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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搅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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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们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去拦截那些不明物体。

有几个甚至拿兵器去格挡。

谁知不格挡还好些,这一格挡反而糟糕了!

那些黑糊糊的的物事原来是一只只黑色的皮囊,囊口都没有扎紧,只要轻轻一碰就开了。

囊口打开,满是恶臭的液体便四溅开来。

有几个暗卫便被淋了一身,都抱头跳到一旁,张嘴大吐特吐。

南宫彻早已护着秦韵远离了波及范围,冷眼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冷冷问若雪:“你不是负责收集各种情报的么?你不知道有人会来捣乱?”

若雪叫屈:“天地良心!我若雪只有一个脑袋两只手,我已经全天十二个时辰守在大小姐这边了,能顾住不出大错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你可不能鸡蛋里挑骨头!”

话虽这么说,她心里也是十分生气,她已经在京城里布下了密如蛛网的消息网络,可以说某个时辰谁打了个喷嚏她都能立刻知晓,怎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不知道了?

她把手一摆,立刻有人提着几个乞丐进了院子,另有几个人分头去查这些人的身份来历。

南宫彻护着秦韵到了内堂,拉着她上上下下前后左右看了好几遍,确认她毫发无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韵笑道:“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其实这件事也很好查,必定是东方湄做的手脚。”

南宫彻奇道:“何以见得?”

“你是关心则乱,”秦韵让他坐下,亲自给斟了一杯茶,“这世上能骂你负心薄幸的人能有几个?除了东方湄不作第二人想。”

南宫彻皱眉:“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怎的揪住我不放了!真是晦气!”

外面那些聘礼上或多或少都溅上了臭水,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是大喜的日子,到底不吉利。

秦韵笑道:“恐怕这便是东方湄的目的了,以她的实力显然不能把你我怎样,既然文斗武斗都不行,何不弄出来的下作手段,恶心恶心你我?你若真的动怒,才是上了当了!”

南宫彻奇怪的看着她:“你一点都不生气?”

秦韵睁大了眼睛,反问:“你不觉得我若是跟她一般见识,把我的格调也都降低了么?”

南宫彻忍不住哈哈大笑。

若雪指挥着人把院子里冲洗了一遍,那些臭水都没有毒,不过是普通的粪水,不过这味道可真够让人崩溃的。

院子可以冲洗干净,可是那些沾染了粪水的聘礼就……

“来人!”她把手一挥,豪气地道,“把这些东西都抬出去,散给街上的乞丐,就说逍遥王说了,让他们把全城的茅坑都清洗十遍,这是酬劳,下次若再敢往逍遥王府或是郡主府扔东西,赏给他们的就是诛灭九族了!”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

正月十三,秦韵准备的嫁妆从百合郡主府出发,仿效南宫彻也绕了整个京城,然后浩浩荡荡进了逍遥王府。

正月十四本来便是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开始之日,所以南宫彻和秦韵的婚礼便显得格外盛大。

正月十五,秦韵把给自己准备的嫁衣拿来出,爱惜地摸了一遍又一遍。这一世,终于把幸福拿到了手里。

忽然有人进来回禀,说是门口有人送了礼过来。

因有了上一次的粪水事件,若雪不敢怠慢,亲自出去查看。

回来的时候却把礼物捧了回来,是个大大的包袱。

神色也有点古怪。

秦韵问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若雪摇了摇头:“我都检查过了,没有危险,你可以自己看看。”

秦韵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套绣工精美的嫁衣,底下还压着一封信,是文倚芹给她的祝福。

秦韵看罢,低低叹了一口气,问若雪:“她走了没有?若是没走,跟她说一声,明天欢迎她来观礼。”

若雪再次摇头:“她已经走了,说是你有了好的归宿,她就放心,她还要去追查那个负心人的下落,便不来打扰你了。”

秦韵把那一套嫁衣重新叠好,笑道:“我还是要穿自己绣的嫁衣的,不过你的女红不怎么好,这一套留给你如何?”

若雪奇道:“她毕竟是……你不留下?”

