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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相喜得贵子的消息又让京都的贵族圈地震了,其震撼程度绝对比废了正室除族段侧妃更严重。多少人关在屋里捶胸顿足指天骂地,老天不长眼,竟让那厮后继有人?!
皇帝在朝上也显见的和善,拿段相打趣了几句。开玩笑似的问他,需不需要给他放个产假?
段相在众人跌破下巴的惊诧中,竟点头真的要请假。
皇帝显然也没想到,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段相其实是舍不得小儿子,因为按照惯例,没几日,皇帝就要带着后宫和大臣去公费旅游,这一去至少半个月。以往每次,他都跟着,但如今,怎么舍得?正好在家看儿子。
段相如愿请了假,也没忘了下朝后偷偷告了宁王私闯官员后宅的状。
皇帝心情立马不好了,那混蛋真是无所顾忌了是吧?大手一挥,刘公公哆嗦着又去传旨了。
“宁王爷,皇上说,您的禁足取消了,请您协助段相处理政事。那个…那个…”刘公公闭闭眼痛快道:“皇上口谕,着宁王妃和康皇孙随驾去大潢…”
大潢,便是皇家旅游圣地。
轩辕浑身冒黑气,肯定是老丈人告了状,他怎么可能不守在惜儿和康儿身边?
不顾刘公公怎么飙眼泪的跪求,轩辕硬是随着他进了宫。
然后,爷俩儿关在御书房一通吼,大总管守在门外嘴角直抽。最终。轩辕摔门离去,皇帝在里边也摔了杯子。又是一道圣旨:宁王不驯,罚俸十年,王府收回。
得,杨念慈还没去看过宁王府呢,又被收回去了。
但轩辕的禁足却是解了,杨念慈娘俩也不用跟去了。
皇帝带着徐贵妃钱妃,端王护驾,轩辕冀随行,在文臣武将的护拥下向大潢行进。
也幸亏没跟去。杨念慈事后庆幸。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一家会怎样。
既然轩辕能出府了,杨念慈就把他拉来当劳力。
第一件事是给西瓜买宅子。西瓜是对杨念慈死心塌地的好,又是杨念慈的唯一爱徒。不管西瓜如今在外边学了多少手段长了多少见识,但永远一心维护杨念慈。杨念慈又认为西瓜心思单纯。怕她以后受人欺负。决定给徒弟弄些底牌才放心。一面把千千雪的三股记在她的名下。多了西瓜也不会要。一面要给她在好的地段买个大宅子用来安家。千千雪好说。就是宅子杨念慈看了好几处总是不满。
轩辕也得陪着去,听着杨念慈挑三拣四就头大。现在长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小楠喜欢粘着西瓜了。惜儿给了西瓜这么丰厚的身家,自己该怎么给小楠张罗彩礼?要不。入赘成不成?
第二件事是,杨念慈和母性越来越泛滥的杨铁兰合伙开个铺子,专门做孩童玩具。事由是某日,杨铁兰在娘家和婆家都憋得慌,让余启宏陪着来看杨念慈,见了轩辕康的游戏室动了心思,吵着嚷着,让杨念慈给她在余家也布置一个。杨念慈自然答应,两人不知怎么说着,就说到开个玩具铺子。虽说是合开,但杨铁兰现在金贵着呢,余家和杨家哪舍得让她劳累,因此厚厚一沓银票往杨念慈面前一放,得,辛苦您多张罗。
杨念慈对此能说什么,任劳任怨呗,反正都是留给儿子的,她不嫌多。
第三件事,杨念慈担心他们爷俩儿最后败走麦城,便想匿名在远远的州府买些地产房产以作后用。但这件事被轩辕敏锐觉察了,把她压在床上狠狠折腾一番,让她少毁自家人志气。杨念慈只得作罢。却是趁着轩辕不在,跑回娘家,顶着老爹的黑脸眼刀子,将自己那一部分产业的各种契书都留给老爹,万一自己不测,请他帮忙护着留给父子俩。
二夫人的那份嫁妆,杨念慈沉吟好久也没动。下人打理的不错,进益年年增加。她留给娘家不是,送给外家也不是,若是仍留给康儿,杨念慈又觉得不是很好,就暂时没动。
第四件事,便是身边人的终身。青杏还是大大咧咧情窦未开,只嚷着不嫁不嫁。绿桃却是沉默不语,杨念慈对她只能叹息,可惜了一腔美人情,温翔是弯的啊。只让她再想想便不再多嘴。
