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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被禁了足没法出门,有些活动就得杨念慈自己参加了。比如,端王嫡长子的洗三。
杨念慈对着柳王妃,两人皆是有些感慨莫名。
柳王妃当初是因为段四才对杨念慈感兴趣,后来一接触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有个来往也不错。可当即就发生了轩辕救驾中毒的事,后来杨念慈更是各种原因的足不出户,除了几次礼节往来,两人竟再也没碰过面。这次会面,两人已成了妯娌,柳王妃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
杨念慈其实对柳王妃印象也不错,当初更是巴不得柳王妃强势厉害些,把段四克制的死死的才好。可惜,知道了轩辕的身世,日后除非是端王把轩辕干掉,不然轩辕绝不会让端王讨得了好,那柳王妃…
杨念慈再感慨,也不会脑缺的去劝轩辕心软放他一马。因此,对着柳王妃,面上亲热,话里却淡淡,只说些无可紧要的话。
两人心照不宣,外人面前自然是好妯娌的榜样模样。
杨念慈自然也见到了段四。
段四表情扭曲的给她行礼,杨念慈本以为自己会快意,可竟然没多大感觉,除非段四脑袋昏了能插上翅膀飞出来,不然她不会再危害到自己。当初齐让说,段四能联系上的那伙人,不肯再来要自己的命。她可不相信,段四还有手段识得别的黑道上的人。
另一方面,她拜轩辕所赐,生死对头升级成为端王这一级别的人物。段四自然就不放在眼里了。
可惜,杨念慈不知道段四的心思。段四是认定了一定要杨念慈倒霉自己才能风光。
段四看着杨念慈仿佛看不见自己一般跟柳王妃说着话,心里的嫉恨野草般疯长不停。一定要,一定要把这贱人拉下来!段四心里下了决定,自己得跟母亲见一面才是,先让母亲恢复在父亲前的地位才行。
洗三后,又迎来一波气势恢宏的官员上门。
无他,是轩辕那天在宫里的震撼表现传了出去,让一干过完年浑身憋着劲儿没处使的御史言官开朝第一天纷纷上折子弹劾宁王不孝不忠,犯上欺君。
皇帝当时都愣了下。因为,他让轩辕冀一身明黄的站在以往太子立的位置上旁听朝政。还以为大臣们会被惊到,然后死谏呢,竟然被宁王抢了先?
皇帝眯了眯眼,看来自己的态度已经开始让有些人重新站队了,他们这是要下了朝权衡利弊后,再决定如何谏言?
皇帝没表态,只对着跳出来的言官道,宁王是不懂规矩了些,你们既然懂。就去宁王家给他讲规矩去。
皇帝是没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就想给轩辕找不自在了。
言官们奉了“圣旨”,雄赳赳气昂昂来到宁王家,那气势仿佛是将士对着敌军一般。就差拿柄宝剑喊砍头了。
轩辕没发脾气,让人好声好气领着他们到劈木柴的地方,道:皇上下旨劈木柴。还有日期限制,那他能不能一边完成圣命。一边聆听教诲?
众言官能不同意吗?不同意岂不是唆使宁王违抗圣旨?
于是,堂堂王爷挥汗劈柴。他们小小言官也不能坐在一边干看着吧。
轩辕就建议各位靠着近点儿,他也能听清楚。
言官们觉得也是,就站了个圈,将轩辕围在里面,商议着待会儿一个个的讲。不怕宁王听不进去。
轩辕让第一个开始说,自己却拿了不少木桩子竖在人前,正正好,一个言官跟前竖一根。
言官们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还让自个儿帮着他劈柴?宁王好大的胆!他们可是言官!帝王都忌惮三分!
不待发怒,轩辕举起代替了斧头的大背刀,顿时,谁也看不清谁,闭着眼只感觉到锋利的凉意铺天盖地潮水般盖了过来,腿肚子都抽筋了,想瘫却怕一个不小心被削下什么来,只好僵硬的硬挺着。
等轩辕终于停下时,所有人背后还好,从正面看一头一脸一身的木头线条划拉着,都看不出谁是谁了。
轩辕笑着说了声:“讲。”
噗通噗通,一片倒了下去。
轩辕鄙夷,只会动嘴皮子的,就该让他们去疆场体验体验,整日跟娘们儿似的叽叽歪歪挑拨是非。
人都不会说话了,还讲什么大道理?
