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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是五姑娘最器重的奶嬷嬷,是先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后来被先夫人放了身契,出去嫁了人,可没想到才不过一年功夫,丈夫便得了急病去世了,留下个遗腹子,生了哥儿后,敲先夫人怀上了五姑娘,便求了先夫人入府,照护先夫人,后来便给刚出生的小小姐当个奶娘,是最细致规矩不过的一个人了,沈幼瑷对此十分放心。
“魏国公府怎么样了,可有见到外祖母吗。”沈幼瑷问。
她昨儿听到魏国公府去曹家提亲的消息,便打发林嬷嬷回去问了问。
林嬷嬷道,“见了老夫人,魏国公一切都好,老夫人可喜欢姑娘送去的小点心,连着吃了好几个。”
“你瞧着外祖母身体可好。”
林嬷嬷顿了顿道,“好着呢,老夫人让姑娘别老念着她,想她就回魏国公府看看她。”
沈幼瑷一瞧林嬷嬷的脸色,就知道林嬷嬷话中有假,声音一沉,“嬷嬷何必瞒着我呢,外祖母到底如何。”
林嬷嬷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吗。”沈幼瑷加重语气。
林嬷嬷急忙跪下来道,“姑娘,奴婢错了,奴婢没有见到老夫人。”
“哦。”沈幼瑷拉长语调,“那你见到谁了。”
“奴婢只见了夫人,魏国公...”她支支吾吾。
沈幼瑷听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嬷嬷,你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奶嬷嬷,我一向当你是我的长辈一样,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怎么连你也要瞒着我吗。”
林嬷嬷面露苦色,连道,“不敢,不敢,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与姑娘开口。”
“嬷嬷先从地上起来吗,喝口茶,一件一件事情说吧,舅母跟你说了什么。”沈幼瑷让林嬷嬷起来,让外头守着小丫头倒了一杯茶过来。
“其实奴婢去魏国公府,府里头有些乱,听说老夫人病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见了我,夫人事多,正在准备纳亲的彩礼,后来我见府里头乱糟糟的,悄悄打听了,府里头的下人只说是三表少爷要成亲了,所以事情多了起来,后来奴婢一想大表少爷和二表少爷成亲也没乱成这样,再说魏国公府应该有经验的,所以奴婢找以前交好的老姐妹悄悄打听了,听说府里头三表少爷前些天失踪了,现在还没找到。”林嬷嬷解释道。
沈幼瑷听了心中咯噔一声,三表哥失踪了,说不准外祖母正是因为这个才气病的。
“失踪几天了。”沈幼瑷立刻问。
她的心里隐隐猜到原因,说不出是何种滋味,是谢秋扬对这桩婚事不太满意,才会选择离家出走。
“有七天了。”林嬷嬷答道。
沈幼瑷一惊,这么久,只是他一个贵族公子哥,能在府外呆几天呢,再说以魏国公的势力不可能不差到他在哪里,怎么会失踪几天,还没找到,莫不是出事了。
她的心里越想越慌,魏国公在京城的贵族圈也算顶级世家,如果他都查不到那么谢秋扬在哪里呢。
魏国公府把这个消息封锁了,还让人如常去跟曹府提亲,何曾不是怕曹府听到这个消息会拒绝这门亲事。
她一会想起魏国公老夫人,不知道外祖母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三表少爷失踪这件事一定给她很大的打击,她上次回魏国公府就已经见到外祖母气色大不如从前,不知道这回外祖母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她一心为魏国公府打算,确遭遇这个打击,心里也是极为伤心,她想去魏国公府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却知道这时候她去,曹家见了会怎么想,外祖母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去了岂不是给魏国公府添麻烦,一会儿又想起谢秋扬,思考着谢秋扬会去的地方,心里却半点都毫无头绪,担忧着他的安危,不由在心里又添了几分愁绪。
“大表哥那里有消息吗。”沈幼瑷问。
谢秋朗是魏国公的世子,也是四品都指挥使。管理京城治安。
林嬷嬷摇摇头,“说是大表少爷已经在暗地里找了,还没有消息,离开魏国公府,就失踪了。”
“现在还没有消息,七天了。”沈幼瑷呢喃。谢秋扬就算有这样的能力能够躲开魏国公府的追踪,他离家的原因只是不满这桩婚事,听到两家已经定亲的消息也会出现阻难,如今半点消息也无,这太不正常了。