甜李比杨念慈还大些,经过乳母的火眼金睛,终于在府外挑了个顺眼的人选。家里做些小生意,那儿郎长得顺眼,性情也好,能说会干,那家里的生意就是他自己做起来的,从不欺客,但也不吃亏。乳母一家多方查访,一家人都很满意,挑了个时候,让甜李见了,羞答答回来,杨念慈就知道这事儿成了。于是赶紧吩咐府里准备送嫁。定在了四月里,乳母还舍不得。杨念慈把轩辕康往她跟前一推,乳母就不说话了。
香橙那里,却是听到信儿的大管家来帮人提亲。是府里庄子上管事的儿子,以前给相府送过山货,就惦记上了送了他一碗水的香橙。大管家说那小子是个实诚爽朗的,身体强健,家里人口不多也好相处。杨念慈觉得身份低了些,香橙虽然是给自己当丫鬟,但拿出去也是小富婆一枚,身份还比他家好。
大管家道,那管事一家是聘来的,身份也不差的,良民。
杨念慈犹豫,香橙却吭哧吭哧想答应。好嘛,杨念慈看出来了,人家香橙也没忘了那小哥呀。
成,杨念慈抽空自己亲眼见了见,还坏心眼的把甜李那个一起请来,一番威逼,保障了两个忠心丫鬟的美好未来和唯一地位,对着脸红红的俩丫鬟长叹,日子都看好了,你们一天出门吧。
一下子打发俩丫鬟出去,杨念慈不舍得也得舍得。给两人备嫁妆。甜李那里是两个好地段的铺子,店面不大,但比那家人现在的好的多。香橙那里是找了个肥沃的小庄子,离京并不远。这样多好,以后一个老板娘,一个地主婆。
两人定了亲,又舍不得了,说成了亲立马回来伺候。杨念慈呵呵笑,一挥手,绣你们的嫁衣去吧。成亲三月后再回来。如果那时候我还在的话。
轩辕不准杨念慈给爷俩儿准备后路。杨念慈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左思右想,打上了出海的主意。
许是轩辕见阻止不了她,这次没拦着,找路子去打探了。跟杨念慈说买条结实的大船楼。还有熟练可靠的船工领路人。等这边的事儿一了。一家人就去看海。
杨念慈久久不语,只抱着他口水啃,轩辕热情回应。两人却没滚床单。只觉得一个悠长的吻便融化在彼此中,天地再无其他。
因着这几件事,杨念慈忙昏了头,直到有消息从大潢传来才回过神。
皇帝又遇刺了!
刺客还是那一个!
话说,一群人浩浩荡荡去春游,真的是春游。春天嘛,植物忙着长叶开花,动物忙着谈恋爱生娃,去射一孕妇?也不怕遭报应。因此,游玩里没有射猎项目。
大潢堪称人间仙境,草甸子与树林子交错分布,还有不少的湖星子散布其中。这时节,不知名的野花次第盛开,各种颜色的楔铺满大地,清澈的水流纵横其间,还有野鸟雀跃。闻一口湿润的空气都仿佛能增寿,皇帝带着轩辕冀每日徜徉在仙境的画卷里。
徜徉着,徜徉着,就出事了。
去了有几天,皇帝亲自教授轩辕冀骑马。轩辕冀尚不会骑马,在民间时没得学,在宫里时武学师傅也没教。皇帝看风景看得来了兴致,见轩辕冀被人揽在怀里跟着就觉碍眼。
骑马嘛,不是学走路,在屋里里逛两圈就好。当然得在开阔地儿好施展。皇帝体谅轩辕冀年幼,亲自挑了匹个头较小脾性温驯的小母马给他。
轩辕冀也争气,学了一会儿下来,就能像模像样的上下马了。
皇帝很是开怀,见他能在马背上坐稳,就引着那马开始慢跑。
轩辕冀紧紧抓着缰绳,严格按照他皇祖父所说的要求的姿势,虽然大腿内侧觉得疼了些,但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他不叫累不喊疼的态度,显然又取悦了皇帝。毫不吝啬的一顿夸,皇帝就带着他跑远了些。
皇帝的保安措施不是盖的,端王带着一队大内侍卫紧紧相随,分左右后三面包围,前头远远的还有探路的。论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是——
经过一片林子时,从上面茂密的树冠里“嗖——”的一声射出一只冷箭。从斜上方,准确无误的奔着皇帝的心窝而去。
端王听见弓弦声,呼吸都要顿住,眼看着一线白向老爷子奔去,他迅猛拔剑,想扑上去,心里有个声音却在低喊: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皇帝冷哼一声,顺着拔剑的姿势,胳膊一扬,那只冷箭被宝剑斜着磕飞了出去。
