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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看她没动也没说话,就上前一步问:“怎么,看见我跟你哥哥傻了?”
苏三后退了一步,蓦地转身朝洋介走去。,没成想苏三抬起手挥过来,兰心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周漾跨步上前钳制住苏三的肩膀,厉声喊:“苏三,向你嫂子道歉,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苏三在心里叹口气,冷冷地问:“周漾,以前是我傻,你以为现在,还能强迫我么?”
周漾冷冷地笑了一下:“是吗,你不妨试试?”
苏三真的试了,她抬起肩膀,把周漾的手弹得老高的同时另一边的肩膀顶在他小腹上。她很快下腰,说时迟那时快,一招太极出手,就把周漾推了出去。
她徐徐吐气,淡淡地说:“我说过了,你强迫不了我。”
周漾轻蔑地笑了一下,欺身上前,双拳虎虎生风。可是苏三不怕,苏天明早就说过了,太极最讲究以柔克刚,她又天赋异禀,招招式式看似平淡无奇,其实都蕴藏了极大的力道,再加上跆拳道的融会贯通,还有这段时间以来洋介的指导,她根本不把这里的三个男人放在眼里,只是她想不想继续跟他们玩下去的问题。
又切磋了几招,周漾慢慢发现了苏三的变化,她看见他的时候不再像以前一样眼神里有热切,她的身手越来越好,跟她的人一样,越来越冷,简直是招招致命。
那边周文籍已经想要结束这一切,大喊:“三三,跟爸爸回家好不好?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都应该好好商量的。”
苏三后退着大喊:“我爸爸早死了。”
她举起那把剑,指着周文籍的咽喉,冷冷地笑起来:“说得好听,当年你们周家处心积虑对付苏家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是一家人?你跟我妈私相授受的时候,倒还真是一家人。”
周文籍上前一步,距离那把剑的更近了一步,朗声说道:“三三,有些事情我一时没办法跟你解释,先跟爸爸回去好不好?”
苏三嘴角浮起一个弧度,也上前一步,四平八稳让自己的剑距离周文籍的喉咙只有零点一厘米。只要她愿意,就算不能让他死,至少也能同归于尽。
“苏三,休得放肆……”
随着周漾一声怒吼,苏三稳准狠地转变方向,把剑对准了他。只是她的手颤抖了一下,声音也是颤抖的,充满了愤怒:“还有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你跟莫离上床的时候,你害死我爸我哥的时候,就不觉得自己也是很放肆的吗?”
兰心笑得有些难看:“三三,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家好好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是不是?”
苏三连她也不放过:“我敬重你,叫你一声嫂子,这是周苏两家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也管不了。”
兰心板起脸:“你如假包换是漾的妹妹,是周家的人,是爸爸的女儿。你跟苏家没有关系,苏天明是杀人凶手,不是你爸爸。”
苏三呵斥她:“不许你说我爸爸。”
周文籍扒开周漾和兰心,走到苏三面前,抓起她的剑放在自己胸口:“三三,要是这样你心里能好过一点,爸爸无怨无悔。”
那一瞬间苏三真想狠狠刺过去,算是苏天明葬礼前她唯一能为爸爸做的事情,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去手。。
就像三年来的无数次,她完全有机会杀了周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去手。
周文籍又上前一步,苏三把剑收起,扫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冷地说:“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云凌先生,或者我应该叫你,YL先生。”
看见周文籍惨白的脸色,苏三心里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报复的快感。
苏家被周家父子踩在淤泥里那么多年,终于出了口恶气。
周文籍心里升起的是密密麻麻的寒意,苏三叫他云凌,还叫他YL,这些秘密是连周漾都不知道的。苏三知道了,自然是知道了很多东西。
他不敢想象,她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他知道不能让苏三走,这一走,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秘密,会不会变成心电监控仪上最后那一根平稳的直线?
苏三走了没几步,突然听见周文籍大喊:“漾儿,拦住你妹妹。”
周漾距离苏三只有两步之遥,他只需要轻微使力就能抓住苏三,可是还没容他出手,兰心已经跨步上前抓住了苏三的肩膀。
“小心……”
周漾眼疾手快抓住兰心的手臂往后拽,只听见苏三低低的喊了一声“找死”,那把锋利无比的剑就刺过来。
她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只看见寒光从眼前一闪而过,周文籍已经捂着肩膀,步步后退着倒在墙上。
苏三利落地收起剑,看了在场的人一眼,嘴角浮起轻蔑的笑意。
啪啪啪,洋介拍着手走到苏三身边,看着周文籍父子:“周老爷,一家四口切磋切磋,还真是精彩。”
周漾觉得看见洋介就不舒服,就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于是也没有什么好话:“洋介,你最好别说话。”
洋介耸耸肩:“苏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为何不能说话。”
苏三抓起他,两个人相携着往外走。
周漾还想去追,可是在兰心的提醒下,他看见周文籍已经晕了过去。
走出击剑馆的那一刻苏三落下泪来,爸爸和哥哥要是还在,看到她这样,应该会高兴吧?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再也没有人可以骑到苏家头上任意妄为。
看见元宏抱着小爱站在那里苏三松了一口气,又看见中山担忧的目光她笑了笑,平淡地说:“没事,走吧。”
明天就是曼殊的婚礼,苏三带着小爱去曼殊家里陪她度过在娘家的最后一夜。徐锦程在大学里混的风生水起,曼殊在报社也被提拔为副主编,再也不用每天跑新闻,人看起来也圆润了些。
小爱睡熟以后两个人窝在床上闲聊,曼殊问:“你打算怎么办,这么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苏三盯着外面夜空里闪烁着的繁星,叹口气说:“等我爸爸的葬礼过了再说吧,所有的事情,总会尘埃落定的。”
“不过奇怪了,周文籍父子为什么对小爱那么上心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小爱是周漾的私生子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三像是突然被人从头浇了一壶开水一样,很多事情慢慢从脑海里复苏。
元爱是元宏的孩子,为什么周漾要大费周章搞寻人启事,又要把小爱带走,只是单纯的想借孩子来牵制元宏吗?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目的,难不成……难不成小爱是周漾的孩子?
