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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车缓缓驶进医院,虽说答应吴妈会叫人去看看,可是一转眼,自己又放心不下。
把车子停在黑暗中思寻片刻,还是下车进去,上了电梯。
“妈,我再帮你按按。”一个星期过去了,妈妈做了第一个疗程的化疗以后,身体更不如从前,虚弱到不可以再动,整天躺着,身体每一处都疼痛。
净雅尽量每一个小时就帮她按摩一次,按完全身,还是觉得无法放手就让这么躺着,心里依依不舍的还要继续按。
“净雅,妈妈累了,想睡一会儿。”妈妈看到她额头上已经渗出和层细细的汗,自然是心疼不已的。
妈妈完全不懂得这些治疗过程,还以为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怎么会越来越重,现在连想下床都觉得很难。
说完话妈妈便闭上了眼睛,好像真的想睡一会儿似的。
“也好,你先睡吧,我出去买瓶水。”
净雅知道妈妈就算睡着了也会很快醒来的,因为疼痛的原因,她并不是睡得很熟。
走到病房外,现在已是晚上十点钟时间,大多数病房都静悄悄的,走道上也只是偶尔有因为无法休息而出来走动的家属。
和他们在寂静的走道上擦身而过,混和着消毒水的味道,大家都被沉重压得面无表情。
这一层楼,都是一样的布。
净雅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挺来来的,她自己却觉得很累很累,如果只是照顾妈妈,那她一定没有问题,她累的是,照顾之后,心里对未知的彷徨和恐惧。
环着手在胸前,一直走到走道最顶头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无助。
电梯门打开,他没想到,她竟然就站在电梯这头的窗子前,她似乎对身后的响动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看着外面的夜空,眼神那么执着坚定。
只是看背影,钟正权便觉得她清瘦了许多,他忍不住向她走过去,就在这时候她像有感知似的,突然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彼此都吃了一惊。
只是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短短几天未见面,再见,却是这般的尴尬万分。
“钟先生……你好。”最终还是净雅开了口,她眼底复杂的神情一阵转换之后,冷冰冰的叫了他一声,一切都变了,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他不再是正权,而是钟先生,所以她这么叫他,理所当然。
心微痛,也仍然勉强着自己向他轻点了一下头。
钟正权点了点头,千言万语,一切都在这点头之间,她变了,对他这么凉薄的疏离。
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上来,因为实在无法忍受,她竟然冰冷而这么绝情。
“上来看个朋友。”心一横,丢下一句后,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净雅没有看着他走远,只在他和她交措的时候便无所谓的转过身去,看背影,依然像刚才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可是精致的小脸上,秀眉紧拢,所有哀怨都化在这淡淡眉宇之间。
他买给她的东西,都全部放在钟家的客房里没有动过,除了那天她为了迎接他回家穿的紫色裙子,后来她把裙子寄回去还他,也许这举动显得太过多余,可是,她只是不想再留下那条裙子。
至于那条白金小狗项链,此时却被紧紧的握在手中。净雅尖巧的下巴上,终于挂不缀缓掉下的泪。
……
来到楼下,甚至连头也不回,怒气横生,她刚刚的冷漠刺痛他的心。
刚刚坐进车里,旁边突然急促的停下一辆车,来人打开车门跳下来,是风少,看样子,是急着上楼去陪伴她的吧,怪不得先前要急着跟自己划清界限了。
钟正权急燥的倒车,快速离开医院,车子疯狂的在马路上急驶,脑海中一幕幕浮现出曾经甜蜜。
用很短的时候便回到钟宅,把车钥匙丢给老张,像一只出笼的困兽似的,大步来到客房门前,敲门。
“谁呀?”莫佳丽正在独自生闷气,刚洗好澡换上火红丝绸吊带睡衣,以为是吴妈又有什么事来骚扰自己,脸色不好看的打开门。
却意外的看到钟正权站在门口,两眼墨沉不见底,英俊的脸上挂着一层寒霜,他的样子,让莫佳丽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正权,你这是怎么了?”
