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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主母形象,和蔼可亲的问候了米姨娘,说了很多些个她自己带段四时的经验,她觉得自己可亲,米姨娘却听得心惊肉跳。
要是刘氏像往日里一个模样,她还不担心呢。但刘氏突然变了画风,米姨娘不禁担心是不是要对自己发难?随即想到段相给的承诺,心里稍安。打起十二分精神和刘氏打太极。
刘氏说了半天闲话,就起身告辞,仿佛真是只来看望她而已。
米姨娘将人送走,抚着肚子想,可千万别再来了。
刘氏回了屋子,沉吟半天,吩咐婆子:“将府里下人名册取来给我。”
刘氏一边翻着册子,一边回想,米姨娘屋里伺候的有两个大丫鬟,两个小丫鬟,还有一个婆子。这几个人是她进府后一直跟着的。别的那些在外边伺候的显然不受重用。那么,得从这几个人下手。不过,这五个人都是米姨娘自己带来的,怕抓不住什么把柄。
刘氏想到这里又怨,老爷实在是太好说话,每个姨娘身边受重用的人都是她们自己带来的,娘家有钱的带几家子人,家底薄的带一两个,都有自己的心腹,府里派去的下人鲜少受到重用,让自己这个主母还如何管家?
刘氏选择性遗忘了当初她要来京时,她娘说了半晚上的大宅门阴私,给她买了几个听话没牵扯的丫头当心腹培养。
刘氏微微叹气,心里有些着急。怎么才能得成?如果能让米姨娘用了那东西,按女儿所说,这么大月份了绝对一尸两命。怎么才能除掉她还不用引起老爷的怀疑?
刘氏叫进心腹婆子来,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米姨娘院子里各项琐事都是谁来分管,尤其是吃食用品怎么个章程。”
婆子一惊,不动声色的点头,自家夫人要做什么?
“还有,看看她屋里那几个都有什么家人亲戚朋友的,又都在哪里做什么营生。打听打听她们有什么难处。”
婆子连连应下。
“好了。快去办吧。记得。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刘氏一个人坐在屋里,看着烛火发呆,烛光温暖却不刺眼,柔和的光线让人眼窝子里暖暖的。可刘氏心里却发凉。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竟要谋害人命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
当年。老爷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声响彻南北,成为无数闺阁女儿遐想的梦中人,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十几岁的小女子。常常对着花对着树对着窗对着水,诵几句梦中人的文章诗词,闭着眼睛想象那人的模样。
在真正见到老爷的那一刹那,自己只觉得任何言语词汇都无法形容那旷世的容貌。刘氏又同无数见过段相风姿的少女一样,沉沦进了自己编织的与段相相识相知的瑰丽梦境里。不同的是,那些女孩的梦始终是梦,而自己的梦却变成现实。
真的相识了,真的相知了,真的相守了,想起初时的美好画面,刘氏脸颊染上一层嫣红,仿佛变回当初那个偷偷瞧心上人却被捉个正着的忐忑少女,一颗心扑通扑通仿佛小鹿乱撞。
后来呢…后来,刘氏迷离的眼神从甜蜜到苦涩到得意又到苦涩。
好像很久很久的以前,自己傻乎乎对着月亮许愿:只要能长相伴,要自己付出什么都愿意。
长相伴,却也长相思,自己不是唯一,却想当唯一。有了名分了,做了正室了,还有了可爱的女儿,自此朝朝暮暮…可如何渐行渐远?
刘氏捂着胸口掉泪,老爷,我对您的一片真心您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刘氏凄凉笑道,真心在老爷那里不媳,他多的是真心的女人。
公平吗?自己这一辈子只他一个,他却有许多,甚至他这么些女人也只是他的一小部分,他还有他的事业,他的壮志,他的抱负…自己等人不过是锦上添花吧。所以,自己视若性命的女儿,他轻易就赶了出去。所以,自己百般苦求,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所以,自己想养那个孩子在膝下,他被苦求几句就让自己不要肖想…
刘氏五指猛的落在桌面上,缓缓收紧,长长的指甲紧压着桌面缓缓收紧,她却感觉不到疼痛。
所以,自己夜夜苦等,他却不知在哪处温柔乡里!