沈幼瑷也在担心,这是不是贤妃一派搞的鬼,她们莫不是想历史再重演一次,不然怎么这么久没消息,她了解谢秋扬,就算他不满意这门婚事,再怎么胡闹,离家出走也只是一时冲动,他想清楚了,自然会回到魏国公府,也不会失踪这么久让老夫人伤心。
她在这里胡思乱想着,绿萼突然从外面闯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水绿色的锦缎荷包叫道,“姑娘,你看我,刚才在窗外捡到一个荷包。”
“这是不是哪个小丫头扔在那里的,这点小事也值得跟姑娘说。”林嬷嬷训斥道。
绿萼吐吐舌头,道,“姑娘瞧瞧吧,里面有块玉佩好像见姑娘戴过。”
“哦,是什么。”沈幼瑷接过来,把荷包打开,她的东西都由紫墨好好收着,也没听说少了东西啊。
里面果然是一块玉佩,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两个字,“放心。”
字迹俊秀飘逸,沈幼瑷素来清冷的眼眸划过一丝震惊,这字迹她分外熟悉,这分明是已经失踪的谢秋扬的字。谁把这个荷包送到她院子里,谢秋扬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了都没动静。
再把那块玉佩拿出来,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同沈幼瑷的那块一模一样。沈幼瑷拿在手心里,仔细摩擦,果然在玉佩的上方看着见一道微小的划痕道,“这是三表哥的。”
这块玉佩同沈幼瑷的那块一样的,这是魏国公老夫人分别赏赐给她们的。谢秋扬的那块被她小时候玩耍时,用小刀刻了一个划痕,如不仔细观察,也不会发现的。
“三表少爷的,姑娘你不会认错。”林嬷嬷惊讶。
沈幼瑷把玉佩放在手心里把玩,“不会认错的,这玉佩虽我也有一块,不过这块却是三表哥的。”
绿萼听了,问“三表少爷的东西怎么在姑娘的院子里。”
沈幼瑷不欲多说,不是她不信任绿萼,只是这事知道的人多了并没有好处。她给了林嬷嬷一个眼色。
林嬷嬷明白姑娘的心思,道,“这是三表少爷放在姑娘这里的,不知被哪个蹄子顺手摸走了,姑娘昨天还问起这块玉佩,准备送还给三表少爷。”
绿萼虽平时喜欢热闹,但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荷包里还有张纸条,不过看着林嬷嬷严肃的脸,也识趣没有再追问下去了,道,“不知道是哪个小丫头放在那里。”
沈幼瑷问,“可有几个丫头瞧见这个荷包了。”
绿萼保证,“姑娘我发现这个荷包看到里面的玉佩以为是姑娘的,连紫墨红筏都没有看到过,这个荷包放在姑娘的窗台后挂着,那地方平时没人去,如果不是我今天路过还没人发现。”
沈幼瑷点点头道,“你看过荷包里的东西吧。”
绿萼心里一惊,捂住嘴巴道,“姑娘,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幼瑷没说话,拿起那个水绿色的荷包看了看。林嬷嬷严厉的瞥了绿萼一眼。似警告绿萼不要乱说话。
绿萼缩缩肩膀十分可怜的看了沈幼瑷一眼,默默的关上门退了出去。
荷包做工非常精致,用金线锁边,荷包表面光滑,并未刺绣,锦缎是上好的,不过也并非是十分珍贵的。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在任何一个富贵人家找的到的荷包。
她看到里面的玉佩和纸条的第一反应就是,谢秋扬有消息了,看那纸条,字迹跟寻常一样漂亮,写的人也似乎在十分悠闲的状态下写的,只写了两个字放心,这一切都表明谢秋扬好像没什么危险。
不过到底谁把他的玉佩放在她的窗台后面挂着,琼芳院这么多人,竟然能毫无察觉。是府里的哪个丫头吗。是谢秋扬收买府里哪个人,让那个丫鬟挂在他院子里吗,让她放心吗。
沈幼瑷想了想,想把那个丫头找出来,谢秋扬竟然能把这个荷包送过来,表明他是不想让她替她担心,可是魏国公府的人知道吗。
现在最重要的消息是把这个荷包送到魏国公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能查到,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这事传到曹家,必然对这桩婚事不利。外祖母为这件婚事花费了不少心血,万不能毁在这里。
“嬷嬷,把这个荷包悄悄给送到魏国公府去,别让人发现,如实跟大表哥说吧。”沈幼瑷道,“再让绿萼留意,早上可有可疑的丫头来过琼芳院。”
林嬷嬷知道如何做,道,“姑娘放心吧,我会把这个荷包送到世子手中让她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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