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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又回来了?”等净雅回到家,小微才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我不放心妈妈,所以请了一天的假。”
她扯了个谎,进屋去看妈妈还安祥的睡着,这才出来去菜市场把菜买回来。
若是平时,她都是下了班才去买,今天为了躲钟正权,正好省下时间可以给妈妈和小微做顿好吃的了。
离开学校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关电话,现在打开一看,校长的号码就有十多个。
梅婷有一条信息:“你走后,校长炸毛了。”
净雅回了条信息过去:“拜托了,再帮我请请假,就说我要照顾妈妈。”
叹了口气,现在这工作,还能不能保得住,她真得不敢去想像了,只希望钟正权今早只是偶然来学校,以后都不要再出现的好。
刚走进厨房去择菜,小微便要着哈欠拖拖拉拉的进来,进来后立刻向她伸出手:“姐,给我两百块钱。”
“你要钱干什么?而且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可以乱花钱。”
“我在家里呆烦了,每天你出去上班以后,都是我陪着妈妈,今天既然你休息在家,那我要出去玩一玩。”小微打断净雅的说教,她嘟着嘴,满脸委屈的站着。
可是净雅更气:“小微,你能懂事点吗,现在妈妈病成这个样子,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目前用的钱都是跟黑哥借的,那是要还的,你不知道吗?”
小微越听越气,重重的拍着门框:“再怎么样你也没有权力逼我在家里不出门,再说,你就接受事实吧,妈妈的波再多的钱也是医不好的。”
‘啪’的一声,净雅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小微脸上,如果没有记错,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二次打她,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微为变成这个样子,就在前几天妈妈生病小微跟着回家帮忙照顾的时候,净雅还欣慰的觉得,只要她们母女三人相依相偎,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可是现在,小微的所做让她心底冷凉一片。
小微大概被她打得很痛,她尖叫一声,捂着被打的地方,涨红着脸,两个人怒目相视的对望着,谁也没有料到近几天稍稍有精神一点的妈妈会从卧室出来去卫生间,敲听到了她们姐妹的对话。
“净雅……小微……。”妈妈虚弱的叫了一声,两人转回头去看时,妈妈的身体椅着快要倒下去。
“妈……。”两个人都同时伸出手去扶她。
“净雅,把钱拿出来……去还给黑哥。”妈妈坐到沙发上后,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这一辈子,虽然平凡甚至是活得生不如死,可是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有这么心疼自己的两个女儿陪在身边,她知足也满意了。
净雅眼眶一红:“妈,我别听小微乱说,你的病没事,过几天我们再去医院做些检查,慢慢就会好了。”
“对呀妈,我是跟姐姐说气话呢,你别生气。”小微也在一旁说着安慰妈妈的话。
妈妈轻轻的摇了摇头:“听我的,去把钱还给黑哥。”
“等你裁了,我自然会还给他。”净雅倔强的忍着不让泪水掉出来,她轻轻的帮妈妈捏膝盖,眼睛往下敛着。
妈妈虚弱的笑了笑,似乎也不想再跟她辨驳,母女三人第一次你靠着我,我依着你的坐在一起,很久没有像这样聊了这么多的话题。
甚至都说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净雅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三岁以前的事情,妈妈都说不记得了。
她也只当她是病得有些糊涂了,也没有再多深问,也没必要去再问,这难得的一天,她只想好好的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晚上小微照顾妈妈,净雅换上啤酒妹的工作服,匆匆去多米酒吧上班。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半,她在往停车场走到酒吧的这段路上,突然觉得浑身发凉,这条静静的只有十几米的灯光低暗的路,她以前从来没有怕过,可是今天,无边无际的孤独感潮涌一般袭来。
走进酒吧后才发觉今天人真不少,有一大部份竟然是来捧自己场的。
净雅才端站啤酒上去,许多人就向她招手买酒。
舞台上有一个颓废歌手在缓缓的唱着情歌:你若走了,为什么连我的心也要带走,你若走了,请给我留下自己的灵魂自救……。
