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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喝酒吧!”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能化作最无力最消极的方式来驱逐心底悄然升起的薄雾。
“大哥,你不能再喝了!”无影站起身将酒杯和瓶子收走。
凌灏歌没有勉强,随意将脑袋枕在沙发椅背上,眼角有丝湿润逸出,他赶紧伸出抹了一把,眼前划过昨晚他对童扇做的残暴之事,懊悔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狼狈的笑笑,“确实有点喝多了。”
“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不去追回她,就像你对铲除曲仁一样信念坚定。毕竟你爱的人在好好活着,你就当现在受的痛苦是她对你的考验好了。”
萍姐站在包厢门口多时,透过一丝门缝,她可是将凌灏歌擦泪的动作看个透彻。
叹了口气,她拿着手上薄薄的几页纸张推门进去。
无影一见她来了,站起身,轻喊着:“姐,你来劝劝大哥。”
萍姐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出去。“放心吧,我有办法,你先出去帮我招呼客人,他交给我!”
无影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凌灏歌,又见她一脸自信,也向来相信姐姐的能力,就没停留,临走时将门替他们关上。
“刚刚你问我弟,那我现在来问问你,你难过吗?喝了酒现在有没有好过点?”萍姐挨着他坐下,语气有着像母亲一般的疼爱。
他沉默,过了一会儿,睁大眼对着天花板办了个鬼脸,老实的摇摇头。“没有!反而觉得越来越难过。”
“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年轻人啊,年轻气盛,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随自己的心走,肆意伤害别人,现在自讨苦吃,真是活该!”她轻斥着,轻微的责备并不让人排斥,反而觉得挺温暖的。
“萍姐,但凡我跟她的事情,我一直以来都是被人骂,这些话已经听的够多了。我知道我错了,可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呼出一口酒气,闭目假寐。
“你就是这种态度对待她?”萍姐显然觉得很讶异。
“不然呢?我发现每次我靠近她,想要弥补,想要对她好,结果却是伤她更深。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一样,有时候真想用智商的发达换我感情的愚钝。”他右手蜷起,敲打着自己的额头。
“我看你最大的愚钝就是跟她离婚,现在在这里悲天悯人的有什么用?”
说起这个,他就恨不得咬碎牙,要他怎么跟别人解释,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更不可能离婚!可是向庭予这个天杀的,把他下半辈子都给坑了!尽管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确定他还有没有下半辈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跟她离婚,离婚协议书是一桩误会。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们都不相信,算了,反正就跟她说的,我们离婚已经成事实了。我……”
“如果我说你们没有离婚呢?”萍姐似笑非笑的盯着突然变傻的男人,不见他有半点反应。
“要是没有离婚,我用得着在这里喝闷酒吗?大不了我跟她耗一辈子,最起码她还是我老婆,我能光明正大的把她留在我身边,我……你……”他顺嘴溜着说了下文,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浑身就像立马被注入了力气般,他从沙发上坐直了,直勾勾看着她,脸上欣喜不已,却又不敢露出太放肆的笑容,就怕她的意思跟他所想的不一样,他又会失望。所以试探的问着:“萍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她故意板着脸,嫌弃他的慢半拍。
“你的意思是……我们真的没有离婚是吗?”他狂喜不已,一把抓着她的手,迫切的希望听到她的肯定。
“是是是!”她也跟着笑,左手拿过沙发上搁置的纸张,递给他。“喏,这是我偷偷偷来的!”
他迫不及待打开看着,斗大的黑字写着离婚协议书,而最后一页签署着他和童扇的名字,他毫不犹豫的三两下将它撕了个粉碎,似乎撕了它就能挽救两人苟延残喘的婚姻。他真是忍不住想要大声呼喊,让全世界都感受到他此刻原地复活的狂喜!“真的太谢谢你了,萍姐!你真是好样的!我太爱你了!”
“想那天她跑我这里酩酊大醉,看得出来你跟她离婚,她哭惨了。趁她喝醉了,我偷偷把离婚协议书给收起来了,日后她找我问过这事,被我打马虎眼瞒过去了。不过你可别高兴太早,你要是后来又签署离婚了,那谁也帮不了你了!”她先后看着这对有情人为情彷徨,心里始终相信,凌灏歌这回一定会好好守护他的感情。
想起自己可怜的弟弟,她叹口气,她也是头一次知道无影心里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他一定很难受,她应该去跟他谈谈的。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签署过任何离婚协议!谢谢你,萍姐,现在我要去找她!我等不及了。”他起身就往外走。
跟进来那副如同天塌了的绝望表情不一样,他浑身细胞都沸腾了,他要立刻找到童扇,重新把他老婆追回来。
“哎,你喝酒了,不准给我开车啊!”
