自己随意梳好了头,命人送了茶进来,悠然自得的饮茶。
云梦眼神一黯。
张氏本来写了信向父兄求援,她的二兄张俊立刻便赶往青城,可是不知怎的,才到青城便被南王南宫彻打得肋骨断了三根,内腑受损,吐血不止,至今还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