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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虽已被收起,但药香却已经四散开去。。.
果如红袖所说,这撩人的药香成功引来了一群流着哈喇子的散仙们。
黎曜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夭夭正心急如焚,可巧这会儿偏又来了一群苍蝇…
嗅着十多道飞速向这儿袭来的气息,只见夭夭眉头轻轻蹙起,眼底沉淀起丝丝不耐。
“公主,怎么办?”
不知何时已藏到了魂袋里,红袖闷闷地问道。
沉思了片刻,只见夭夭把百纳袋和魂袋胡乱地塞在了袖兜里,干脆地站起身来,道:“进山!”
说罢,只见夭夭小心翼翼地架起还没有意识的黎曜,腾出左手来捏了个魔咒,两人随即便消失在了原处。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却见十几道身影陆续地出现在了夭夭与黎曜原先所在的地方,一个个皆是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夭夭他们的踪迹。
感受了半天,只见众位仙人最后都把视线聚集在了苕昔山的方向,然意外的是,众人互相对视交流了好一番,却无人敢进山。
摇着头,叹着息,众仙人无限可惜地望了苕昔山好久,竟都心不甘情不愿地各自离去了…
月已高挂,细碎的银光透过葱郁的枝叶四撒在地上,煞是宁静安逸。
这苕昔山里头的树木极为高大,树枝更是异常粗壮,一人都无法环抱过来。
林里头,奇异的珍禽因为有外人的进入,不时会发出几声嘶鸣,就好似忠心的门岗在通风报信。
“再叫,把你烤了吃信不信!”
夭夭抬头扫了一眼一只一直在尾随着自己的花斑鸟,冷声道。.
明显是听懂了夭夭的威胁,只见那花斑鸟嘎地便是一声怪叫,扑棱着翅膀急急地飞离。
“哼,擅闯我苕昔山不说,竟还想吃我的楔,你是活不耐烦了么!”一道冷厉的声音募地响起,直指夭夭。
表情冷淡,只见夭夭毫不意外地举目望向前方,一道窈窕有致的身影正亭亭立在树林深处。
那叫楔的花斑鸟盘旋了几圈后,欢快地落在了那道神秘身影的肩头。似是找着了靠山,只见楔张着喙,冲着夭夭嘶鸣了好几声,叫声里挑衅意味颇浓。
静静地扶着黎曜,夭夭只是嘴角轻微抽动了两下,并不为所动。
脚步声轻巧而又干脆,只见那身影渐渐靠近…
趁着月光,夭夭也看清了眼前人的面目,艳若桃李,是个看起来正值妙龄的女子。
那女子仔细地打量着夭夭,眼底不禁流露出些许的讶异和计较,似乎是不太相信这世上竟还会有人比她容貌更出挑。
“你是这里的山神?”
淡淡地瞟了女子一眼,夭夭冷冷问道。
闻言,脸上挂起不悦,女子显然对夭夭的语气极不满意,“你以为你是在和谁这么说话?”
黎曜还在昏迷,夭夭此刻就像找个平坦安稳的地方让他能好好休养一番,这女子偏还喋喋不休地拦在面前…
夭夭逐渐冷了下来,语气也紧接着降至了冰点。
“聒噪!让开!”
言语冷如冰霜,气势强悍霸道,只见那女子闻言,一瞬间竟怔愣在了原处。
扶着黎曜,夭夭淡然地从其面前飘过,这女人,一看就是平常骄纵到极致了的,要不然怎会因旁人的一句呵斥便呆愣在了原处。
步伐稳当地迈着步子,夭夭却在心里倒数,呃,再走个三步左右怕是她就该爆发了吧…无奈地撇撇嘴,夭夭在心中暗自思忖。
一步,两步,三步…
脚掌这厢才挨地,后头响起了一声意料之中的尖叫。
“啊!!”
尖叫激起整座苕昔山的躁动,只见穴里的、巢里的珍禽皆被吓得四处逃窜,就连女子肩头的楔也吓得飞起钻入了林中。
“你给我站住!”脸上的骄傲已消失不见,只见女子气急败坏道。
“敢与我苕昔如此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个!我今天定要割下你的舌头,让你长点记性才行!”
言罢,竟都不给夭夭反应的时间,只见苕昔手持一把藤鞭,挥舞间便冲着夭夭的后心狠狠地甩去,带着尖利的破风声。
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处,右手仍紧紧地扶着黎曜,只见夭夭淡然地侧过身来,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袭来的藤鞭。
此藤鞭并非普通的藤鞭,而是苕昔从一只冲撞了她的常青树精身上抽下来的脊椎骨…
藤鞭上的刺儿尖利无比,瞬间就扎破了夭夭的掌心,鲜血顿时便源源溢出,顺着藤鞭向下流去。
表情丝毫未动,夭夭仿佛根本就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若是再伤着他,我定让你魂飞湮灭。”
声音好比幽冥之中传来的阴风,冰冷无比,听得苕昔亦禁不住脊上一阵刺骨,而后才注意到夭夭一直扶着的黎曜。
女人就是这样,面前若是出现了比自己容貌还要出色的女人时,就会一心地和人家比较起,再不会有心思注意旁的事情。
尚未恢复意识,黎曜低垂着头,只是任凭着夭夭的搀扶。
歪着头打量,苕昔这才感觉这个男人很眼熟,待她好不容易看清楚黎曜的相貌时,只见她娇呼一声:“呀,这不是白天那个抢我东西的男人么!”
冷冷地看了苕昔一眼,夭夭望着她,感觉她是个极度情绪化的女人。
松开手中的鞭子随意地甩在了地上,夭夭懒得理会她,扶着黎曜便要往前走。
“咦,还真是他,白天的时候不是挺威猛的么,不仅将我苕昔上的十八仙将都全打趴下了,还将我困在了仙障里头好一阵子…怎么这会儿到萎靡了呢?”前一刻还要割夭夭的舌头,这一刻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见苕昔一脸好奇地问道。
显然,她对黎曜的兴趣比夭夭的那张绝色脸庞还要大,瞬间忘记了所有恩怨,苕昔甚至要凑上来帮助夭夭一起搀扶黎曜。
“他怎么了这是?没甚大事情吧!”
眼见着苕昔的右手就要挨着黎曜了,只见夭夭眉头轻蹙起,扶着黎曜躲避开了苕昔的触碰。
“你,你什么意思!”苕昔气闷道。
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夭夭淡淡开口道:“这个男人是我的。”
闻言,美目圆睁,苕昔倒抽了一口气,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什么叫做你的男人!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我夫君。”
语气依旧平淡,夭夭仿佛在诉说一件再朴实不过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