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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色长裙,长发半挽,面容清秀,算不上绝色。
阎宿面色冷峻看不出什么异样表情,眸底却迅速闪过几缕流光,与此同时在思考着阮软可能的身份。
派来接近他有所图谋?还是,来要他的命?
四目相对,阮软视线微垂,朝阎宿晃了晃酒杯,继而挡住了他的视线。
阎宿眸子蓦地一深,好似一汪浓的化不开的墨,里面酝酿着层层风暴。
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仰慕,也看不到臣服,看到的,居然是……一丝轻蔑。
呵~~~阎宿心底冷嗤一声,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瞧不起他。
来此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不可能认不出他。不会,也不敢,对他轻视。
墨眸倏的一紧,难道说……是故意的。
已经走了老远的苏岑灿发现人没跟来忙又折了回来,顺着阎宿的视线看去,隔着层层人群,视线尽头处,隐约看到一抹白的的背阴。
像是猜到什么,苏岑灿看向阎宿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怎么,看上人家了?”
阎宿不可置否的冷哼一声继续迈步,苏岑灿忙跟上,笑话,放出去绝对是头条的八卦,他怎么会没兴趣。
待到了安静的走廊,苏岑灿开始八卦,“阎宿,你看上那位姑娘了?”直奔主题。
阎宿淡淡的瞥了苏岑灿一眼,“限你一小时之内调查出她的身份。”
苏岑灿惊了,揉了揉自己因为过度惊讶而僵硬的脸庞,“真的假的?你不会跟我开玩笑的吧?”
也无怪乎苏岑灿乍一听到这消息会惊讶。
阎宿是什么人?万年无表情帝,同时也是万年,不近女色帝。至少,从他和阎宿相识开始,就没见阎宿身边有过女人。更甚至,他一度怀疑过,阎宿是个gay,然也从不见他跟哪个男人走的很近。
额,当然,他自己例外。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人?”阎宿冷声反问道,说着瞥了眼腕间的手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苏岑灿哀嚎一声,“房间就在走廊的尽头我就不陪你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腹诽几句,“哎,你说好歹我也是风靡Y市万千少女的钻石王老五,怎么到了你这儿我就变成一保姆了呢?而且还是没有工资的保姆。”
回应苏岑灿的是,阎宿毫不留情转身离开的背影。
苏岑灿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任命的去执行阎宿下的命令了。
谁让他和阎宿是好兄弟呀。
他理所当然要为好兄弟的小弟弟好,为他的小弟弟好,自然免不了操心了。
夏末秋初,凌晨的风带着些许的寒意,有些刺骨。
从宴会出来仅穿着依稀单薄白裙的阮软,忍不住双臂环绕缠住自己的身子,汲取一丝暖意。
抬头看了眼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颗星子。
可阮软,却好似看不够般的盯着看了许久。
一辆低调奢华的辉腾在阮软面前缓缓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低沉声响,阮软低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待阮软坐稳后,车子缓缓驶离,一如来时,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