刘氏眼里的爱慕迷恋痛苦悲伤慢慢消散,只有坚定后的冷漠,老爷,我已经为您做的够多,我的心已经够苦,我要为自己考虑,为女儿考虑了…
杨念慈带着儿子参加段大儿子的抓周,被禁足的轩辕自然不得成行,但有齐让跟着总算是放心些,虽然齐让不能进内院。
段大的儿子曦哥儿,是个爱笑的小子,肥嘟嘟的小脸上大大的桃花眼,跟馨姐儿一模一样,随了韩姐夫。鼻子嘴巴脸型却都随了段大。
杨念慈亲密的抱了抱他,啪嗒啪嗒,两边脸颊印上口水。
杨念慈哈哈笑着对不甚自然的韩姐夫道:“韩姐夫,这小子真是随了你。知道他三姨是个大美人呢,这么小就沾美人便宜,韩姐夫,你得好好努力呀,再买个大院子,不然以后装不下。”
韩姐夫内心挫败,多少次啊多少次,他多么想跟娘子说,咱跟你三妹家远着吧。可惜,那不可能。
杨念慈又看了看俩孩子,四只桃花眼眨动,带来一屋子的春风。
“韩姐夫,你跟我姐再生一个呗,看看还是不是桃花眼。韩姐夫,韩姐夫——,你怎么不说话呢?”
韩姐夫:我不想说。
段大捂着嘴笑,相公不想请三妹来吧。
轩辕康在一边跟着他娘。看看馨姐儿看看曦哥儿再看看他大姨夫,下结论道:“桃花眼挺好看的,馨姐儿最好看了。”
几人大笑,馨姐儿也笑,上前拉着轩辕康说悄悄话。曦哥儿见了扭着小屁股伸着小胳膊,含糊不清喊着要馨姐儿抱。
韩姐夫把儿子抱过去,一拍小屁股笑道:“抓周了。”
曦哥儿不给他老子面子,不高兴的被放在铺了红毯堆满小物的大圆桌上后并没有爬动,左右扭头看了看,随手抓起什么递给他老子。眼睛却又往他姐那里瞟。
韩姐夫喜得不行不行的。将那东西举起给众人看,原来是一枚小官印。
顿时人们纷纷赞扬,吉利话不要钱似的道出来,丞相府后继有人更上一层楼之类的。
韩姐夫的爹。韩尚书捋着胡子也很满意。
杨念慈暗叹。看看人家这孩子。再想想自己那个抓周时的表现,没法比啊没法比。
段大拉着她偷偷道:“那小官印,你姐夫抱着曦哥儿玩了一个月了。”
杨念慈啊了一声。作弊啊。
“早知道,我也这样弄了。”
段大白了她眼,那样多没意思。可惜,她没拦住相公。
“你听了没?平王妃生了个儿子?没洗三呢。”
杨念慈无所谓的点点头:“是有人来通知了,我让人送了礼。平王还是关门谢客,不知什么时候才出来。宫里钱妃娘娘赏了东西去,皇上也赏了。”
杨念慈拉着段大偷偷溜到人群后面,八卦兮兮道:“我听宫里消息,徐贵妃也送礼呢,呵呵,被钱妃冲去,扔了一头脸。呵呵,徐贵妃不是自找没趣吗。”
段大问她:“那平王府和端王府决裂便是真的了?”
杨念慈点头:“是呀。平王妃那么好的性子也放了狠话,跟我们几家来往时,让下人就差没明说了,反正就是以后搭理平王府就不能搭理端王府,搭理端王府就别去碍他们的眼。两家早没来往了。”
段大没想到这么狠的话竟是平王妃的意思,可见软和的人也有烈脾气。
“那看来平王之事,八成是端王所为了。”
杨念慈只能呵呵,她能说她男人才是真凶吗?
段大不放心的嘱咐她:“你别管他们,别瞎掺和。守好康儿,照顾好自己是正经。”
杨念慈点头。
段大忽然叹了口气。
杨念慈诧异,“大姐,你不用为我担心。”
段大斜了她眼:“就你这脑子我真不放心。不过,宁王是个精明的,我就放心了。可是,你可千万要守好这个男人啊。哎——”
杨念慈又道:“大姐,你放心,我会守好他的。”
段大低声道:“我听说不少人家都想送女儿孙女的给宁王做侧妃,都是家世不错的庶女,嫡女也有。”
杨念慈不在意:“爱送不送,反正康儿爹不会要的。就算真要了,我还搞不定她们?”
段大又叹:“你那脑子哟——”
杨念慈…我的脑子到底得罪谁了?
