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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不要流浪了,如果是旅行,就找个人陪你。”叶子琛冲动的将心底的话脱口而出,一说出去,就愣着了。
古绛雅复杂的眼神睥睨着他,仿佛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特殊的情愫出来,无奈他转过脸,专心的看着场地上正缠斗在一起的选手,而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看过了摔跤比赛,两人并肩往前走,不远处又聚集了一小波人群,嘴里高昂的欢呼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他们很自然的被吸引,走上前去细瞧。
窄长的木桌上放着数十只白瓷碗,碗里被倾倒了九分满的乳/白色的液体,应该是当地的马奶酒。
两个中年男人穿着轻薄的衣衫,挺着圆润的鼓肚,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一碗接一碗的拼酒,也许她们来的不凑巧,刚到这里,胜负便已分晓。
古绛雅看过了就准备走,却只听见比赛赢了的人在身后吆喝着:“那我就随便点下一个拼酒的人了?”
人群里顿时欢呼声一片,大家都纷纷叫着自己心中最能能耐拼酒夺冠的人,没想到赢家的人手指随意一指,定了乾坤。
大家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穿着灰色衬衫,跟这里的人穿着格格不入的女人。
古绛雅瞬间成了让人沸腾的焦点,她绝美之姿有着女子的含羞优雅,哪怕穿着简单的牛仔衬衫也洋溢着风尚之韵,跟草原上的人们的穿着大相径庭。
她眨巴着眼睛,对人们报之一声干笑,摇摇手想要拒绝,却不曾想那结实的男人绕过人群,走到她身边,展露着热情的笑容,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对她说:“小姐,你是外地人吧?我没有任何恶意,所以你不懂担心!但是我们这里拼酒有个规矩,谁要是赢了比赛就有权利指定下一个迎战的人,而被挑中的人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将不能拒绝,以此表示对冠军的尊重。而你幸运的成了冠军举荐人,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喝那么多酒,就当我们的盛情款待,这马奶酒是草原的特色,希望你能品尝下。”
她忽略了起哄的人群,不自主的看了一眼叶子琛。
她并非是不想喝,只是今天正逢生理期,她怕喝了这马奶酒会肚子不舒服,而过了今天,她就要跟叶子琛分道扬镳,独自去拜访巫术师。她一个人的旅程,身体最好不要出什么意外。
可眼下人们的盛情难却,她好像也只有硬着头皮去接受了!
抬步正要上前,一抹蓝色的身影快步冲到木桌前,承受着别人疑惑的目光。
叶子琛挺拔的身高在草原汉子面子仍是显得有点单薄,可浑身流露出的强势却不容小觑。他隔空跟古绛雅对视一眼,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淡笑。
他要干什么?
“先生,能由我替代她品尝下这马奶酒吗?”
冠军盯着他看了下,又移向身边的古绛雅,似乎明白了他俩的关系。就笑笑打趣着:“你们是一起的?”
“没错!她身体不舒服,由我接替冠军举荐之位跟大家拼一拼酒,图个热闹,顺便沾沾你的喜气,你看怎么样?”今天走了一路,他发现她时不时会捂着腹部,算了算日子也正是她的生理期了。
古绛雅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微张着嘴,傻愣愣的看着他。
他怎么知道自己不舒服?再说,他昨晚还发着烧呢,今天也只是控制了温度,再去冒然喝酒这怎么能行呢?
“不。。。。。。”她的拒绝没有说出口,叶子琛光是看着她的口型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我可以!”说着,就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对对手微微颔首,就大喝了一口。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一股怪异的味道闯入鼻尖,入口的涩,滚喉的回香,尽管没那么难以让人接受,可他还是不习惯这味道。然而,他不愿透露出任何一丝难以忍受,面无表情的生硬吞下,可那股味道却在口腔里翻腾着,让他有想吐的冲动!
她知道他不喜欢。
叶子琛有一个小习惯,即便他面对再讨厌的事情,也不会蹙眉扳着脸色,他会咬牙默默忍受。
刚刚她分明看见他腮部鼓起的一块,应该忍的很辛苦吧?