不可能不可能,元宏不可能说谎。到底是哪里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你发现没有,小爱跟元宏长得不像,反而是跟周漾眉眼间有些相似。难不成是我眼花?”
苏三又一次石化了,曼殊不说还好,一说连她也觉得小爱和周漾是有些相似。
曼殊当然不知道苏三在想这些,她现在已经知道元宏跟莫瑜有了孩子,也知道苏三跟周漾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更关心的是洋介跟苏三是什么关系。
苏三随便敷衍了几句,曼殊看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
第二天一大早要陪曼殊去婚纱店化妆,苏三把小爱带在身边,越看越觉得他跟元宏不像,越看越觉得他跟周漾很像。
曼殊化妆的时候苏三就陪着小爱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鉴宝节目,藏宝人拿着一枚翡翠戒指出来,自称是清朝宫里太后用过的东西。
只可惜最后被专家鉴定为仿品,主持人手起锤落,戒指碎了。
苏三以前喜欢看这样的节目,不禁为藏宝人感到可惜,又抱怨节目的制度太过于残酷。
小爱指着那枚戒指说:“爷爷也有一枚这样的戒指,我见过。”
周文籍爱古董爱收藏并不稀奇,他书房里还有齐白石张大千的珍品呢,一枚戒指没什么稀奇的。
“爷爷带你看他的宝贝了?”
小爱点点头:“爷爷说,要我把戒指放在周爸爸的书房里,还不能被周爸爸发现。”
最近小爱说话都稀奇古怪,苏三决定问个究竟,可是不管她怎么问,小爱都只说那个爷爷,具体是谁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曼殊突然说把皇冠忘记在车里了,让苏三去帮忙取一下。苏三带着小爱出来,弯腰去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到皇冠转过来就发现孩子不见了。
她急得快要疯了,四下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人影。就在她打算打电话给元宏的时候,蓦地看见地上有一支黄玫瑰。
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小爱手里那一支,是从曼殊的捧花里摘下来的。
“小爱,小爱,你别吓我,小爱……”
苏三找到拐角那里,突然被一只手扯了过去。那人把她摁在巨大的柱子上,低头攫住她的唇。
皇冠掉在地上,苏三使出浑身力气推开周漾,喘息着喊:“你别碰我,这辈子你都别碰我……”
周漾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转个身让苏三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死死把她箍在怀里,咬住她的脖子问:“不是才碰过吗,怎么,又想跟我切磋?”
话才说完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苏三的衣服里,找到了她的胸,坏笑着问:“还是身体比较诚实,你看看,我只是随便碰了你一下,你已经这样。”
苏三挣扎着:“周漾,小爱是你跟莫离的儿子吧?”
周漾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火热的呼吸辗转到她耳畔:“苏三啊,想不到你不止太极厉害,编故事也是一流。”
苏三抓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问:“既然他不是你儿子,你干嘛那么紧张他,你把他带走是什么意思?”
他的吻又缠过来,苏三推开他:“喂,我们是兄妹,你怎么那么无聊?”
周漾笑得得意:“我就是无聊,你要是不服气,打我啊?”
苏三别过脸不说话,心里却思忖着眼下要怎么办,小爱在哪里,曼殊婚礼要是没有伴娘会怎么样?
还有一个问题,小爱和周漾到底是不是父子关系?
周漾从后面抱住苏三,咬住她的肩膀,含糊不清地问:“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苏三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笑起来:“是你先离开我的,现在却要求我回去?”
周漾又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一口:“到底回不回来?”
苏三呵呵笑起来,细长的十指在浴缸里学小鱼游泳:“哥哥是怕我哪天一个心情不好,杀了你那宝贝是不是?你放心,有兰心照顾你,有周爸爸照顾我妈,有莫瑜照顾元宏,我不会对谁动手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兰心结婚的,是不是?这么多年了,只有你最懂我。”
苏三掰开周漾环在她腰上的手,往边上挪了挪,吸吸鼻子说:“周漾,现在我已经不懂你了。”
她就那么看着他,看见他眉眼间散也散不开的忧愁,像是冬日里那一场白茫茫的大雾,整个世界都笼罩在迷雾里。她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和她一样。
“你看,世界这么大,我的心那么小,你说,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你从我心里彻底赶出来?”
要是没有那层血缘关系,苏三是真想为了这么几句柔情蜜意的话粉身碎骨。可是他们是兄妹啊,她就算还能呆在他身边,也不能做他的小妻子了。
不想认周文籍做爸爸,不想看周漾和别的女人秀恩爱,那么,只能相忘于江湖。
苏三确定周漾不会伤害小爱,眼下她不想跟他纠缠,曼殊的婚礼要紧,于是挣脱开他的钳制走了。
凌晨的微风中,周漾愣在原地,直到苏三的背影消失,才慢慢 蹲下身去。
窒息的感觉缠绕着他,他一夜未眠,就是想看她一眼。
真的看到了,又贪心地想把她抱在怀里。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他们是兄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总有一些东西,凌驾于理智之上,让他想不顾一切带她走。
可是,就算他愿意带她走,她还愿意对他伸出手吗?
曼殊和徐锦程的婚礼盛大而隆重,原本元宏是伴郎,但是苏三顾及莫瑜的感受,临时决定把人鸦成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