“大姐,我去找姐夫说说话?”
“别,可别。”别把你姐夫说崩溃了。“走吧,咱们去后边玩。”
杨念慈松了口气,可不提了,两人抱着三孩子浩浩荡荡回后院了。
她们却不知,她们走后,不知是谁貌似玩笑的一句“小王爷和贵府大小姐感情真是好,莫不是要结娃娃亲”,让韩姐夫和韩尚书微微变色,也让许多人心里泛起思量。
晚上,皇室登楼赏灯,轩辕不能成行,杨念慈留下来陪他。
早几日就准了些花灯的材料,大家一起做了不少花样的灯来,准备挂在府里,还能放灯。
花园里的九曲流水是活的,从一端绕过多个院落流出另一边,纵使有的地方有冰,也在白日里拿竹篙敲碎了,能让花灯流淌而出。
杨念慈拉着轩辕要亲自做一盏别出心裁的爱心灯,大致形状是两个心形贴在一起,下面有花座。
轩辕康一听只有两个心形不乐意了,跳着闹着非得中间加上他,烦的轩辕恨不能把他关起来。
幸好刘公公来了,带来皇帝口谕,接轩辕康去赏灯。
轩辕很开心,老头子还是能做件好事的。派了雷神他们,赶紧把儿子支使走,眉开眼笑的让轩辕康很是不忿,决定以后晚上要跟娘睡。
杨念慈快做好心连心的花灯时,有些良心不安,思量着再加一颗小心。
轩辕板着脸问她,等儿子大了找了媳妇儿看花灯,会加上咱俩吗?
杨念慈立即抛了良心,对这种注定了要娶了媳妇儿忘了娘的雄性生物,要心狠。
于是,完整霸占了媳妇儿的轩辕带着杨念慈来到活水的源头处,手牵手一起将花灯推入水中。花灯慢悠悠随着流水穿过花丛穿过树影穿过小桥假山亭台连廊,晃悠悠漂向另一边,两颗心相依相偎。轩辕牵着杨念慈一路慢行,也随着灯走,水边有路的就走过,水边没路的,轩辕抱着杨念慈施展轻功略过。两人喁喁细语,说着无关紧要的小事和废话,眉来眼去抱来亲去,过了一个浪漫的两人世界的灯节。
温馨的气氛被刘公公送回的轩辕康打破。
杨念慈诧异看着嘟着小嘴生闷气的儿子,询问怎么了。
轩辕康愤愤道:“还不是花灯。不知谁多事,拿了些空白的花灯来,说什么在场的人以灯为题作诗亲自写上去,看看谁的好。”
杨念慈不解:“这关你什么事?你又不会。”
轩辕康更怒了:“是呀,关我什么事。一个臭老头跳出来说,我外公是才华横溢的段相,写两句粗浅的诗不在话下,咬着我要我写。太欺负人了。”
杨念慈更不解:“你爷爷可是皇上,谁还敢强迫你了?”
轩辕康这次怒的有些伤心了:“皇祖父没帮我说话。”
轩辕怒了,怎么?看老子不在,合伙欺负人呢?
“那你怎么办?”
轩辕康得意的笑:“作呗,谁怕谁啊!”
杨念慈惊喜,轩辕侧目。齐齐问道:“你会作诗?”
轩辕康得意洋洋的点头,不待催促就摇头晃脑的念来。
“天上月亮圆又亮,
地上老狗叫嚷嚷,
小爷我剥皮又抽筋,
吃完狗肉再喝汤。
怎么样?爹,娘,顺口吧?一听就明白吧?”
轩辕康眨着大眼睛可爱的歪着头求表扬。
轩辕哈哈大笑,抱着他扔高高,夸道:“我的儿子有诗才啊!”
杨念慈被雷劈了,这一出门就拉一身仇恨值的臭显摆加得罪人的属性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努力不抬脚踹那爷俩儿,杨念慈极力控制先问了句:“你作了诗,别人怎么评的?”
轩辕康被抱在轩辕怀里,不好意思摸摸脑袋讲:“我知道作的不好,所以他们没点评我也没生气。只是外公说了句,虽然是打油诗,但也太直白了。让我十岁前不要再作诗,要好好积累。”
杨念慈叹气,儿子一辈子不作诗她也没意见。只是,老爹你这样避重就轻,孩子交给你教真的好吗?
不过——
“那老头是不是姓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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