钟正权一声不响的进去,莫佳丽步步后退,只到听到他反手重重关门,蓦进间,整个屋子似乎都要被冻结。
“正……正权……。”
见他一步步走向自己,外衣倏的脱下丢在一旁,她明白他想要什么的,若是平时,她会忙不迭的直扑上去,可是今天钟正权有些不太对劲,他似乎一腔怒火,而又想把这火往自己身上发。
莫佳丽又退了一步,已退到床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蓦地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喉头,狠狠的吻了下来。
是和以往不一样的吻,那种带着狂野气息的粗暴瞬间便点燃起莫佳丽的激|情,她嘤喃一声,反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重重的跌倒到了床上。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有些讨闲似的扭过脸不让她再亲吻自己,他褪下自己的裤子,再没有任何前戏,握着自己的坚挺长驱而入。
好痛……莫佳丽紧紧的咬着红唇,可是再痛她也没有资格让他停下来,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拉到床边,一次次的挺进索取。
浓重的喘息渐渐越来越浓,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只到最后一次冲刺,他蓦地停顿,倒下去重重压在她的身上。
莫佳丽忍受着一身不舒服,强颜欢笑:“正权,把衣服脱了吧,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
她本以为他刚刚才和自己温存,如果粗暴也算温存的话,所以才柔情似水的,谁知道竟然换来冷冷一句。
“我回房去了。”钟正权从她身上起来,面无表情的开始穿衣裤,然后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算什么,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怎么可以冲进来对她做了这样的事之后,竟然可以若无其事的走了,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风月场所的婊|子么?
莫佳丽看着无情关上的实木门,恨恨的拿起枕头摔到了门上!
……
此时,同一家医院的十一楼外伤科。
“爸,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风少看到坐在抢救室外面休息椅上,神情灰败的风肖维,他刚回家听到消息,便匆匆赶来。
风肖维看到儿子来,一脸愧色,重重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从一开始,我们都错了。”
“是不是就是因为她,你才抛弃了妈妈?”
风少问出自己内心最痛苦的猜测,虽然当时妈妈离开风家的时候,曾经跟他说,是她自己要离开,她想要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因为跟爸爸这些年到现在,她发觉,自己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
当时风少还诚心的祝福了妈妈,他站在一个成年人的角度,理解和支持妈妈离开自己不爱的人,他以为这是给妈妈重活活过,重新找到自我的开始,却没想到不久,妈妈便在国外某海岸酒店内吞药自杀。
风少一直不明白,妈妈所谓的自由和幸福不得到了吗?为什么还要走上这条绝路,只到一年前,爸爸带回了这个女人。
“我不知道。”
风肖维不敢肯定的给风少答复,当夫妻之间相处到平淡如水,满身亲情以后,谁也不知道对方内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许风少妈妈的确已经不爱自己了,可是……自己出轨在前也是事实。
“我只能跟你说,在没有和你妈妈离婚的时候,我已经跟她在一起。”
爸爸的话让风少额头上青筋突暴出来,他越法的恨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自己活在这世上,唯一想恨又不能恨的男人。
“所以,也就是因为她,你才这么极力的反对我跟曲净雅在一起的对不对?”
“是,我是阻止你和那个姓曲的女孩在一块儿,但并不是因为她,你们的感情,跟我们完全不同,我们追求的东西你们永远不懂。”
风肖维一时恼羞成怒,不由提高一些声调。
“有什么不同,不同在我们的感情纯洁,而你们的,注定要一辈子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吗?”
风少冷冷一笑,他怎么会一直以为爸爸光明磊落,优越十足,本以为他永远都是自己人生中的偶像,现在一切被揭穿,竟然是这么的丑陋不堪。
抢救室的门这时候被打开,一位护士走出来:“你们小声一点,这样会打扰到病人休息。”
“医生,她怎么样了?”风肖维早就顾不得和风少挣论了,连忙上前去问。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幸好病人抢救及时,没什么大碍了。”
“呵……太好了,谢谢天主,谢谢神,我的天呢,谢谢……谢谢!。”
风少苦涩的看着爸爸忙不迭的跟护士一起扶着刚刚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人,他那焦急疼爱的眼神,是在懂事之后,便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对待过妈妈的,突然才发觉,原来妈妈这些年来偶尔笑一笑也是那么无奈,不是她不爱爸爸了,而是,爸爸不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