大家都松了口气,就想冲上前围资帝,那刹那,端王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可谁知,变故突生。
竟然还有一支箭紧随在那箭之后,皇帝扬起的胳膊还没放下,见后面还有一只,抽剑去砍,已经来不及了,侧身躲避也来不及了,只能偏了偏身子。
“噗嗤——”
那只冷箭没射中心脏,偏了偏,射在了旁边靠近肩头的地方。
皇帝被箭势带着翻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
“哇啊——”是轩辕冀。
轩辕冀一直离得皇帝最近,刚刚第一只箭时,他被吓破了胆,血液仿佛都退了干净。接着见到皇祖父打飞了那只箭,心里一喜,开始放松。谁知还有一只,还射中了皇祖父。轩辕冀呆愣的看着皇帝摔下马,毕竟还是个孩子,紧急时刻只会最本能的反应——哭。
这一哭,仿佛也惊醒了其他人,有一半侍卫分出向着冷箭射来的方向追去,另一半将皇帝团团围住。端王停止跳动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急忙向前。
轩辕冀哭的时候,姿势不稳滑了下马,连滚带爬的摸到皇帝身边,想碰不敢碰,只哭着大喊:“皇祖父,皇祖父,您怎么了?您怎么了…”
端王在后边飞跑过来,听着那扰人的哭声,就想一脚将这小崽子踢死算了。忽然,两道寒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端王一惊:“父皇…”
皇帝此时还清醒,极力抬了抬头:“回宫。”
端王目光一个下滑,就看见皇帝身上顺着箭头慢慢流淌的鲜血,渐渐染红了周围的衣裳,那红,那么鲜艳,那么艳丽…
端王借着弯身的姿势使劲闭了闭眼,才把脑子里纷乱的想法驱逐出去。一边小心的抱起皇帝上马,一边派人先疾奔回去召御医。这样的伤势,这个地方,不能随便动伤口。
大潢有行宫,御医也是随时候着的,等皇帝被端王抱回来,御医已经都准备妥当了。
皇帝极力维持清醒,被扶到床上时,目光阴冷的看着端王冰冷道:“除了御医和大总管,都出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得进来。”
端王心里惶惶,是不是自己方才表现的不妥?这时候却只能退下,不忘拉着泪眼模糊的轩辕冀。
端王极度不安,出去时,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谁知却正瞧见老爷子极力挤了个安抚的笑,那眼神正是看着自己手下的小崽子!
深深呼了口气,出了房间,端王手底不自禁的用力。轩辕冀苍白的小脸更惨白了,眼里惶恐却又倔强,到了院子里,才觉得被肩上仿佛铁爪般的大手一推,踉踉跄跄站稳。
端王心里一股怒火,冷冰冰看着他:“冀儿回去等着吧。没事别乱跑。”
轩辕冀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往里边望了望,咬着唇跑回隔壁院子了。
耿夫人还不知道皇帝遇刺,见儿子突然孤零零跑了回来,吃了一惊,忙询问怎么了。
轩辕冀头埋在耿夫人怀里,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讲了,耿夫人大惊,急忙扶住儿子,将他上面的的衣裳解开,只见脖子两边到肩膀,被捏的通红,此刻开始发黑。
耿夫人一阵心疼,一边安慰轩辕一边把他衣裳穿好,自己拿了湿帕子将脸上的脂粉抹掉,又给轩辕冀擦了把脸。
“冀儿委屈了,你皇祖父不知如何了,我们赶紧过去守着。”
说完,就匆匆拉着轩辕冀又跑了过去。到了那,只见端王站在最前边守着屋子,冲这边露了一个几不可察却又冰凉透骨的嗜血微笑。(未完待续。。)
ps: 再次感谢给力的福特小姐亲的两张月票,肉丸感动的五体投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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