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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睛,心想着这次肯定完蛋了,可是就在我暗叹之时,一支利箭却从暗处飞出,向李纯琴射去。.
李纯琴一惊,赶紧收回手。
而在此的同时,一个蒙面的身影已经来到我的身旁,三两下就解决了威胁我生命的人,然后一个飞身,把我带离开了。
“给我追!”李纯琴大声一喝,可是刚开口,暗处又飞来利箭,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李纯琴回头盯着利箭出处,可是此时已经不见踪影,而我的行踪也消失在他的眼前。
“该死的,又让他跑了!”李纯琴低怒道。
“李御史,看来那个戴面具的小矮子果然不简单,他若与那些事情没有关系,又怎么会那么巧,两次都出现在现场,而且现在还被人救走了。”这时,一个侍卫说道。
李纯琴紧紧的皱着眉头,冷冷的说了句:“把尸体带回去,查看是否有代表身份的东西。”
“是!”
李纯琴抬头,若有所思的看我离去的方向。
两次,一次是巧合,难道两次还是巧合吗?那会不会太巧了?
而你,又究竟是不是我所以为的人?
这厢,逃离了现场,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心头,我却依然戒备着,因为我不知道救我的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此人对我是利还是弊。
然而就在我警戒之际,那个蒙面人却拉下了面巾,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郡主,让您受惊了!”
“冬婷,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微愣,因为我还戴着面具呢!
“回郡主,其实在冬婷去镇国公府的那天,冬婷已经对您的院子前前后后查过,您这个面具,冬婷自然认得,再说了,以您的身型,也很好认。”
闻言,我挑了挑眉:“说得也是,怎么说也是赵帝派来的人,还不至于对自己要伺候的人一点都不了解,不过刚刚那事与你有关吧?不然你也不会出现在那里,而且还那么巧的救了我。”
我盯着冬婷,虽然那么问着,可是我却知道,自己的猜测**不离十。
然而冬婷现在是我的丫鬟,她若被查出来,我也会跟着遭殃,那么到时候,我还真是水洗都不清了。
冬婷抿了抿唇,似乎在想着要怎么回答。
这时,我又说道:“你也别说不是,我记得李纯琴的下属说过,他说那个死去的男人是盗窃犯,而你一整天都没有待在镇国公府,想必也是去做贼了吧?说吧,你们偷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李纯琴会追着你们跑。”
“郡主,冬婷也不想瞒着您,只是这事牵扯重大,您只要知道冬婷没有害您之心就可以了,他日李御史若查到冬婷的身上,也请郡主不必为难,把我交出去就行了。”
“你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吗?”我轻声讽笑。
要是我没有去打造兵器,要是今天没有出现在李纯琴的面前,我或者还可以脱身,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只要李纯琴查到冬婷,我也会跟着完蛋。
“我说你也真是可以的,明明是赵帝的左右膀,可你好像对赵帝并没有死忠之心,现在是我的丫鬟,结果暗地里却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冬婷啊冬婷,你说这样的你,你叫我怎么能相信你?”
本来,我还觉得冬婷或者可以为我所用,可是现在看来也未必,冬婷到底是谁的人,这根本就是个迷。
“郡主,请您一定要相信冬婷,冬婷就算对谁不忠,也绝对不会对您不忠,否则冬婷刚刚完全可以不露面,又或者不去救您,但冬婷并没有那么做不是吗?所以请您一定要相信冬婷。”冬婷一脸着急,似乎真的在挺担心我不相信她。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要想让我相信,那就告诉我,你们偷了什么,我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被人利用,而且我已经连续两次被李纯琴盯着了,你以为,他若查到你的时候,会不怀疑我吗?你现在可是我的丫鬟,还有,刚刚暗处放箭的人,跟你也是一伙的吧?”
“这个照理说应该不是。”
“什么意思?”我疑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有照理说不是呢?
“郡主,您有所不知,我们这个组织,从来不过问身份,而且每次任务的时候都会蒙着脸,谁也不会认得谁,所以刚刚那个人,冬婷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言,我也讶异了:“那就玄了!”
因为照冬婷的说法,既然组织里都是不认识的人,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手多管闲事,所以这个人还真有可能不是冬婷那个组织的人,可是既然不是,那么会是谁呢?