秦韵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会把她记在心里的。这东西留在我身边也是压箱底,还不如送了给你。”

若雪欣然收下,又往逍遥王府方向努了努嘴:“那边也送了。”

秦韵了然,成亲这么大的事,文倚兰和昭和帝不可能没有任何表示的。但到底送的什么,南宫彻又有什么反应,她却根本不介意。不管怎样,这些人都会越来越远离自己的生活的。

但愿彼此安乐也就是了。

到了正月十六,南宫康亲临逍遥王府,替南宫彻主婚。

繁冗的婚礼细节之后,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渐次散去。

秦韵在新房里静静坐着,头上的凤冠虽然很沉,但心里却是甜蜜无比的。

南宫彻步履踉跄的走进门来,喜娘忙迎上去说吉祥话儿。

南宫彻一摆手:“出去出去!用不着你们!什么撒帐不撒帐的,爷的本事你们才不知道!”

秦韵忍不住失笑。

等房里只剩了两个人的时候,南宫彻方才的醉态一扫而光,拿起一旁崭新的束着红绸的秤杆,笑嘻嘻道:“娘子,我来啦!”

轻轻挑落了大红绣龙凤呈祥的盖头。

秦韵微微抬头嫣然一笑。

龙凤红烛高烧,灯下看美人,原本十分姿容又添十分。

南宫彻越看越爱,一矮身挨着她坐下,拿手肘拐了拐她,“哎,你说,你也算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怎的一开始我就觉得你那么丑呢?”

秦韵笑着,剪了他一束头发,和自己的一截头发绑在一起,细心的放在荷包里,柔声道:“因为你才是盖世无双的美人啊!”

“好哇!”南宫彻张开双臂,“你敢取笑我!”把两手放在嘴边呵了两口气,伸到秦韵腋下去挠痒痒。

秦韵一边笑,一边闪躲,“快停下!当心我藏起来!”

南宫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得意地挤着眼睛:“我看你怎么逃!”

秦韵抬眸便在南宫彻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到了自己脸上幸福的笑容。

而南宫彻也在秦韵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痴情的脸。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却有一种令人悸动的暧昧情愫慢慢升腾。

彼此越来越清晰的心跳交织成一曲缠绵的情歌。

南宫彻感觉秦韵的呼吸芬芳而灼热,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目光微微下移,便看到秦韵那饱满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一线,反复在发出无声的邀请,把头一低,轻轻吻了上去。

秦韵微微抬首,去迎合。

南宫彻更加欢喜,伸手环住了秦韵的腰。

正在这时院子里忽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两个本来要亲密接触的人倏然分开,南宫彻懊恼的喝道:“什么人?拉出去五马分尸!”

秦韵忍不住笑道:“你疯了!大喜的日子还要见血不成?”

南宫彻拉着她来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差点都忘了,还没吃交杯酒呢!”

秦韵晃了晃脖子:“让我先把这凤冠摘了。”

南宫彻自告奋勇,帮着她把凤冠摘了。

秦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嫁衣,伸手指了指南宫彻:“你不换衣服?”

南宫彻猛地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促狭的道:“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在邀请我赶紧洞房吗?”

秦韵羞红了脸,把他一推:“胡说什么!”

南宫彻把她搂得更紧了,“怎么是胡说?敦伦是大礼,天经地义的。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这时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清晰了,秦韵借机指了指外面:“你倒是好兴致。”趁着南宫彻分神的空当,脱身进了空间,换了一身轻便的红衣出来。

南宫彻正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发呆,见她出来了,才皱了皱眉:“你这宝贝有时候还真可恶!”

秦韵又催着他去换衣服。

南宫彻进净房换了一身轻便的袍子出来与秦韵相对而坐,把合卺酒喝了。

外面的打斗声还没有停下来。

秦韵问:“你不出去看看?”

南宫彻又满了一杯酒,毫不在乎:“若雪若是连这么点小事都摆不平,她也不用在跟着我混了!”

话音刚落,若雪在门口道:“嘿!打扰一下!先别洞房了,出来瞧瞧热闹呗!”她猥琐的笑着,“我说爷,你要是从此萎了,可怪不得我!”

秦韵没听懂她的意思,还在问南宫彻:“她说什么呢?”

南宫彻的脸色却极为不善,咬牙切齿的道:“这丫头在发疯,甭理她!走我们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咽了豹子胆,胆敢搅闹老子的洞房花烛夜!”

两人携手而出,站在台阶上,便看到庭院里倒着两个女子。

秦韵的瞳孔一缩,松开南宫彻,从旁边若雪手里抢过一把剑,大步走了下去。

她大红的轻绡衣裙在身后荡起艳丽的弧度。

像是被血染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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