轩辕得意的让下人一位一位搀扶起好生送回去,一回头,好嘛,竟然还有一位坚挺着。
那位是个四十来岁的面容板肃的言官,紧皱的眉头,下撇的嘴角,一脸的刚正不阿,或者说苦大仇深?
咽下要被吓跑了的阳气,言官开了口:“宁王,你对皇上不敬,不孝——”
轩辕慢悠悠截了口:“这位大人,本王没记错的话,你赶考的盘缠是你老娘的看病的钱吧?你做了言官后,远在家乡的老母就病死了?”
当他的消息据点都是吃白饭的吗?这京里的官员,不说十成十,但有**成他都熟悉内情来历的。这位据说方正的言官,是后起之秀,大把年纪后才中榜转而当上言官的。他家境贫寒,老母体弱,积年服药。即使他做了官后,也没几个俸禄,在京里一样过的拮据,就没把老母接来,直到老母去世。
言官老脸青红,喏喏道:“有言道,忠孝难两全。”
轩辕嗤笑:“国朝没你一样繁荣,你娘只得你一个。你娘生你养你,没得你一点儿好。你侍奉你娘,不也是孝子楷模,不也是为国尽忠?不过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罢了。”
“你,你,你…”
你了半天,在轩辕无情嘲讽的目光下,言官坚挺不下去了。掩面飞快走了,都不用人扶的。
其实。这位言官内心深处也是觉得对不起老母的,但以往都用忠孝难两全安慰自己。如今被轩辕毫不留情嘲讽鄙夷,再掩盖不住了。
杨念慈听说后,沉默良久,才道:“父母都希望孩子好。那言官也算是光宗耀祖了,指不定他母亲去的时候很是欣慰呢。”
这个时候,光宗耀祖是多么荣耀胜过生命的事呀。而且不管在哪个时空,父母对子女都是最无私最宽容的。尤其是在这个重男轻女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时代。
轩辕也默了默,道:“我不媳那些,我只希望一家人能和和美美过一辈子。虚名有什么用。有填饱肚子重要?”
杨念慈不由笑道:“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师傅,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来,不然,你要是宫里长大的,咱俩是死活过不到一块去的。”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轩辕也笑:“是呀,没皮没脸没气节,咱俩最配了。”
杨念慈一恼,狠狠瞪了他眼:“我有这么不堪?”
轩辕哈哈大笑。搂住她:“咱俩都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哪些是不能丢的。因为一致,才能过到一块啊。惜儿。我真是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让我碰到的人是你。”
杨念慈靠在他的肩头,淡淡忧伤。碰见你的不是我,是段英惜。不是杨念慈。想着想着,又矫情了。轩辕叫的从来都是惜儿,惜儿,段英惜。
杨念慈想叫他改口,转而又想到,自己是用了人家的身体,不管缘由是什么,都是欠了原来的段英惜的。甚至轩辕是她碰见的,康儿是她怀胎十月的,疼爱自己的老爹也是人家的,外家余家也是人家的,自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要抹杀她的存在吗?太贪心了!
而且,轩辕不止一次的说明,是喜欢如此性格活在当下的段英惜,不就是杨念慈?
杨念慈这一刻终于想开了,不再纠结此事,伸出胳膊抱住轩辕道:“感谢老天爷,让我遇见你。”
两人相拥,四目交接,仿佛融进了对方的眼里,进入神秘的光怪陆离的美妙世界,不停的飞翔不停的旋转,停也停不下来…这一刻,两人的精神世界水乳交融。
慢慢的,慢慢的,呼吸火热急促起来,杨念慈感觉到轩辕的唇齿贴着自己的脖颈,火热一片,慢慢下移…
嗯~,一声娇吟,轩辕抱起杨念慈步入内室大床。
杨念慈抛去清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生吧!
皇帝那边知道言官们铩羽而归,暗暗得意,自己都在那混小子跟前讨不了好,就你们?
“钦天监,日子都看好了?”