而他又为什么出手相救?
武王府,某处奢华贵气的庭院里。
武成司无聊的在院子里玩弄着画眉,直到一抹矫捷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他才淡淡的开口道:“怎么样了?”
“死了一人,没有留下把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赵颜当时也在场,李纯琴可能把她当同党了。”
武成司逗鸟的动作微顿,然后才淡淡的道:“捉起来了?”
“这倒没有,跑了!”
闻言,武成司富有兴趣的勾起了唇:“那个赵丫头果然不简单啊!她若只是个废物,哪能从李纯琴的手里逃生。”
武成司本是这么认定的,可是话刚落下,他就闷得想吐血,因为
德休顽味的笑道:“这个你倒是说错了,她呀,根本就不是李纯琴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擒了,只是有人救了她。”
“那丫头不是武尊吗?武尊还能被擒?她在想什么啊?”武成司翻了个白眼。
在武成司的眼里,其实他早就认定赵颜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她就算不想露,她也别差太多啊!
还三两下就被擒了,真是够丢人的,亏他还那么看好她。
“她在想什么谁知道啊!不过李纯琴想要看她的真面目,我给他送了一箭,没让他得逞,不然赵颜的身份早暴露了,不过现在东西虽然到手了,可是要怎么运出城啊?”
武成司支着下颌,沉思半响,说道:“现在风声正紧,不宜出城,再想办法吧!”
第二天一大早。
奶娘听闻昨夜发生的事,立即吓跑了半个魂:“昨个儿世子爷要跟您出门,您说不带,我就知道,您肯定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带着世子爷,可是没想到您竟然会去那种地方,而且还被当成盗窃同党,郡主啊!您是要吓死奶娘啊?”
见奶娘这模样,我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她,但也只能安抚道:“奶娘,没你想得那么严重,遇上李纯琴就是个意外,至于去那里,我只是贪它便宜。”
“便宜?”奶娘翻了个白眼:“一万?还便宜?您在想些什么啊?我就说吧,您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根本就不知道价钱,您知道吗?这京城最好的铺位,也就您现在这个价了,可是您呢?竟然用一个天价买了一家破青楼,这是亏本买卖,您知道吗?”
我轻笑,说道:“奶娘,也许在您眼里,它就是一个破地方,可是在我眼里,它还就值那个价,因为我看中的,就是那里的地形。”
“街尾死胡同?”奶娘一愣:“这样的地形对您有什么用处吗?”
“大有用处了!”我神秘一笑:“奶娘,从大路走,镇国公府到兰溪楼,我们得转到后面那条街,而且还挺远的,可是您不知道吧!镇国公府的后院,翻过去那匹墙就是兰溪楼了,你说,以后我要想去兰溪楼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很省事,也不会被别人知道?”
闻言,一旁的冬婷立即跳上屋顶,一看,果然看见兰溪楼。
冬婷跳了下来,然后佩服的说道:“郡主,您真是神了,竟然还注意到这种小事,不过一万两,还是贵了点吧?”
“的确是贵了,其实我给的只是人情价,刚开始我的确没想给那个价格,本来想随便给她个一千几百的,可是那个妈妈人不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据我所知,妈妈与兰溪楼的老板是相好,老板欠了赌债,所以跑了,可是在跑之前被妈妈发现,死活不让他走,然后老板就把那里的房屋给了她,这不,我才有机会买下那里,可是在我要买兰溪楼的时候,妈妈却对我一再的劝说,还说不想让那里的姑娘们露宿风餐,这样的人,我们不帮,那帮谁啊?”
说着,我看向奶娘,又道:“奶娘,我们以前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您还记得吧?”
奶娘点了点头:“当然记得,连吃个饭,都是别吃剩的,不要的。”
“所以啊,她们就像我们以前一样,只是一群没有出路的可怜人,我也不过是给了她们一条出路。”
闻言,奶娘也只能叹气的道:“哎,算了,都答应了,也不能言而无信的反悔。”
知道奶娘已经没有意见了,我便笑了笑,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齐嬷嬷那边有消息了吗?”
“有了,齐嬷嬷说”
“四小姐,李御史来了,他说要见您!”就在这时,一个门房跑了过来,打断了奶娘的话。