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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你说的变身失败，”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谭辰阳扬眉，“是吗？曾家大小姐，你在曾家似乎没有任何地位啊，刚刚沈伯母的话我不小心听了个一清二楚，曾大小姐，其实我早就猜到你是这种待遇了，你以为佩珊是那么好代替吗？别妄想了。”
那种与生俱来高她一等的语气和态度，让曾芷菡心里忍不住反感，“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代替佩珊，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我妹妹一面。”
似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曾佩珊那里抢夺而来，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是他们强行将这一切加给她。
那个叫佩珊的女生，是她妹妹啊，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啊。
“呵，其实就算是代替了佩珊现在的位置，你也得不到陆靖文的真心……哪怕是佩珊也不是……”
“辰阳！”凌厉的声音打断了谭辰阳的话。
转头，便看见陆靖文正站在身后，俊美的轮廓沾染了暗沉的色彩。
他迈开步伐，缓缓走到曾芷菡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低头温和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抚慰，而后抬头看向谭辰阳，眼神早已变得冷冽，“净容他们在那边等你，有朋友要介绍给你，不过怎么平日里都没见你这么爱晃荡。”
谭辰阳撇嘴，嘴角却依旧挂着抹不去的嘲笑，“又是要给我介绍哪家千金了吗？明知道除了佩珊，我谁也不要。”
说罢，转头走去。
留下的曾芷菡一脸惊魂未定的错楞，神色复杂。
陆靖文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有些气恼地看着走远的好友，而又心疼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女生。
不过是一个生日宴会，不该说的不能说的不想说的，却无意中都隐隐被窥见。
这或许就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复杂，远远没有外人们看来那般华丽光鲜。
“辰阳他……从小就对佩珊有好感，但是我和佩珊……从小就有婚约……”感觉到身旁的女生肩膀恍惚间一僵，陆靖文轻轻握紧了她的肩。
曾芷菡神色复杂地侧过身，面对着他，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他，流光四转，却掩不住疑虑和哀伤，“那你……还要和佩珊订婚？”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谭辰阳每每总是和她针锋相对，冷嘲热讽，原来是这个原因，但是，哪怕佩珊还活着，她现在恐怕也早已是陆靖文的妻子……
从来只露出淡然一面的陆靖文，此刻的神色竟然显得有些寂寥，“这并不是我们个人的事情，婚姻……是家族之间的事情，再好的朋友，在家族利益面前……我们只能接受安排，这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
很出乎自己的意外，曾芷菡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竟然没有太大的震撼，或许她早已明白了这一切，否则，陆靖文又怎么会娶她？
只是……如果是这样……那他在心头挚爱佩珊和挚友之间，该有多难？
看着她僵硬出神的脸色，陆靖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自责之余忍不住心疼，他这到底是对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