“回皇上,臣等测好了几个日子,都是开皇祠的上吉之日,请皇上御览。”
皇帝对着纸上几个日子微一沉吟:“就正月初十吧。”
钦天监微微一惊:“回皇上,这日子是不是早了些?皇子皇孙入族谱,还得要先祭祀…”
正月初十是最近的日子,但之前要全准备好,还要祭祀天地先祖才能入族谱,几天时间哪里够用?
皇帝淡淡道:“不用大费周章,只要入了族谱就好。”
钦天监微微一愣,不说皇上对宁王的纵容,只看冀皇孙有隐隐的太子之势,就如此草率的入了皇家族谱?
但皇上都发话了,他岂能质疑?
“你下去吧。来人,宣保亲王进宫。”
保亲王听了皇帝的话,也是一惊,这么…简单?
皇帝淡笑:“朕身子大不如前了,就不折腾了,总不过是形势。反正,用不了多久就…”
保亲王耳朵抖了抖,就什么?
心里担忧,抬头一看,就发现皇帝面庞仿佛苍老了不少,挺直的背也有了几分萧瑟的味道。不禁心有戚戚,诚挚道:“皇上,您春秋鼎盛,还请千万保重龙体啊。”
您要是下了台,我的日子怕也不比如今好过呀。
皇帝一愣,哈哈笑道:“保亲王不用担心,朕再撑个十年没问题。十年啊,”皇帝感慨道:“足够了。”
十年?足够了?保亲王俩元宝耳齐齐一颤?什么意思?十年足够?足够干什么?什么人就足够了?
保亲王觉得自己隐隐察觉了什么。
“行了,朕也跟你说过了,你下去看着准备吧。”
保亲王恭谨行礼退下了。
是夜,就有不起眼的小宫人将卷起密封好的条子递了出去。
端王在书房里踱步,浑身止不住的黑气翻腾:“十年?本王需要十年吗?老头子在算计什么?”
平王躺在皮毛上,笑得张狂夹杂着心酸:“看你能得到什么?”
宁王…既然决定要生,自然多努力啊!翻滚吧,咳,那啥啥。
轩辕冀已睡的深沉,隔间的耿夫人却翻来覆去怎么也合不上眼,眼里野心的光彩越来越盛,仿佛燃烧起来。
“宁王爷,皇上说,祭祖那天您还禁着足呢,您就不用去了。只要康皇孙去就好。”
白胖的刘公公顶着轩辕吃人的目光一遍一遍擦拭额头,为什么每次给宁王传话都是自己来?总管大人,您是多看不顺眼奴婢啊?
轩辕冷笑不已,老头子还打着那主意呢?
“我跟你回去复命。”
刘公公眼角差点儿掉泪:“求您别了,宁王爷,这这这…皇上说,您要是敢踏出府里一步,皇上就宣宁王妃进宫,讲个精彩的故事…”
刘公公不停的擦额头,皇上敢情早预料到这一幕了?可是两位主子隔空掐架能不能不要奴婢传话啊?奴婢受不住啊!
轩辕脸青了黑,黑了青。威胁是吧?谁不会啊?
“你回去跟父皇回话,就说腿长在我身上呢。”
刘公公要跪,这么霸气的话,能不能不用奴婢?奴婢受不住啊!
“王爷,王爷,奴婢求您…”
“什么?”
“您…要不…您换一句?”
轩辕:“…你问问他,他能关得住我?”
刘公公心死了,自己这话要是传回去,能死个十几回吧?还是刚才那句好听点儿。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装病真病摔断腿,也不来了。要命呀!
偏偏皇帝听了,对着刘公公道:“回去跟宁王说,嘴长在朕身上。”
刘公公这次是哭着去的。
轩辕回话:“试试?”
皇帝回话:“就试试。”
轩辕:“别逼我。”
皇帝:“你消停着。”
轩辕:“您呢?”
……
刘公公就一遍一遍奔波在皇宫和轩辕府的路上,抱着一颗想死的心,几个字几个字的传话。
直到——
杨念慈:“你跟父皇打什么哑谜呢?”
轩辕:“…”
刘公公终于消停了,感谢宁王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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