萍姐还在背后叮咛着, 他愉悦的嗓音透着轻快:“知道了,我会打车!”
出租车里,他忍不住给律师打了个电话,要他去查两人究竟有没有离婚,听到律师传来否认的消息时,他的世界忽然一片清朗。
“先生,你到底要去哪里?”司机一会儿被他带去婚姻介绍所,一会儿又去侦探所,一会儿又去某小区住宅,始终都不能给个确切地址。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不会准备耍酒疯,要他像无头苍蝇带着他到处乱逛,完了不给钱吧?
尽管哪里都没有见到她,他有点失望,但还在尚未离婚的消息没有打消他的执着。
“去翌念小区。”他最终决定去童扇家,今天她老早跑出来,都忘了给十一喂狗粮,他相信她一定会为了十一回家。
她家的窗口仍是一片漆黑,他不想呆在家里,就呆在路灯下枯等着,心里盘算着等下见到她,先为昨天的事情道歉,然后再好好跟她开口解释。
究竟过了多久,他不记得。只知道这个小区每经过一个人都要对他行注目礼,有些人认识他,就笑着打声招呼。
从原本进进出出人,到最后家家户户窗口渐渐的灭了一盏又一盏灯。
直到车子的亮光缓缓驶来,他抬眼,由于车前灯的灯光直射着他的眼睛,他看不清,就侧身走到旁边,见童扇从一亮陌生的车上下来时,他发现自己再也移动不了脚步,只是隐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车上另一个男人下来。
“童娘,这是我特意请人为你量身打造的,跟我们的礼服一起被空运过来了,婚礼当天一定要穿上。”辜遇将三个白色的挂衣袋交到她手上,双手插到口袋里,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哇C重!怎么准备了这么多套?”她一个婚礼司仪用得着跟新娘的礼服一样吗?
“废话,小爷我的婚礼,你必须穿的隆重!你知道的,我就是钱多!”辜遇得意极了,朝她抛了个媚眼。
她嫌弃的撇撇嘴,奢侈可耻!
“行了,你为婚礼事宜操劳一天了,赶紧回家休息吧!”童扇赶人。
“那好,我先走了。明天我来接你哦!”辜遇摆摆手,吹着口哨,心情极好的上了车,速度开走了。
童扇将三包挂衣袋分两手拿,透过透明薄膜映进凌灏歌眼里,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件白色的轻纱礼服,一件素色的古代喜服,另一件被喜服挡着了,他看不到,但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刚刚听见辜遇说起了婚礼。
她要嫁给辜遇了吗?快的让他措手不及。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看走眼了。他需要再得到她确定的答案。
眼前挡着一个人,童扇望着地上那抹影子,抬头。昨晚的一切在眼前清晰浮现,她别开脸,不想见到他。
“你要结婚了吗?”他绷着脸,语气却裹着失落和假装随意。
结婚?她一愣,才知他误会她要结婚了。
纵然她可以敷衍的应付一句,可她仍是不愿意骗他。索性装哑巴,继续沉默。
“说话,我只是要个答案而已。”
好奇怪,竟然平静的很,丝毫没有要发火的迹象。
“我只能告诉你,我总会结婚。”只是不是嫁给辜遇,也不是现在。
说完,她越过他继续往前走,他身上的酒气闯入鼻息,心尖一颤。
他没有阻拦,语气幽怨的问了一句:“你不要我了吗?”
最怕他受伤,比她难过还教她难过。
这失意的语气,很容易让她丢盔弃甲。
可惜,她再也不能了。
笃定的摇摇头,她不敢回头面对那炙热的目光,回应:“不要了。”
“你不要我了吗?”重复问了一句,由幽怨变的强忍悲痛。低沉的嗓音大概因为喝了酒,有点嘶哑。
她咬着唇,也重复回答她的心意,只是不再似刚刚那样坚定。所以,她冷声强调着:“我不要!”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流萤。”今晚大起大落的心情,让他失常的像个精神布者,又笑又哭。
发红的眼眶,平静的语调,逞强的笑容,他到底作茧自缚。
流萤。
那两个字是威力强大的炸弹,轻轻被丢掷在她心湖里,却炸起千层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