既想发笑,又不免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动,矛盾交织着,让她忽然就心生一股烦躁。
他的豪爽让土着居民很是兴奋,刚刚邀请她喝酒的冠军跑到台上打听着他对马奶酒的口味感觉如何,他冷静的回答着。
她就跟所有的观众一样站在不远处安静的凝视着他,此刻看他像个英雄般被众星拱月,她也只是万千人里不起眼的小粉丝。她忘了有多久没有像这样,他在一边或风光灿烂,或严肃思考,或认真研究,她就在一边沉默的陪伴着,不打扰不纠缠,而他每个样子都成为一道最美的风景定格在她脑海里。
当你跟最爱的人一起时,哪怕只是静静坐着不说话都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古绛雅觉得虽然天黑还是如约而至,但今天收获颇丰。
洗澡的时候,她还在细数着今天跟他去了什么地方,至少这个并不算太大的小镇被他们走遍了,自此又在她的回忆里添上了鲜明的一笔珍贵。
她顶着还未干的头发,一边用毛巾擦拭着,一边看着坐在床畔看书的叶子琛。犹豫了很久,不想将道别的话说出口,可是她必须要说。
“科学家,先不要看书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闻言,叶子琛抬眼,灰眸里一片平静。“你要说什么?”
“谢谢你,仗着你的关系,我在这里白吃白喝了一天两夜,还游玩了一天。可我明天就准备走了,我要去找巫术师,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了。”她拽下毛巾,紧紧的握在手里,心里的无力感渐渐压抑。
他的目光霎时掠过一道黯淡的光,房间里骤然变的沉默。
良久,他才找回声音,“一定要那么快走吗?”
“我的时间一直都是行走在路上,每个地方我都不会呆的太久,这次也一样。”她点点头。
都一样吗?就算这次是他陪着,也还是不能让她停留的更久一点吗?
“随便。”不温不火的两个字,让人窥探不到一丁点他的心情。
他脱了鞋,将刚刚看的书折上,放在床头,他挑开被子直接睡了,留给她一丝冷峻的背影。
她难免心酸,他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弄的她心里有点淡淡的难受,自从在桐城一块坐火车,然后穿越沙漠到现在为止,大概历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每天跟他朝夕相处,不说对他有情了,就是全然的陌生人也该熟悉并习惯了。
突然要分开,她真的难过了,可他却连安慰都吝啬说一句,哪怕祝她一路顺风。
她想出去呆一会,收拾下心情,刚要转身,就听见他又从床上坐起,面无表情的催促着她:“都这么晚了,不过来睡觉,你还愣着干什么?”
“哦。”很奇怪,她应该大嗓门的拿出平日里损隋刑那样的霸气来回答他,她睡不着,就是不想睡的,可是面对他,她做不到,且一出口就是妥协。
她想,她还是想趁着最后的时间靠近他的,就算是跟他同床共枕这般不适合的行为。一旦明天离开这里,他们之间将又会回到之前的熟悉却疏离状态。
她合衣躺在床里侧,他伸长了胳膊凭感觉熄灭了灯,黑暗里她睁着眼睛,想等他睡着了再抱一抱他。
如意算盘打着,却败坏在他一句话里。
“我睡不着。”他坦诚。
“走了一天了,你应该累了。”她温柔的嗓音响起,一双灵动的大眼在黑暗里闪烁着潋光。
“我不累。我就问你,你的卦术已经出神入化了,还有必要再去拜访高人吗?你明明一个人孤孤独独踏上旅程,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桐城,那里有你的亲人,有关心你的人,你常常让想见你的人见不到你。你认为值得吗?”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很不讲理,他任凭自己去追求事业的巅峰,却不想她总是为了卦术而满世界跑。
“当然值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认真的点点头,只是她没说的是,她是喜欢行走,但是她更想呆在他的身边啊,只是她想给的他不需要。
他忽然有点恼怒,语气有点讽刺,“所以你觉得我们两个的婚姻困着你了,所以你不信守承诺,一定要跟我离婚,然后就开始你的踏上征程是吗?”
他在说什么啊?
若是当年不是他先失约,先不原谅她,天天冷落她,她会跟他离婚吗?
“科学家,你别贼喊捉贼好吗?我们结婚的时候可是你说过一辈子对我好的,结果婚后才多久啊,你还没有深爱着我,就先恨上我了!你夜不归宿,逃避见我,难道要我厚着脸皮继续跟你那形同虚设的婚姻吗?”想起这些,就让她痛苦不堪。
那段时间,他弟弟的死亡压在心头集聚的内疚,失去孩子的悲痛,跟他离婚的伤心,无一不是一道道致命的打击,反复锤敲着她的心。
“你清楚知道当年的事情,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孩子的事情?如果你觉得告诉我真相会让我痛快,那我今天就痛快的告诉你,与其失去弟弟,失去孩子相比,最起码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你还在身边,我还不至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