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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刚刚亮堂些,周媛嫒就要出发了。
她来边关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是被连晋掳过来的,现在回去的时候倒是还惦记着要给上京的人带些东西。
司马晨都交代阿绯去办了,因为路途遥远,司马晨舍不得她骑马,便给她安排了马车。
本想将阿均也给她带回去,但是被周媛嫒拒绝了:“我都带回去了,你身边没有人了怎么办?”
司马晨身边的暗卫很多,但是阿均是其中身手最好的一个是毋庸置疑了,也是他的左右手。
周媛嫒不想将阿均带走了让他束手束脚,便笑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他们也会!就是小金也能保护我的!”
她指着麒麟和阿绯道,最后小金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也伸出了自己的小脑袋。
就在周媛嫒要上马车的时候,听到一阵鹰鸣,她惊喜的抬头,是阿枭!
她之前也问过,为什么来边关这么久没有看见阿枭,她有些想念那只肥鸟。
司马晨说在边关不到打探敌情的时候,阿枭都被关起来了,外面太危险了,它又不老实。
司马晨见周媛嫒高兴的样子,有些庆幸自己的决定:“我就不送你回去了,阿枭送你,等你到上京之后,它便回来!”
这里是特殊时期,阿枭在这里是最好的,但是他还是想知道她的情况,便想把阿枭给她。
周媛嫒朝天空挥了挥手,阿枭便俯冲了下来,动作迅猛,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准被吓坏。
但是周媛嫒却不怕它,阿枭接近周媛嫒后便开始放缓速度,但是还是给了周媛嫒不小的冲击。
好在她现在有些武功底子,不至于像以前一样,被摔倒在地。
她抱住阿枭道:“臭阿枭,你比以前更重了!”
阿枭最喜欢美人,见到周媛嫒更是高兴,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周媛嫒的手心。
还是和以前一样贴心呢,是怕尖利的嘴巴伤了她。
阿枭也有三年没有看见周媛嫒了,这喜欢看美人的毛补是没有改掉。
周媛嫒抱得有些吃力,将阿枭放在了地上,就蹲在那里和它说话。
司马晨笑道:“早些出发吧,阿枭路上和你作伴!”
周媛嫒却没有回答他,径自和阿枭说着话:“阿枭,你要好好保护你主子,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拔你的毛,要是他好好的,回上京了我天天给你吃鹿肉。”
司马晨有些哭笑不得,真指望一直鸟能听懂她说话吗?但是却听出来周媛嫒是不会把阿枭带走的。
便沉声道:“安安,你听话,阿枭能保护你,我也能及时知道你到了!”
周媛嫒却摇摇头:“四郎,阿枭和阿均我都不能带走,你在边关危险,阿枭能帮助你,我在上京有小金就够了。”
司马晨很了解她,见她拒绝后,知道怎么说她也不会同意,便也不勉强了。
正在周媛嫒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军营的士兵都出来了,其中竟然还有西威。
反倒是周延年并没有来。
昨日周媛嫒已经将自己要回上京的消息告诉了周延年,他叮嘱了好一会儿,才走出营帐。
他知道两个人腻歪得很,就想着早上不来打扰他们了。
那些将士看见恢复女装的周媛嫒,一个个惊为天人,都凑上去道:“军师,哦,不,小姐,你要走了吗?”
那是和小五关系比较好的士兵,他也是昨日才知道军师竟然是女子。
周媛嫒笑道:“弟兄们镇守边关辛苦了,我不是什么周军师,我是上京武安侯府家的姑娘。”
西威嘟囔道:“女孩子家家的,在家享福不就好了,做什么非要跑到边关来!”
周媛嫒也不在意,左右都要走了,和他计较做什么,但是自己身为女子却在军营,他怕那些将军为难司马晨。
便大声道:“你们都是我大顺的好儿郎,我已修书回去赠予两百万的军饷犒劳三军将士。”
别说她小气,自从她知道司马晨有自己的军队后,她就不是很想把银子拿出来了。
毕竟这军队不是司马晨的,忠心的人只是皇上,她虽然有大把的银子,可是她想把那些银子都留给司马晨的军队和玲珑的女子军队。
但是两百万对于边关来说也是巨资了,将士们听到要送军饷,哪里还记得什么女子不能进军营的规矩,纷纷高声喊道:“王爷千岁,王妃千岁!”