每次这个歌手来,只要他唱这首歌,净雅都会听得入神,今晚也一样,一波啤酒卖下来,敲响起这首歌,一时失了神,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池子里听得出神。
钟正权突然觉得胸口热,他自认为自己是冷酷无情的,可是今晚,就在这一个时刻,他坐在黑暗角落里看着那个站在池子里,虽然置身一片喧哗之中,却显得异常孤单的背影,她就那么痴痴的站着,全身心的去听这首歌,精致的小脸上,泛起一波深深的落没。
他的心痛,像无边的海潮一样扩散。
钟正权倏忽站起来,大步向舞池里走去,顾裴立刻有反应,一步不离的紧紧跟在身后。
歌就快要唱完,净雅觉得自己的眼眶又酸又痛,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只是想默默掉泪哭一场。
突然觉得手上一紧,净雅回头,再没看清楚对方,自己的身躯便不受控制的被对方拉着往外走。
蓝色萤光下,她看清楚钟正权的侧脸,他的薄唇紧抿着,回头看她一眼时候,那心痛层层波动……这一切,大概都只是自己的一时幻觉吧。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净雅立刻收起自己快要掉下的眼泪,现在的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哭,唯独不是钟正权。
来到酒吧外静寂处,净雅无声的挣脱自己被他捏得生痛的手腕,脸上溢开凉薄的笑,抑面看着他:“钟先生找我有事?”
钟正权静静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揽进怀里,可是她却像只刺猬,满眼防备。
“净雅,那天在别墅里,顾裴走了以后,你在哪里?”终久要问的还是问出口,他看着她,只需她一个随意的解释也好,他一定会立刻原谅她。
“顾先生走后,我担心小微,便跟着也走啦,怎么,是钟先生你家里有东西丢失了吗?”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剌痛他的心。
“你说谎。”他自然不会相信她,从那祥装的无所谓里,他看到她的怯意。
“你骗我的,对不对?”他逼近她,冷凛的气息迎面而下:“顾裴走后,你还留在别墅,而且,你还进了我的卧室……。”一点点逼近中,他突然闻到了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这股味道,那天在自己迷迷糊糊中,一直完全的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这是他跟莫佳丽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现在几乎可以完全的确定,那天在自己床上的人,就是净雅。
“我没有。”净雅退后一步,冷冷笑着:“你钟先生的卧室繁花似景,我曲净雅何德何能,怎么敢进去。”
正在这时候净雅放在腰包里的电话响起来,她连忙拿出电话,一看是小微的,本来还凄迷的心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小微……。”
“姐姐……呜呜……你快回来……。”
才接通,电话那端立刻传来小微泣不成声的声音,净雅浑身一颤,脸色发白:“怎么了,妈妈她怎么了?”
“妈妈称我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从卧室窗子里跳楼了!”
“……”净雅手里的电话啪一声掉到地上,她的大脑和神经在一瞬间失去所有知觉,连忙泪水都还来不极流下,身体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钟正权连忙抱住她瘦弱的身躯,向顾裴下令:“开车。”
大奔在马路上疯狂的行驶,顾裴紧紧的盯着前方的路:“我们去哪儿,钟总。”
“去医院,净雅晕过去了。”他紧紧的抱着她,大掌轻轻托着她的头,恨不得能替她去承受这一切。
净雅刚刚掉在地上的电话还握在手中,他刚刚让顾裴拨小微的电话回去,问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敢相信,这么沉重的伤痛,竟然还得由她来背负。
净雅悠悠的醒过来,一闪而过的路灯让她自清楚他的脸,他坚定的神情,深深看进她眼里。
就那么和他对视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的心痛了,痛到碎了,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什么好依恋。
“送我回家。”她低低的哀求。
“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他不是狠心冷漠,他只是舍不得让她回去面对这一切,回想去哪天在楼顶看到她们的温馨母女情,此时回去面对跳楼而下的妈妈,她这么脆弱怎么承受得起。
“不,你不明白妈妈对我有多重要,送我回家。”她再哀求,身子却是无力再动的,只任他这么紧紧的抱着。
他叹了口气,脸如墨沉:“顾裴,听净雅的话。”
顾裴沉默听完净雅说了新地址,猛的一把方向,大奔向净雅家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