好在周媛嫒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唤自己王妃了,不然在三军将士面前脸红那颗就不好说了。
西威什么也没说,拂袖便回了大帐,但是也没有人在意。
小五道:“周姑娘,你和王爷成亲的时候,我要是还活着,一定要前去讨一杯喜酒喝喝!”
这话说得毫无顾忌,周媛嫒却有些心酸,这些将士现在都是鲜活的生命,刚刚还在喊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再见的时候会有多少士兵不在了。
但是那些士兵好似已经习惯了似的,并不在意这些,一个个都凑趣道:“是呀,王爷,到时候开些流水席,我们都去!”
司马晨难得展开了笑颜道:“我与周姑娘成亲之日,三军将士都可以来,我无非总不会少你们一口吃的!”
将士们一下子觉得生活有了盼头,常年在这边关,一个个眼里都只有日日重复的生活了。
就算是不打仗了,他们也是要解除军队,回乡种田的,所以有战争的时候会发军饷,只是自己的命不知道会不会在,在家里种田的时候就只能自给自足了。
周媛嫒觉得这种制度真是坏极了,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让司马晨改掉。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些士兵都对她和颜悦色,她决定暗暗把资助的银子加一百万两。
天色已经完全亮堂起来了,再不出发就有些迟了,周媛嫒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马晨,便钻进了车厢里。
不少将士都挥手和她说再见,直到看不见的地方,周媛嫒才将车帘放了下来。
阿绯和麒麟再外头赶车,一个依依不舍,一个归心似箭。
周媛嫒本想把阿绯留在西城和阿均在一起的,但是司马晨显然不会同意,就是阿均也会反对。
阿绯也没有露出任何一丝不舍的情绪,她便没有提,想着阿绯跟在自己身边也好,至少不用在边关吃苦。
现在账内就只有她和小金了,小金越发的懒了,过了冬眠期还是很喜欢睡觉。
要不是小金一直呆在她身边,她都要怀疑小金是不是要生小小金了!
此时军营里的司马晨却不轻松,他自己上了板子,让士兵打了五十军棍。
这是规矩,军营不能进女人就是规矩,虽然不少人都觉得周媛嫒送军饷给她们,是不一样的女子,都纷纷说不能责罚。
但是也有西威一派的老将军觉得这件事情就是错了,宸王要袒护周媛嫒将她送走了。
那犯下的错误总要有人承担。
西威正是被吓了面子的时候,周媛嫒一走,他就老毛病开始犯了,又为难司马晨。
大帐内两派争论不休,司马晨喝道:“闭嘴!”
顿时营帐内就安静了下来,主张不罚的当然是周延年一派的:“我妹妹本来就不该罚,她给你们送军饷难道还错了吗?”
西威喝道:“军饷归军饷,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王爷要是开了这个头,今后将士们效仿该如何是好?”
左右说来说去就是没有一个结果。
司马晨实在是不耐烦了,他特意想早点将周媛嫒送走,万一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不肯走,就是自愿挨罚也是说不定的。
按照军法,女子进军营是要挨五十军棍的。
军棍可不是说着玩的,男子承受五十军棍都有死去的,更何况是女子。
司马晨的脸上毫无表情,也是,认错这种表情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只见他冷冷道:“这件事情是本王的过失,那便按军法处置吧!”
周延年一惊,五十军棍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宸王对自家妹妹倒是真的挺好。
一早就将她支走了,难怪没有送很远,原来是他早就知道这些老家伙有这一手。
本还想着说两句,但是被司马晨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当先走出了大帐,留下一众的将军面面相觑,周延年嗤笑道:“大家不是说要罚吗?王爷自己去领军棍了,你们不去看看吗?免得说手下留情了!”
额,就是别人心里是这样想的,说出来便不好意思去看了嘛,但是也有那不怕讽刺的,当先就掀开了帐子。
却看见司马晨趴在了受罚的长凳上,那小兵有些不敢打,司马晨道:“西威将军,你来打!”
西威觉得这是个报仇的好机会,接过了军棍就打了起来,满心就只有将自己的面子挽回来,丝毫不留情。
五十军棍打完后,能隐隐看见有些血迹,好在是打在后背上,比较好上药。
小五赶紧将司马晨扶去上药了,西威却不知道,现在他在将士眼中已经有些公报私仇了,弱者总是让人同情的,他们现在的心都被周媛嫒的军饷和司马晨的勇于承担给俘获了。
周延年本来还担心会不会打的重了些,但是看见那些士兵的反应后才知道,他就知道,司马晨这家伙怎么会心甘情愿就挨军棍,原来在这等着他们呢,倒是把军心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